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看着荻弯这近在咫尺的脸,不禁咽了咽口水:“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荻弯狡黠一笑,欲将自己的双唇贴近对方,季正一时之间愣住了,完全想不起做任何抵抗,可就在最后一瞬,荻弯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这么不禁逗,真没意思。”
“你耍我?”季正反应过来的第一瞬间就是生气,他知道自己这是被荻弯戏弄了。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失望,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期盼些什么,可捅破这层窗户纸,对他来说,实在太难了。
荻弯见他也不说话,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做的似乎有些过火,但如果让她道歉的话,也有些拉不下脸,二人正僵持之际,沈伯又端着一盘菜走了进来。
“小两口吵架了?”
“我们不是······”
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说完二人又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爽,又齐齐撇过头去。
沈伯见状摇摇头,年轻人的世界他不懂,就像自己老伴说的,他的思想太过落伍了,是时候该想开一点了。
过了一会儿,菜上齐了,大家也都陆续到齐。
沈伯不知什么时候搬了一坛酒,给几人都倒上了一杯,荻弯闻了闻杯中酒,浓厚香醇,一看就是沈伯的珍藏,荻弯有点小小的酒瘾,这时闻到了这味道,难免有点馋,可主人家还没说话,她也只好眼巴巴地等着了。
沈伯端起酒杯:“我先提一杯,感谢大家,特别是小罗。”
见沈伯将酒杯对着自己,罗磊忙端起自己的杯子与沈伯轻轻碰了一下:“我先干了,您还是少喝一点。”说着将自己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沈伯在方婶犀利的眼神中只沾了沾嘴唇,便将酒杯放下了。
荻弯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沈嘉颖:“想不到沈伯还喜欢搞酒桌文化。”
沈嘉颖也小声地和荻弯咬耳朵:“他可是个老酒鬼,要不是每次都有方婶看着,他一定会醉的不省人事。”
“小颖,你在说什么呢?”沈伯看着两个女孩嘀嘀咕咕的,还时不时偷瞄自己,便猜到这两个一定在议论自己,他的耳朵是不灵光,但眼神可犀利着呢。
沈嘉颖被当场抓包便有些尴尬,她也端起酒杯,有些心虚地说:“我和荻弯说,您一向是千杯不醉呢。”
沈伯听了很是得意:“那是,想当年······”
“咳咳!”方婶大声咳嗽起来,给沈伯夹了一筷子菜:“吃菜!”
沈伯见状连忙改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身体不好,喝不了那么多,你小姑娘家家的也别喝那么多。”说完,连酒都不敢碰,忙将碗中的菜吃掉。
方婶见他如此上道,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幸亏这老头子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昨晚受了伤,今天就敢喝酒,也是当着这么多小辈,不然她非得好好教训一下!
荻弯见沈伯那边被方婶压得哑了火,就知道,她这杯就是很难喝上了。不禁有些着急,便将酒杯慢慢挪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嘬了一口,入口绵柔,果然是好酒,她愉悦地眯起了眼睛。
她还以为没人注意她的动作,却不知道坐在她身旁的季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季正挑了挑眉毛,没想到,她居然喜欢喝酒。
方婶一边招呼着大家动筷子,一边又慢悠悠地说道:“我和老头子谈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怪不到你们头上。”
荻弯停下自己夹菜的手,这是要正式开始进入主题了,她就说,今天这顿饭,不像那么简单。
方婶见自己的老伴闷头吃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便知道这个老头子一准又是拉不下面子了,便干脆伸手推了推他:“你倒是说话呀。”
沈伯被架了出来,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昨晚的事情,我不怪你们。”
“说重点!”方婶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沈伯擦了擦了额头不存在的汗,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我回去后也仔细想过了,你们做的是对的,与其让她浑浑噩噩地在这世上受苦,不如早点让她解脱,你们是帮在帮她。”
沈伯又朝着荻弯深深地看了一眼:“我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超度了云霜,我不知道还要带着执念活多久。”
“之前是我钻牛角尖了,现在我也该放下了。”
“说的好。为了表示祝贺,我干了!”荻弯抓住机会就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完,全然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她可是忍了好久啊!
沈伯幽幽地叹了口气,怅然若失地接着说道:“我现在唯一遗憾地就是沈家做灯笼的手艺没人继承了······”
现在沈家所有人都对这门手艺完全不感兴趣,也不知道自己百年以后,见了沈家的老祖宗,该怎么交代。自己虽然古板,但也能够理解这些年轻人,做灯笼是很枯燥乏味的,之前也有几个后生辈来学过,没几天就跑的没影了。
“沈伯,你看我行不行?”沈嘉颖说。
这下轮到沈伯诧异了:“小颖?你不是一直都对做灯笼不敢兴趣吗?”他可是记得,之前沈嘉颖就是那几个学了几天便跑的没影的几个人之一。
沈嘉颖有些心虚,但又随即郑重保证:“之前我是没什么恒心,但这次你一定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一次,沈嘉颖是下了决心的,特别是在昨晚见过了云霜之后,她的心里一直充斥着一种别样的情绪,云霜因为这门技艺来到沈家,死后留在沈宅,一方面是因为她对沈知儒的深情执念,虽然这是一份错误的感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云霜对这门技艺的感情可能和对沈知儒是一样的,不然在她混沌之际,怎么会一直躲在工坊里呢?
虽然云霜就此消失了,但她留下的东西也得要人传承下去,更何况,这门技艺,本来就是沈家的传承,如果就此失传的话,未免也太过可惜了。兄弟姐妹们对这个都不感兴趣,那就让她来吧!
只是不知道,沈伯会不会同意,毕竟在他心里,自己可是曾经半途而废过的那类人。
在她的忐忑不安中,沈伯终于点了点头:“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吧。”
沈嘉颖不由地笑开了花:“谢谢沈伯!”
沈伯却把脸一板:“从现在开始,我也是你的师父了,难道不该给你的师父敬杯酒吗?”
沈嘉颖忙将杯子举过头顶,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师父在上,请收徒儿一拜!”
沈伯这才满意地将酒杯接过,慢悠悠地喝了起来,方婶在一旁笑着摇摇头,这个老头子,为了一口酒,真是无所不用其及啊!算了,这杯酒就放过他,下面可千万不能喝了。
荻弯也趁机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就着这开心的气氛,一口将酒喝进肚子里。她此时被这酒勾的欲罢不能,全然忘记自己已经换了个身体,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千杯不醉的人了。
两杯酒喝完,她的脸已经变的红扑扑的了,一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此时更是变得水汪汪地,季正对上这样一双眼睛,心里不由地一颤,没想到,她醉酒后是这个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催化,她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见季正迟迟不动自己面前的酒杯,便厚着脸皮直接拿过来,同样一饮而尽。
她还不知道,虽然季正没有喝,但是刚才也随着大家一起,装模作样地用嘴巴碰了碰杯子,而荻弯嘴巴接触的地方刚巧就是自己刚才沾染过的位置,季正还来不及阻止,荻弯已经喝完了。
“咦,你都没喝酒,脸怎么也红了?”
“季正哥肯定是害羞了。”沈嘉颖指着季正红透的脸说道,刚才她也喝了一杯酒,本来就不胜酒力的她此时已经醉了。
她神秘兮兮地贴着荻弯的耳朵,自以为很小声其实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她的声音,包括沈伯:“别看我季正哥绯闻多,都是别人主动炒作,我可是他的唯粉,我还不了解吗,他可从来没和别的女孩子谈过恋爱。”
她抖着季正的八卦,完全忘了不久之前,自己还主动缠着季正贴贴的事情。
“而且啊,据我观察,季正哥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此话一出,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沈嘉颖还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以为荻弯没有听清楚,便更大声地说道:“季正哥喜欢上你了。”
然后她又一手拉着季正一手拉着荻弯,将二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季正哥,这个嫂子我同意了!”
说完,便“咚”地一声倒在了桌上,醉死过去了。
季正和荻弯的手仍旧交叠在一起,二人此刻都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两只相互握住的手也变得滚烫起来,二人对视一眼,仿佛火烧眉毛一般同时飞快地收回了自己手。
“小罗,你帮忙把小颖送回房间。”沈伯对着罗磊说道,然后又抵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哎,我刚才好像也喝多了,媳妇,你也扶我出去透透气。”
这么多年的夫妻,二人早已有了默契,方婶哪能不知道自己老伴在想什么呢,随即便将沈伯扶起来,二人慢慢往外面走去。
罗磊也将沈嘉颖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还不忘给季正加油打气:“阿正,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吧,哥支持你!”
搞得荻弯满头黑线,这什么跟什么呀!而她一转头,却对上了一双充满情绪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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