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虞来了无涯城中便也一刻未安,蛮荒多怪事,她打听时居然要被老头轰出来,于是使用了些其他手段。
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出言道:“两个选择,银钱手下或者你的脑袋落地。”
那老头这才松了口,“银子!你这小娘子会后悔打听的。”
只见对方才悠悠说起,“这阿蛮已经死了,蛮荒前些日子因为无涯城中疫病发生动荡,城主让他去了,谁之前感染了疫病,跟着一起回来的人全没了。”
江柳虞不信,眉眼带冷,“只有这些你在怕什么?”
老头东张西望确定没有人看着才道:“这阿蛮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晓,我见过那人一次,满脸涂着黑泥草,左腰侧篓里全是他养的蛊虫,这人可怕的很!曾经让一个村子的人全部因为他的蛊虫沦为傀儡,这蛮荒无人敢打听他的事情。”
江柳虞眉眼微动,“你说他擅蛊,还死在了疫病手里?”
“这有何不能的,也有的人说他得罪了城主被陷害了。”老头看了眼外边儿,见无人才松了口气。
滑天下之大稽。
江柳虞却感觉出了其中不同的意味,“你说他有可能没死。”
老头吓得摆手,“老夫未曾说过这话。”
“蛮荒如何晋级。”江柳虞自然是心里清楚这老头估计藏着一部分,但是现下根本无人可信。
老头道:“这…蛮荒的无涯城晋级需要点儿时间,最稳的办法是去无人台打架升级,最快的办法是去偷那龙天阁的混元草去找一个老衙头的人做凭证,自然可以进入最中心部分。”
见他如此,江柳虞随意给老头丢了锭银子便踏门而出,行至东街好巧不巧遇上了那被人欺负的小孩。
她越看越觉得小孩可怜本想要搭救一番,左侧传来响动,只见云砚鹤不知何时过来的,“我来吧。”
他很快赶走了那些人,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些吃食给了小孩,那小孩畏生,怯生生拿着吃食便跑的飞快跑走了。
人头攒动,遥遥相隔时江柳虞却觉得恍惚,无非是梦境的余韵未曾缓过来,又似偷了春光未曾察觉,她只觉自己心下鼓跳如雷。
云砚鹤清冷的神情走进,“江大人怎么乱跑,若是不见了一个葱油饼可哄不回来。”
温声细语,那梦中怪异暴虐的神情被藏的很好,被抚平了纸张似的重新变得光洁,被他藏的很好。
“多谢大人了,云大人莫要担心,这里人多眼杂可曾前去客栈。”二者并肩而行,只见周围的一举一动变得异样起来。
云砚鹤却碰上她的指尖,攀着指尖轻微的点了下,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的暗号,“有危险。”
他们被人监视了,从入蛮荒开始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江柳虞私心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局,而他们是棋盘中的棋子。
几人弯弯绕绕好不容易甩开这些人,慌忙入了客栈便叫了萧祝二人赶紧进来,手指沾水她在深色桌子上写下,“我们被监视了。”
饶是乐观如萧玥也没想到是如此情况,匆匆写下,“谁。”
他们进来时非常低调,出了镇子也会掩住面部。
这里根本无人知晓,除非从一开始对方就等着放他们进来,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云砚鹤手指写下,“走。”
几人入住的随意,拿起包袱往外走时只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围住,楼下声音传来,“可曾见到一行男女,女二人,男二人。”
江柳虞几人当即觉得翻墙出去,前脚刚离开后脚对方扑了空,因为根本没人,只剩下温茶。
出城未曾雇佣马车,只是穿的朴素,混着牛车将他们蒙混过关,江柳虞心下微微放松。
萧玥道:“我们应该去哪里。”
江柳虞却看向了赶牛车的老者,“老人家,您可知这龙天阁如何去?”
怪异荒诞的无涯城中藏着蛮荒,蛮荒中又藏着中心城,以这里为最边缘往外延缓,如果不找到混元草那么就不可能进入中心城。
那老人家低笑了声,“这龙天阁可不好找,几位是去找混元草的吧这个在这里根本不是秘密,劝各位谨慎,这些年死在龙天阁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
如此骇人的竞争方式早就传开,无非就是底层人想要往上爬,江柳虞转身道:“龙天阁此去惊险。”
她后边儿的话没有说出,就此分道扬镳,云砚鹤坚定看向她:“我和你一起。”
萧玥笑道:“怎么能少了我!”
祝时朗抓着自己的布口袋,“若是你们受伤了我还能救。”
此去惊险,江柳虞的心下却微微松动,面上带笑看向老人家,“老人家去龙天阁。”
一路往西南而去,越走进越发觉得环山而绕,野草有半人高,山坡陡峭震的人头晕目眩,此时老人家收了银子反倒是捣鼓多了几句,“这龙天阁虽然叫做龙天阁,但是不在天上而是在地下。”
“地下?”云砚鹤抓住那牛车边缘,翻来覆去想着之前书上到底有没有记载这么个奇异的东西。
“是啊,在地底下的一座楼中,虽然是楼但是无人敢进去,因为这些年寻宝的人太多了,恐怕是惊扰了恶灵然后惩罚这些人。”老头道。
见他们不说话,老头又絮絮说下去,“阁中那家人因为得罪了巫师被下蛊,然后杀了整个村子的人,最后只留下那个小儿子,小儿子虽然没死但是中了蛊,蛊让他痛不欲生,不知他去哪里寻的混元草解了蛊,大家都说他躲在暗处想要寻人报仇呢。”
江柳虞:“混元草吃了…怎么还有?”
老头:“谁知,这些年去那里寻的人大多数都空手而归。”
一行人突然沉默了,寻一株毫无线索毫无希望的草然后大家都来了,这真的是明智之举吗。
江柳虞并不知晓,只见云砚鹤朝她缓慢眨了眨眼睛,嘴型道:“别怕。”
她想若不是情况紧急可能不会选择这种法子,但是如今已经这样了。
马车越走越窄,有些地方已经成了下坡的路,一路上就连牛都惊慌失措的搓着蹄子,他们路过一家小寨,停下来客栈喝了口水,不一会儿有几匹马赶来,几个身穿虎皮的人,与先前给他们下蛊的虎皮人看起来是同一个装扮,腰间带着特殊的刀饰品。
“我弟弟被官府那群饭桶抓了几日就要抄斩,这城主也是白眼狼,为他卖命居然连个方便都不放!”虎皮人生气喝了口水。
那人灌了一口酒,“消消气,这不是抓他的那两人是朝廷命官吗,城主说了抓到那两个人自然也能为阿纺换一条生路。”
这说的不就是她与云砚鹤吗?看来这无涯城城主早就盯着他们多时,堪舆图的失踪定与这无涯城主脱不了干系。
云砚鹤指尖微点动了下剑,几人神情怪异,但出来之前易了容让人察觉不到,江柳虞当下摇头。
正要走时,虎皮人却道:“你们几个站住!”
江柳虞转头笑道:“几位有什么事情吩咐?”
虎皮人抽出那画纸仔细对比了一番,发现他们并不相像边放他们走了。
坐上牛车只得加快步子,云砚鹤握着剑靠坐在最尾道:“这次去还是回去。”
江柳虞道:“去,他们…这么害怕我们靠近城中心,那自然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是啊,我们可不怕那些蛮子。”祝时朗意识坚定的看向萧玥。
萧玥无语道:“可别看着我,自己保护好自己别给人添堵,这一路估计时常被人追杀。”
祝时朗呲着大白牙摸了摸自己的百宝箱,“自然不会。”
夕阳斜下,几人也不管对方到底知不知道他们是谁,只是拼命往那里赶。
深山孤寂,入夜依然是狂风怒嚎如同厉鬼,老人家将他们放下,“这地方我去不了,你们往东走五里地,过了黄泉碑的桥便能进村子,万事小心。”
老人家佝偻的背影慢慢走到牛车上,江柳虞问了句,“老人家可曾知晓这混元草是寻给谁的吗。”
那老人未曾回头,“阿蛮,献给阿蛮的。”
周围空洞都能听见回声,那答案清晰的传入耳中,众人神色各异带着猜想,云砚鹤道:“先进去看看。”
江柳虞收起自己的心思,也对这边的事情有了些猜想,待那二人识趣往前走后,只有云砚鹤与她在后头。
他道:“璟璟那日在梦中的事情…”
还未说出口便被江柳虞心虚的打断了,“那日的事情我们不提了。”
轻轻的话语散在风中,云砚鹤双眸暗沉,带着无端的乖戾在心中慢慢扩散,耳边有种虚幻的深影道:“看吧,只要你不抓住她,她就会走。”
云砚鹤神色冷沉的看了眼周围,随后便说回正事,“阁老让人来了封信,说是圣上病危,朝中恐有异动。”
江柳虞:“圣上病了,做了手脚的人自然也能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堪舆图一直未曾找到…”
她并未挑明,后半句是只要有人将悬在崖边的他们轻轻一推,立刻便是粉身碎骨。
江柳虞的脸色怪异,二者未说些什么就被前面莫名诡异的场景吸引了大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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