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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喝一杯吧。”
蒲桑子唇角生笑,仰着小脸将慕子安瞧着。
慕子安眸光微动,坐下了身,为两人一人倒上了一杯。
蒲桑子拿起酒杯在鼻尖淡淡闻了一下,嘴角微不可查地轻扯,随后轻抿上一口:“想来,我和大师兄从未一同饮过酒。”
“是啊,从未如此……”他在唇齿间低低呢喃。
像是凡间人灌酒一般,他要更为正人君子一些,见蒲桑子喝完就立马又斟酌上一杯。蒲桑子也没拒绝,他倒上一杯自己就喝上一杯。好几杯下肚,她的脸颊上开始泛上淡红。
“阿子可有恨我。”慕子安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声音很低,带着愧疚。
窗外的微风吹进,一朝一暮都只在眨眼之间。风吹发丝动,屋外的天已经暗了下来,黑夜的寂静渲染到了整个屋子和两人之间。
“那哥哥你呢,你可有想过弃了我。”她开始带着酒气,手指掐入了自己的掌心。
弃了她成就自己,这就是他上一世的选择。
听到这句话,慕子安神色激动了起来,立马道:“自是从未有过如此想法,你是我自幼养大的,我绝非铁石心肠之人,你要我如何弃得了你。”
好一句绝非铁石心肠之人,蒲桑子浅浅吸了一口气,一手撑着了脑袋,闭上了眼眸。
“哥哥,我可能不胜酒力。”
身旁的人与她靠近,一只手轻柔地从她的额边摸到脸颊,指腹摩挲着,俯下身,一吻点在了蒲桑子的额头上。
蒲桑子睁眼,四目相对,两人的眸光之中便只有彼此。
“哥哥,你在做什么。”她抬手去推人,但浑身乏力,没什么力道,反倒是让自己的手被他给紧紧握住。
慕子安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唇角,一手指挑起了蒲桑子的下颌,大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阿子,我得留住你,别离开我。”
浑身的力气开始缓缓流失,蒲桑子强撑着站起身子,往后退,但腰间被人一揽,她落入怀中,被人珍视着。
“为什么要怕我,阿子,你不是只喜欢哥哥了吗?”
“你不是从小就说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吗?”
“你不知道,你日日同那徐谦也相伴在一起,我有多嫉妒,你应该同我形影不离的。”
他的呼吸萦绕在颈侧,很是缠绵。
“大师兄,你别……”她将人往外推。
“你叫我什么?”他说得狠厉不耐,一口咬在了蒲桑子的耳垂上。
“我不喜欢你这么唤我,”转变极其快,他又低低祈求着,“像以前一样,唤我哥哥可好。”
蒲桑子提高了声音:“慕子安,你疯了。”
她拼尽全力,一掌将人推开,踉踉跄跄地摔倒在了地上,青丝微微凌乱,一双眼模糊了起来。
“疯了?”慕子安直勾勾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姑娘,眯着眸子,半蹲下身子,手掌抓住那白皙小巧的玉足,“阿子,我没疯,我只是要你,留在我身边。”
他爱不释手。长大后的蒲桑子,他从未贴近过。不该如此的,早就不该如此的。
慕子安将人横抱起来,眸子里都是溺光:“别跟自己抗衡,困了就睡,药效不强,明日自然就会醒的。”
蒲桑子闭上了眸子,嘴上只能无能地呢喃:“你这样算什么,几百年都过去了,如今为何还要这般折磨我。”
没有应话,都陷入了一阵沉默。
直到蒲桑子不知是被他带到了哪个地方,耳边这才传来很轻的嗓音,恢复了以往那般温和:“阿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恨我也好,怨我也好,别离开我,你再等等我,等我足够与你并肩而战,我定是会告诉全天下,我有多爱你。”
“我慕子安比任何人都爱蒲桑子。”
温热的一吻又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直到他离开,蒲桑子这才睁开了眼。这地方她自是知道的。上一世刚被慕子安囚禁时,她就是被关在这个地方,是慕子安为她亲手所做的屋子,与她小时生活的闺房一模一样,细致到被她摔断了一个角的陶瓷都是一比一地刻画上。
但这地方没有住多久,他便发现了自己同徐谦也的事情,再加上他的妻子对他的日日蛊惑,慕子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将她换上了一个宫殿囚禁,口口声声说着不想让她脏了两人之间的回忆。
可笑,真正毁了那些回忆的人难道不是他慕子安吗?
不过她现在的处境可比之前那副模样要好上太多了。上一世一觉醒来,手腕上被绑上了束仙绳,所能行动的范围只能是在这屋中,现如今,想来只要不出他精心打造的这片幻境,她可以为所欲为地去哪都行。
她站起身来,细细打量起这个房间,皮笑肉不笑,冷气入了骨子里。
她记得这儿是有一个房间,因为这个房间,那女人还同慕子安撕破脸皮地吵了一觉,骂得难听,说什么龌龊、恶心、疯子。
上一世她没知道,这一世,还真有些好奇。
推开房门往外走,这儿,她太过熟悉了,厨房、书房、阁楼、大堂、厢房、长廊、花园每一步都还是记忆之中的样子。
推开几间屋子,都没什么异样,蒲桑子突然想起来,慕子安有一个画室,他很少会让自己去,说是怕自己弄坏了他的画。他确实酷爱作画,每次在房中作画都会是废寝忘食,甚至谁来敲门都不会开。
或许那个屋中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照着记忆中的路线,轻车熟路地就走到了画室,上面还上了封印,蒲桑子咬破自己的手指,点上封印之中,封印便是解开。
推开房门,画室中的灯火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睫毛微眨,蒲桑子的脚步顿住,脑中一片空白。
满屋子所挂的,是她的画像。
从他们初见起,就已经有了第一幅画像。
画中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白色纱裙,发丝披散,乖巧又稚气。
那是慕子安瞧见她的第一面,蒲桑子瞧见他就像是认准了人一般,上前拉住他的衣袍,奶声奶气地唤上:“哥哥,你带我回家吧。”
还有他们一同出去春游,花瓣雨之中,小姑娘头戴帷帽,褪去稚嫩初露的端庄。
又或是她一脸安详躺在床榻上休憩的模样。
所有的一切都有着记录。
可那时候的蒲桑子不过还是个孩童。
想起那女人辱骂慕子安的话。
她说:“慕子安,你这般肮脏龌龊之人,如何配得上这般身份。”
她说:“你简直就是疯子,初见时,她才多大。”
她说:“这便是苍天对你的惩罚,所爱之人不得相守,是你,根本就不配为人。”
蒲桑子入了房门,看着眼前成千上万的画像,那张眉眼没变,从小到大的脸,冷淡的脸颊上微微挑了挑眉。
难怪不得自己是个疯子,这从小带领的人也没多正常。
她抬手摸上这一幅水墨还未干全的画像,是今日比试她把玩着慕子安剑柄的模样。
倒真就惟妙惟俏。
“我早该猜到,这点小把戏骗不到你的。”
身后传来清淡的声音。
蒲桑子回过头,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
耳边,是数不清的画像被风吹动的声响。
眼前,是画像中的人切切实实落在自己眼前。
他问:“吓着你了?”
没有打算有丝毫的隐瞒和解释。
坦诚相待到让人莫名毛骨悚然。
很平静地走入屋子,摸上一幅画像,仔细瞧着那张心心念念的脸:“我们家阿子越长越漂亮了。”
“你就没有一句解释。”蒲桑子看着他。若不是上一世体会过他的疯狂,现如今她也不可能面不改色地站在这。
他靠近,扯嘴笑了笑:“解释什么,我喜欢阿子不好吗?你不是也喜欢我。”
“那是以前,现在不喜欢了,我要回去,你把幻境给我解了。”她拍开了那张想要触碰自己的手,很是冷漠。
“不喜欢了?所以你要离开?”
“离开我去哪?去找徐谦也?所以,你同他解开主仆契,就是为了一同离开修行界?”
“阿子,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要丢弃哥哥,不要我了吗?”
他反反复复地说着,疯狂地一步一步逼近。
蒲桑子被逼入千万副画像之中,周边的一切都开始变得缥缈起来,只有眼前偏执疯狂的人最为真实。
手中幻变出利剑,蒲桑子将剑举起,对上他的脖颈,目光冰冷:“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上一世,他给自己下了重药,经络之中被钉上了封神钉,她这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一般任由他压制,但如今,她想要杀死一个慕子安,轻而易举。
而他的眸子依旧那般调笑,手掌直接抓上剑身,深红的血迹立马显露出来,顺着他的手掌打湿了衣袖。
鲜红的花,尤为衬他这个疯子。
“阿子,杀了我,让你永永远远地记住我,好不好。”
“死在你怀里,你抱着我,好不好。”
他说着,将那剑往下挪动,直对上心脏,闭眼就要往自己身上捅。
一缕青烟,剑消失云散。
蒲桑子没那么傻,他死了,自己可就要被困在这幻境不知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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