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的幻术倒是不错。”沈赫打量着四周,中肯地评价。
他若真是那等好色之徒,今日恐怕真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窈娘。”
还在扭个不停的狐狸闻声立马叫嚣的更加厉害起来,叫道“凌兰,快来助我!”
来人头戴黑巾,身着黑鳞甲,手持佩刀,一副武将打扮。
“在下凌兰。”男人行了礼,却算不上多恭敬“不知沈郎君有没有兴趣和在下做一笔生意。”
沈赫收敛了心中的散漫之意,他投身于花君儒,并非夺舍,毕竟连他自己也没有完全搞清楚是个什么情况。
但来人一语识破,又如此一口咬定他就是沈赫。
当初他神魂自己震碎了,也就留着个躯壳被万剑钉穿在朱雀门上,早已作古多年,世人大底早已忘了有这么一个人。
那么能将毫无关系的两个人联系起来,看来就是把他重新唤回于世的人了。
“什么买卖,不妨说来听听。”他倒是不怕他们将他重新现世的消息传出去。
一来会不会有人信,二来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前世他就未怕过。
只是看来人信誓旦旦的模样,恐怕今日不应下,来日难有清净的日子了。
而且,处心积虑把一个神魂震碎的人召回,这事真是闻所未闻。
沈赫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何时招惹了这么一个疯子,只怕那疯子已经癫狂至此,若不遂了他的愿,那可是什么疯事都干的出来的。
“去长安,替我家郎君带回一个物件。”说着,凌兰抱在怀里的手一甩。
沈赫来不及看抛过来的是什么,下意识就伸手接了过来,顿时被隔着封布飘出来的香味引得嘴馋。
“此乃鱼丽。”
凌兰看着前面一副贪酒样子的人,还是不敢相信这是曾经负名大雍第一魂师的沈赫。
想起郎君交代,他扬了扬下巴“这可是这世上最好的酒,你若替我家郎君办好此事,我家郎君说,可保你后半辈子好酒不断。”
沈赫颇有兴趣地打开了酒壶,他前世可滴酒不沾,哪知道哪些美酒。
不过依这些日子的经验,这是不是美酒,都得尝过才知道。
木塞一打开,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沈赫只小抿一口,便觉得耳根发烫。
这酒,可真够烈的。
相比这下,他这几日喝的,仿佛不过是浑水罢了。
“沈郎君,你这酒也尝过了,那这笔生意……”
沈赫砸吧砸吧嘴,口有余香,耐人回味,心里馋得很,不过还得应付道“若是普通差事,恐也不是非得找我了。既然谈生意,总得有些诚意,那位郎君,何故不相见?”
“放肆,我家郎君岂是你想见就见的。”被魂丝幽蓝色的光缠绕得活似一团毛毛虫的人还忍不住叫嚣。
“啧。”沈赫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鱼丽“既然如此,这酒我也实在不好收下,凌郎君请回吧。”
“你!”身后的狐狸精气得叫到“你可知我家郎君是何人!”
沈赫也不恼,气定神闲地转过身,看着气得炸毛的狐狸精“我便是不知道了,又如何。”
“不知便是不知了,某区区城主,自不敢想国师能记住陋名。”
一阵阴风吹过,沈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不过有人更快,凌兰行了礼道“郎君,安。”
那狐妖虽没那功力挣开魂锁,却硬是化作了人形,乖巧行礼“郎君,安。”
而那名只被唤作郎君却不道姓的,一副书生打扮,皮肤白得异常,指甲黑长尖细,扣在一卷蓝皮书上的‘生’字上,显得危险至极。
而最诡异的,是那张覆着纸的脸。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入心头,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郎君既愿意出面,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男人轻笑,阴风起,吹落了他脸上的纸。
沈赫瞳孔猛缩“怎么可能,我不是……”
沈赫的话没说完,但二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许凌洲的之间摩挲着手里那本书上的‘生’字,眸色极深“是,国师的记忆自然不会出错。”
他轻笑,有些讽刺,但不知对谁“但是这世事总是无常,谁又能料到呢?”
沈赫此刻也不顾身后狐妖,收回了魂线,召魂力以探天象,却被一道绿光斩回,那绿光往远处传去。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男人身后的山脉,曲折向上的蓝色火焰做山道,半山腰被一条从半空而降下的树枝结成的木桥拦住,抬步而上便是一幢只有模模糊糊的轮廓的楼影,掩盖在薄雾之下,闪烁着异于山道间幽蓝色光芒的红光。
鬼火山,羿风殿……
“这里是鬼界。”沈赫喃喃道,至纯至净的魂力直攻鬼界上空,硬生生撕开了一道裂缝。
他窥帝子命星——岁星,明明并未有异。
那他,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鬼界。
“国师,好久不见啊。”那郎君淡漠地看着他的动作,笑道。
沈赫垂在身侧的手微握,肯定地问道“你是帝子,许凌洲。”
“嗯,从前大概是的。”许凌洲摸了摸下巴,另一只握着书的手轻轻敲着腰腹“如今见也见了,国师对这笔买卖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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