“你为什么扮成这般模样?”
重台打量着甘遂的‘黑长直’,如果不是看到那双他已经十分熟悉的手,他根本认不出这就是甘遂。
甘遂挑起搭在肩上的假发,听见病房外愈发接近的谈话声,伸腿跨坐在重台的身上。
“嘘,抱着我。”
重台有些僵硬,感受到突然坐在腿上的重量,手足无措。
甘遂啧了一声,拉过重台的手搭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甘遂已经出院了,病房没有空出来是因为还住了人,你们如果这般不信任归一,那么我建议以后最好也别找归一进行治疗。”
说话的人是许冰,跟在他身边非要闯进来一探究竟的是协会处理玄术师伤人事件的部门人员,玄术师内部都称呼这些人为——令箭。
只遵循规章制度办事,从不懂得变通,就像是被协会管理层训练出来的没有感情的机器。
即便面前是自己的亲友,哪怕有冤屈、有隐情,令箭也会毫不留情的先按规章办事。
房门被打开,重台惊愕的目光扫向出现在门口的许冰与令箭,将坐在自己腿上的人更是楼紧了些。
许冰看着重台抱着一个背朝他们、一头柔顺黑色长发的女人,压制着愤怒:“这是归一,不是你这种富家少爷消遣的spark,病房是你做这种事的地方吗!如果身体没问题就快点出院,不要占用归一病房资源!”
甘遂贴在重台的身上,想要快点把令箭赶走,还坐在重台腿上扭了几下,掐着嗓子,轻哼几声。
许冰不耐烦地啧嘴,看想身边的令箭道:“你们还没看够?”
令箭几人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因为甘遂故作娇态而感到撞破别人亲昵的尴尬。
甘遂感受到令箭的接近,心跳不住加快。既然令箭都被派出了,估计老余和池修已经被带去关押了。
那么,甘一廷呢?
令箭为何又要找他?
甘遂男扮女装本是为了潜入那个疑似被老余剑法所伤的玄术师的病房进行探查,没想到却碰上了令箭。
似乎感受到了甘遂的心慌,重台本想将人搂得再紧些,却因为忽视了甘遂的体重,只得腿也一起用力将人颠起。
甘遂某处撞在了重台金属皮带扣上,疼得倒吸一口气。
许冰听到重台抱着的‘女生’的抽气声,很不得将这一对儿有伤风化的男女直接从归一的窗户扔出去。
虽然明知道这二人衣冠整齐,但就是在这衣冠整齐的状态下,许冰却是觉得比直接看到衣衫不整还要‘辣眼睛’。
令箭看着重台颈侧的伤询问道:“如何伤的?”
“邪祟。”
“师从?”
令箭的这个问题,令许冰再次看向‘辣眼睛’的重台,他相信,只要重台说是甘家,重台下一秒就会被令箭羁押。
“无门无派,自成一家。”
听到重台这么说,许冰又松了口气,虽面上不显。
他的确不怎么喜欢重台,但如今看来,重台脱离令箭的注意才能为甘家争取更多机会。
许冰作为归一的人,这件事无法插手,他不会多事说什么重台是甘遂同门,也不会帮重台做什么太多掩饰。
令箭扯开重台颈侧的纱布,冰凉的皮质手套上的金属扣挂到了甘遂的假发,扯下纱布的动作差一点将甘遂假发连带着扯下。
好在甘遂将脸压在重台肩膀,靠着这力量,压住了明显感觉有些被扯歪了的假发。
“附身型邪祟?”
令箭的手按在重台的颈侧,检查着颈侧的咬痕,从牙印看出来是人类。
令箭没有得到想要的收获,走出了病房。
许冰在将令箭的人送出病房后,叫了人来给重台重新清洁伤口。
谁知道令箭那双手套上都残留着什么,许冰出于职业道德,即便重台令他不喜,他也不能让病人在自己眼前出问题。
等到病房里终于只剩下甘遂与重台两个人的时候,重台才松开搂着甘遂的手。
甘遂站起的时候,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假发后,看向重台:“这不配合的挺好吗?一开始看你那僵硬的模样,我还以为会露馅儿。”
“你突然坐上来,换谁都会反应不过来。”
重台站起身,今天的工作已经迟了很久了。
“重总还得多锻炼。”
“甘遂大师的肌肉练得确实不错。”
甘遂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又是一身腱子肉,那样坐在重台身上,还被对方搂着好些时候,重台不得不承认现在腿都有些发酸。
“这几日先不要回小院儿住了,我怀疑出事了。”
“那你呢?”
重台揉了下有些发酸发麻的大腿,点开手机给程平发去了消息。
见甘遂没有回答,重台说道:“伊特诺酒店,你要是需要住处,可以去那边找我。”
接到重台的程平对于重总脖子上的伤痕无比震惊,重台在后座换上正装,将与驾驶室分隔的挡板关上,但仍旧听到了程平有些语重心长的话语。
“重总,你与甘遂大师不能仗着身体还算年轻就这般没轻没重的玩,你这幅样子让公司的人看到了……再说晚一点儿还有会,你脖子上那些痕迹该怎么解释。”
重台正在系领带,他知道自己脖子上的掐痕还没消失,也正因为如此,他还特意让程平带的是一件领高稍高于其他衬衫,穿着难受,但现在多少有点儿实用性的衬衫。
“重总,你不能因为前三十年过分禁欲,现在就这般放纵,我听说过这个玩法,但是也有不少出事的,您要以身体为重。”
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的程平可能都不知道,他们重总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毕竟重台因为体质特殊,根本就没机会去了解那些刺激感官的乐子。
……
以女扮男装的模样走入青烨街道,甘遂还未到小院儿门前,就听见了邻居的讨论。
“老甘家怎么被封了?”
“不知道啊,刚看到一群人风风火火的闯进去,一开始我还以为有强盗,差点儿报警。”
“不会是犯什么事儿了吧?”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
甘家小院儿门上贴上了协会封条,全数的门缝都被符纸封死,甘遂看见那符纸上的符文,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碰那符纸,令箭的人就能立刻赶来。
混在站在小院儿前围观的人群中,甘遂看见了率领令箭的灰衣人,这个灰衣人是甘遂从未见过的面孔,协会的领导层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人,甘遂完全没有印象。
虽然他的确离开华国有五年之久,但协会更新换代的速度从来不会如此迅速,才五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让如此陌生的一张面孔空降领导阶级。
甘遂在令箭与灰衣人离开后,绕到了另一条小巷中,这条小巷下方有一道排水沟,杂草丛生,到处都是青苔,基本上没人从这处走。
用袖子遮挡住半个手掌,甘遂攀上了墙头。
上一次爬上这处都是十几年前因为和甘一廷闹了矛盾,赌气不回家,饿得实在受不了跑回去又发现小院儿正门已经落了锁,只好从这处翻进院内。
甘遂还记得当时爬上墙头的时候心里正骂着甘一廷一点儿也不爱他这个儿子,跳下墙头就踩到了堆叠在墙根处的沙包。
这哪里是沙包,是甘一廷给的台阶。
甘遂坐在墙头,看向墙根处,沙包在当年他翻进墙内后就被撤走了,现在一眼望去只能看见……
“小黑?你没被协会的人发现?”
小黑看向草丛里的戒尺。
看样子,小黑在察觉有人来搜查小院儿的时候,就已经先一步藏回玉中。
对危险的预知还得是这些精怪更为敏感,在归一撞上令箭时,黄十六伯可是早早就藏好了。
“我去给老祖供香,之后去卜家看看。”
就在甘遂踏进老祖塑像房间时,一眼便看到了那香案上已消失数日的音钵。
“甘家有难,协会内部定有不怀好意之人,老祖这些时日的香火可能供应会没那么及时了。”
话音刚落,塑像前的香炉在香案上竟像是没站稳一般,左右晃荡几下。
甘遂拿下香炉一旁金丝黄布上的三枚铜钱,扔进竹筒,摇晃后散落在地,看着铜钱给出的信息,甘遂心下了然。
回到房间,将未被令箭搜刮走的符纸圣水一类物品装在包中,最后在老祖面前行完全套拜礼后,将老祖的香炉、音钵打包好,装进包里。
白日出行太过扎眼,甘遂决定等天黑再行动。
甘遂没有直接联系甘一廷,他不知道甘一廷现在到底在何处,是否已经被令箭找到,而老余和池修是否是真的因为那名被相似剑法所伤的玄术师而被带走,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快到甘遂根本来不及给出应对方案。
若不是因为重台血液对甘遂伤势的帮助,在老余池修以及甘一廷被带走时,他可能都还在昏迷之中。
或许,那时的他,睁眼看到的就不是归一的天花板而是协会关押邪术师的牢狱。
想要在他重伤昏迷的时候下手是在担心什么?
“是时候去见见我们的恶魔大军了。”
甘遂将手放在小黑的下巴处挠了挠:“我好像可以直接触碰到你了。”
“你才发现?”小黑想要躲开甘遂的手,又忍不住继续享受甘遂的顺毛。
该死的天性。
作者有话要说:
见程平还在嘀嘀咕咕,重台掀起挡板:“你在说什么?”程平:“我在为重总的身体考虑,您不适合玩这些。”重台皱眉脑子里思绪转了半天,只得说上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程平慌张:“重总不要灭口!。”重台:“你……少看点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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