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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的名字源自于一个怪谈——《费尔的心跳》,几乎每个异国的人都听说过。
传言,在一个近海小镇,有个患有精神障碍、名叫费尔的孩子。在费尔的母亲怀上费尔的数月前,小镇出现了几起凶杀案,受害者皆是不到两岁的幼儿,死状极惨,心脏被剖出,不知所踪,在受害的幼儿数量出现到第六个的时候,这起调查未果的凶杀案结束了。
于第六个受害者出现的第六日,费尔的母亲怀孕了。
费尔并没有在预产期出生,而是在他的母亲怀着他的第六个月就迫不及待的降生,虽是早产,但费尔却和足月的婴孩儿一般,强壮、健康,当时负责给费尔接生的医务人员都很惊讶,皆称这是一个被上帝庇佑的孩子。
然而没过多久,父母便发现了费尔的不同只要待在安静的环境里他就会哭闹不止,半夜总盯着空无一物的位置傻笑,随着费尔学会了说话、能够表达自己的需求时,他也不像其他牙牙学语的孩子一般懵懂,说出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含糊的“mama”或是“dada”而是口齿清晰的“noisy。”
费尔不知道为何耳边总能听见剧烈的心跳声,那巨响吵得他头痛欲裂。费尔的父母带着他去了医院,没有得出任何病变的诊断,费尔所说的心跳声也被当做幻听,进行了心理治疗。
然而小镇的医学并不发达,在费尔是在忍受不了心跳声的折磨而试图用刀插入自己的心脏、使它停止制造声响后,费尔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费尔的父母认为这是恶魔的惩罚,为了平息恶魔的愤怒,他们再一次开始了献祭。已经消失了十几年的掏心怪再次出现,而这一次不再只针对婴幼儿下手。
每到夜间,神经紧张、畏惧掏心怪出现的小镇居民都会听见街道上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们认为,只要谁发现那脚步声与自己的心跳一致,那就代表着他是被掏心怪选中的人。
被关在精神病院的费尔感觉耳边的心跳声一日比一日剧烈,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几颗心脏紧贴耳边跳动,现在就是十几颗一同跳动。费尔再也忍受不了,趁着精神病院供应饭食的时候,藏了一副刀叉。
半夜时分,在耳畔的心跳声愈发强烈时,费尔将刀叉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耳畔的心跳终于停歇了,费尔也终于听清了那心跳声背后的稚子哀怨,他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存在,他终于走出了精神病院,看到了正准备刨出小镇居民的心脏的父母。
掏心怪落网了,是一对儿患有精神病的夫妇,他们幻想自己有了一个儿子,为了供养儿子,他们不断地对小镇居民下手,用绳索勒晕受害人,在生刨出心脏。
精神病夫妇在死刑执行前,于狱中暴毙,死因诡异,体表没有任何外伤,心脏却无故消失。
整个小镇的居民似乎都忘记了费尔是这对儿夫妇的孩子的事情,他们只记得他们供养过一位为他们所报仇雪恨的怪物——费尔。
“咚,咚,咚,祂来了,好孩子这个时候该睡了;咚,咚,咚,是靠近的脚步?咚,咚,咚,是费尔的心跳?好孩子这个时候要躲好了;咚,咚,咚,心脏去哪儿了?是费尔拿走了,是费尔拿走了。”
这件至始至终都透露着怪异的案子被编成了童谣,明明曲调温柔,但歌词却透着诡异。
这件案子的真相其实是精神病人恶意残害、虐杀他人,但是由于小镇警方的不作为,小镇居民积怨已久,他们编纂出怪谈,本想创造出一个费尔的形象,再以费尔的这个身份制裁那两个作乱的精神病,但直到那两个精神病的心脏真的被夺走,他们才意识到费尔真的出现了。
他们畏惧着费尔,但又依仗着费尔,时间久了,费尔便被他们如同神明一般供奉了起来。费尔在满足了他们解决掏心凶手的愿望后,他们又有了更多的野心,只要向费尔献出足够平衡自己欲望的代价,费尔就会实现任何愿望。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百年。
费尔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教徒,祂名字随着时间被抹去,更多的人也忘记了祂本只是一个被编纂而现世的怪谈。
祂由欲望诞生,以欲望滋养。
非正统福泽一方的神明,却庇佑了众多坠入欲望深渊的信徒,祂又怎么不算神明?
虽如同恶魔一般引诱无数人沦为欲望的奴隶,但又在正统神明降下责罚与天灾之时,保护了一众信徒的性命,虽是邪神,祂却从未视人命如草芥,祂的信徒可不是什么所谓正神的人性试验的牺牲品。
……
“你在哼什么?童谣?”
卜明星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莫名其妙哼起歌的甘遂,只觉无比别扭。上一句说完和邪神关系非同一般,下一秒就开始哼歌?
怪,实在是怪。
“我已经回答了你,该你回答我了。”
甘遂停下了哼唱,那童谣也不知道谁编的,还挺洗脑,他只在学习秘术,读取了邪神记忆后听过一次,就牢牢记在脑中了。
“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刚才我也说了‘我要先问你几个问题’。”
“行行行,你先问。”
甘遂也不急了,既然卜明星这般抠字眼,也能够看出来对方也是有意与自己合作的,不然不会这么在乎信息交换的平等。
“不要着急,还有两个问题,一,你还能够活多久?二,你是否会一些奇怪的异国秘术?”
甘遂的手已经毫不掩饰的搭在了自己的戒尺上,大有只要卜明星的神色里透露出一丝居心叵测的意思,他就会即刻出手。
但,奈何卜明星神色没有一丝异样,只是单纯的询问。
“一,我也不知道,但我认为,至少得活到我把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干净了那天;二,你觉得凭我和邪神的关系,我会什么秘术都毫不知晓吗?”
“你难道不知道,以问题来回答问题,很令人讨厌吗?甘遂。”
卜明星问这些只是想知道以甘遂的能力到底有多少胜算,他知道协会灰衣人他们想要邪神转世的下落,并且怀疑甘遂就是邪神的转世,如果甘遂真的是邪神的转世,以邪神的那些秘术,未必不能够夺回卜家的长辈魂灵。
若甘遂能力不足,他也可以把消息交给协会灰衣人,换取魂灵。
“现在该我提问了。”
甘遂拢了拢外套,在这庭院里待久了,还是有些冷,更何况现在太阳都已完全落下了,暖意也渐渐消散。
“关于当年的邪术师事件,你知道多少?”
“当年我比你大不了多少,知道的内幕也不比你多多少,不过,你若是想问你母亲的死因,巧了,这我倒是知晓一些。”
“什么?!”甘遂没想到卜明星会提起他母亲的事情,难道不是余沛造成的吗?
“那个邪术师拥有御魂之术,本是玄术师用来辅助游魂入轮回的术法,但在他的改良之下变成了抽取活人魂灵的邪术,你的母亲并非被余沛所重伤致死,而是被抽取魂灵,身体又遭遇重创,你的父亲根本来不及检查她的魂灵去向,因为身体的伤害过分惨烈,你的父亲下意识认为灵魂是因外伤的重创而被击散。”
听完卜明星的话,甘遂只觉外界的寒冷一点一点的攀上他的心头。
他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最后是以何等惨烈的模样下葬的,他没有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甘一廷是在处理好一切后,才告知的甘遂,他的母亲逝世的消息。
卜明星当年的年纪也很小,他的师兄在那次的事件中也被邪术师掳走,两位卜家长辈牺牲在了阻止邪术师掳走卜家弟子的行动中,向来不善战的卜家,直面战斗,又有多少自保的能力?
不同于被瞒在鼓中的甘遂,卜明星虽然不在现场,但他很清楚发生了些什么。
卜家的每一位弟子自学习卜家卜算之术的第一天,就会拥有一个代表自己的木偶。出事的那一日,卜明星待在祠堂紧盯着卜家的每一个弟子的木偶的状态。先是属于自己师兄的那一个木偶的眼睛的瞳仁消失,而后两位长辈的木偶,手臂先出现裂痕,裂痕逐步蔓延,直到另一侧的肩头,随后木偶被成了两截。
木偶没有血液也没有内脏,只有藏于偶中的一缕属于主人的头发,破坏布偶不一定会影响到本体,但本体的死亡和受伤是一定会反应在木偶身上的。
那时卜明星便知,这两位长辈已然逝去且死状其惨。
“你有那个邪术师的下落吗?”如果说在得知真相前,甘遂还需要不断说服自己去判决余沛,现在他则是完完全全不在乎余沛是否真的是叛徒了,他明确谁才是真正该被制裁之人。
“我有怀疑,但无法肯定,即便是以卜家的卜算之术,也无法准确的定位到那个邪术师,他就像是不存在这世间一般,但这世间又有千丝万缕与他勾连的关系网。”
那般邪恶、蔑视生命的邪术师,为了抹除自己的存在的痕迹摆脱神罚,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是可能的。
“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邪神,你能否提供给我全数我需要的信息?没错,你说的那些异国秘术我都知晓,毕竟那是我所创造的。”
甘遂说话的时候,模仿着记忆里邪神的模样,虽然以人类的模样怎么学邪神的姿态都会显得有些滑稽。
不过在被甘遂的话所震惊的卜明星面前,甘遂的滑稽却是无比符合他想象之中的邪神应有的奇诡。
“你……你没开玩笑?”卜明星还是有些不相信,他的卜算之中,甘遂的确与邪神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被他以及协会灰衣人怀疑是邪神转世,但正主亲自承认,对卜明星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冲击。
“自然,不然我召唤几个信徒,让它们来证明?”甘遂也不嫌麻烦,他画个召唤阵的事儿,倒不用花费什么精力,真正费劲儿的是接受召唤、位于异国的恶魔与鬼怪。
作者有话要说:
接受召唤的恶魔:(刚睡醒+睡眼惺忪)……什么,邪神大人怎么在那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