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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婉承认皮子是她故意破坏的,警察自然要追问这么做的原因。
警察:“你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赵晓婉:“因为……因为我从小就喜欢皮夹克,长这么大也没穿过,看见那个皮子就生气,所以就偷偷剪了一剪子。我下回不敢了,这个不是缝上还能用吗?实在不行让我妈给马婶儿赔点钱。”
事情真相大白,警察同志对赵晓婉进行了批评教育,又跟赵海顺和刘淑芬说:“家里两个孩子要一碗水端平,孩子正处于青春期,不公平就容易引起逆反心理,你们要多关心孩子……”
田橙:“警察同志,这皮夹克不是给我自己做的,是给别人加工的,这么贵的衣服给人家破坏了,我可承担不起,得让她们赔钱。而且她剪坏我的衣服也不是因为家长对我偏心,大家都知道我妈可是远近闻名的只好后妈。”
警察意味深长的笑笑,说道:“嗯,这些我们都了解了,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自古不患寡而患不均,提醒你们做家长的平日要注意一碗水端平。”
警察一走,赵海顺就对着赵晓婉大声骂道:“你可真行啊,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整天不好好学习,竟想些没用的,竟然还把警察都给惊动了!这回好,全村都知道咱家来了警察,往后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赵老太太:“行了,你也别骂孩子,那警察不都说了吗,孩子青春期,她爱美,看见个好衣裳眼馋也没啥大错。警察不都说让一碗水端平吗?回头咱们也给孩子买一件皮夹克。”
赵海顺都气笑了:“警察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啊,那皮夹克是田橙的吗?那不是人家马野的吗?再说就咱们这个家庭,拿啥买?把我卖了也买不起!”
刘淑芬赶紧笑着打圆场,说道:“哎呀,也不是多大的事儿,马野不都说了不在意么,她马婶儿也不是矫情的人……咱们不要加工费了,再给她马婶儿道个歉也就完了。”
马野忽然出声了:“谁说我不在意了?要是田橙弄坏的我就不在意,是别人故意弄坏的可不成。”
田橙:“我凭什么不要加工费?我不仅要还得涨价呢,这么多大口子要想修补好得多费不少功夫。反正这事儿我和马野都是受害者,你们得包赔全部损失。你们得给我加工费,你们得去给马婶儿道歉,给马婶儿赔钱,还得给马野道歉!”
刘淑芬还想说什么,马野说道:“婶子,你先去忙吧,我劝劝田橙。”
刘淑芬看在马野是苦主本主的面子上,最后无奈的指了指田橙,关门出去了。
马野问:“你有纸笔吗?”
田橙看他,“有啊,要纸笔干什么?”
马野:“我给你写一封信。”
田橙一愣:“啊?你有话直接说多好,为啥要写信?”
马野:“因为我怕李学民听到,上次你知道我为什么揍他么?”田橙摇头。
马野:“他听见咱俩说话,然后跑去告诉韩军他们,说我跟一个姓钱的女的生了个儿子,还死乞白赖让你帮我养儿子!”
田橙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越想越可乐,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笑够了,田橙看站着不动的马野,问道:“你不是要写信吗?怎么不写?”
马野:“这么说就是为了哄你高兴,你现在高兴了,就不写了。”
马野歪头看她,问:“还生气?”
田橙:“我就是想不明白,她凭什么呢?就算她包赔一切损失,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就像这皮料上的口子,缝的再好也没有以前没受伤的时候好!”
马野似乎也生气了,“那我找她算账去!”说完就要往外走。
田橙赶紧拉住他,问:“你怎么算账?”
马野:“这个简单,出去找一块砖头,‘啪’的一下把你们家玻璃拍碎了,然后站在院子里大喊一声‘赵晓婉你给我滚出来,有种咱俩单挑!’”
田橙听了,立刻放开马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走啊,去吧!这主意可真是绝了!”
马野笑着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继续说道:“不过以前这一套都是对付男生的,我还从来没打过女生。她要真敢出来,估计我得先跑,我总不能真的打女生吧。”
被马野这么一插科打诨的胡说,田橙也冷静下来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其实我知道这个结果已经挺好了,总比以前吃哑巴亏别人还都不知道要好。
“不怪别人,只因我没有人撑腰。要是我妈像别人的妈一样,我只要在亲妈那里一哭,亲妈就帮我去讨回公道了。现在,我妈还紧着帮她遮掩呢。”
马野一听这话,又心疼了,他说:“田橙,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本来是没打算要这件皮夹克的,别说皮夹克,就是金夹克我也不稀罕。但是因为她说动了你来做,我就愿意穿了。在我看来,这件衣裳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比那张皮子珍贵。
“所以,多了这么几条口子,衣服上就凭空多出来许多针线,这样看来我还赚了呢!”
田橙听了心脏咚的一声,仿佛漏跳了一拍,她感觉自己的表情可能有点不自然,于是故意遮掩道:“没想到你出去两年口才变得这么好,竟会说些好听的安慰人了!”
马野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地,他感觉田橙好像有点脸红,他开始后悔,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点唐突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听见东屋老赵家几口人吵了起来。
赵晓婉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回是真的把她爸赵海顺给惹急了。
赵老太太心疼孙女,本来说她代替孙女去给孙国富媳妇道个歉,想着人家肯定不会为难她这个七老八十的人,没想到赵海顺死活不同意,他对着自己老娘粗声粗气的吼道:
“不许替她去!她今天这样都是你们给惯的。今天不去道歉,明天她的名声在十里八村就都臭了!你们以为这是小事儿,可在胜利村生活这么些年,你们见过谁家进警车的?咱家这点破事儿早就在全村传开了。”
刘淑芬说:“孩子她爸,你也别着急,咱们把老马家安抚好就行,田橙说的那些气话你们不用在意,加工费不用给她。咱们是一家人在一个锅里吃饭,给钱不就等于左兜掏出来又装进右兜么,没有必要。”
赵海顺接着把刘淑芬也是一通数落:“你可得了吧,你还是赶紧问问加工费多少钱,麻溜地给她把。我也看出来了,你这闺女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要是不给她钱估计她还得报警。”
一家之主难得硬气一回,几个女人只好照办。
刘淑芬嘴里一叠声的抱怨着,算是把田橙的加工费给了,然后又跟赵老太太一起带着赵晓婉去老马家道歉。
马富贵媳妇倒是很好说话,笑脸盈盈的说:“都是一个屯子住着,平时咱们关系也好,这么大一点儿事儿哪里谈到什么道歉不道歉的?快别为难孩子了。只要我家马野不生气,我这啥说道都没有。”
赵晓婉一听这话就心里没底,但凡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来,马野这次回来眼睛里除了田橙哪里还有别人啊!
还好她偷偷观察了一下,似乎马野并不在家。赵晓婉刚在心里暗自庆幸这一关总算糊弄过去了,就听在旁边玩儿的马腾飞说话了。
马腾飞:“我哥说了,赵晓婉赔的钱他都用来买鞭炮,到时候……他亲自点火,‘砰’的一声把晦气嘣上天!”
赵老太太和赵晓婉听了都是一脸便秘的表情,想发作又只能忍着。刘淑芬则讪讪地从兜里掏出50块钱,本来马富贵媳妇嘴上说的那样好听,她还以为这50块钱能省下来呢。
马富贵媳妇见刘淑芬递过来50块钱,笑道:“淑芬啊,咱俩关系好,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这皮大衣听我姑说买的时候两千来块钱呢,要真是在我的皮大衣上剪上几条口子,别说五十了,就算五百我都不答应!
“但是现在既然这大衣我打算给马野,那就是他的了,他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他说有事儿就有事儿。不怕你笑话,孩子还生我气呢,不大搭理我,但是他们小哥俩关系可好了,腾飞不说我都不知道。既然马野说要我就先替他收着。”
事儿办完了,刘淑芬几个此时可没什么闲聊的心思,寒暄了两句就准备回家了。往外走的时候,马腾飞在旁边小声嘀咕道:“这就不高兴了?那我还没说我哥要把赵晓婉的名字写鞭炮上一起嘣上天呢!”
赵晓婉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迈门槛,听到这话就想回头找马腾飞算账,忽然脑子里系统的声音响起:气运提取完毕,本次提取结果:气运值倒流35点。
赵晓婉心一哆嗦,脚底下打颤,一脚绊到门槛上,径直朝着门前的地面扑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李学民:没完了是吧?马野:能逗我媳妇开心,李学民你还有点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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