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消灭咒术界,我加入了咒灵阵营》转载请注明来源:三零中文网sanlingzw.com
“……不,抱歉。”
风间万叶站起来,粗略地看了眼周围,问道:“这里是薨星宫?现在是几年几月几号?”
“离你被封印,只过去了一天不到。”独眼猫回答,“般若和陀艮已死,天元和手指也被羂索带走,虎杖被里梅所截获,但是甚尔抢回了封存着般若灵魂的咒具。”
它充满歉意地垂首:“对不起……万叶。”
不仅是对此事伤亡惨重的道歉,更是对自己下达的残忍计划的道歉。理智驱使它这样做,但面对风间万叶时,它还是生出了迟来的惭愧。
“……日车呢?”她浓密的睫毛颤动,“他不会不在。”
“我让般若剥夺了他的术式,使「处刑人之剑」得以咒具化。”独眼猫抬起手里攥着的东西,因为无力而差点倒下。风间万叶见状,立刻将它抱在了怀里,并拿过了被它保存完好的遗物——一枚勋章。
这枚勋章已经跟了日车宽见十多年,它的主体是一朵象征「自由与正义」的金色向日葵,中间则是象征「公正」的天平。因为常年携带,所以镀金的外壳被磨掉了些,露出下面纯银的内心。
风间万叶将勋章握住,凝视怀中呼吸微弱的咒骸。
在她的封印被解除后,独眼猫的咒核就会碎裂,继而死去。
“辛苦你了,”她抚上它的头,“好好休息吧。”
“你……不怪我吗?万叶……”
“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休息吧。”
独眼猫微微挪动身体,挣扎着平躺在了风间万叶怀中,与那双一黑一金的眼眸对视,满足地笑了。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了,”它的眼睛闭上,“但是……我们离理想更进一步了,万叶。”
“……”
咒骸再也没有了动静,只听见咒核碎裂的一声轻响。
风间万叶嘴唇颤动,问道:“甚尔?”
正在观赏这幅煽情场景的伏黑甚尔“啊?”了一声。
她张开嘴巴,又迟疑不决。
“我……我不想继续了。”再看了一眼勋章,她又说,“我不想继续了……”
“意思是计划取消?啊——那正好,我也可以走了吧?”他将「鎏金」扔了出去,被风间万叶接住,“这家伙说花御已经死了,那她的领域已经对我没用了吧?我自由了。”
她沉默一瞬,回答:“……自由?你一直都是自由的,甚尔。”
0咒力的天与咒缚,他比任何人都要自由。
伏黑甚尔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两人对视,他没有移开眼神,风间万叶也是。
她闭眼沉思,终于开口:“我觉得……不去实现那些宏愿,似乎也不错。”
“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就生活在一起。我可以出去工作,也能祓除咒灵,拿到的工资足够养活我们。偶尔聚会、也可以去看电影,不用再过提心吊胆的生活,也不用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
“对,我们就这样平静地活下去,也挺好的,不是吗?”她点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
伏黑甚尔依旧没有回答。
突然,风间万叶嘴角抽搐。她抬手遮盖右眼,接住了掉落的眼泪。
“般若也死了,日车也死了,陀艮也是……接下来又会是谁?”她轻声抽泣着,“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我就应该逃避这些呢?”
“甚尔,这个世界太公平了……”
“公平吗?”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每个人都被因果束缚着,除了我们,祂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她的眼神惊疑不定,“每个人有每个人要走的路,这也算公平吧?”
“所以,你是想放弃了?”伏黑甚尔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我不知道。”
“那就赌一把吧。”他指向风间万叶手中的勋章,“拿那个赌一把。正面就是继续,反面就是放弃。”
“赌一把么……”
她看向手心。
金色的勋章躺在她张开的手掌中,风间万叶将它抵在拇指关节的上方,看到勋章中央的天平。接下来,一切都将交由所谓的「命运」决定,她到底要走那一条路,就全看这一赌的结果了。
在这短短的一息之间,她想起曾说过的话。
『我们都要活下去,至少活过明天。』
勋章高高弹起,下落,在空中闪过一道灿烂金光——
——然后被风间万叶抓在手中。
“怎么,”伏黑甚尔仿佛是等待这一刻许久,“想通了?”
“嗯,想通了。”她长舒一口气。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一条路走到黑,那就不要回头。很早以前我就这么决定了,不是吗?”
风间万叶上前,绕过里梅留下的冰柱,站在树下。她抬手触及粗糙的树干,朝天元当时被祓除的位置向里看,便发现了一个镶嵌在树内的巨石。
这大概就是薨星宫的境界所在,乍一看或许有些粗糙,但贴在巨石上的咒符却构筑了一个复杂而精妙的结界术。哪怕是与般若学习许久结界术的风间万叶,也不得不感叹天元对结界术的造诣之高。
“甚尔,天逆鉾。”
风间万叶接住伏黑甚尔扔过来的武器,往巨石狠狠刺去,并划破咒符。这一击没有用多大的力道,但石头却应声碎裂,裂纹从表面直达内部,随后碎成了数不清的石块。
此刻,薨星宫与皇居的结界均已破除。
“接下来去哪里?”从她手中拿过天逆鉾,再将双锏递给她,伏黑甚尔问。
风间万叶将独眼猫的通讯器摘下,戴在耳朵上。靠着听里面嘈杂的声响,依稀分辨出不少强大术师如今的所在地——涩谷。
虽然事变发生突然,还是在人流密集的地区,但当时在隅田川的觉醒型术师并不算多,而且高专的人全部聚集在那里,事情便很快被解决,人群也得到了及时的疏散。
且得益于夏油杰这些年的建设,世俗界与咒术界双方的救援行动仍在高效率行动,目前的事态还不到失控的阶段。
“我先去寝室换身衣服,之后就出发去涩谷。”
风间万叶将咒骸埋在树下,起身离开。
伏黑甚尔有些好奇地问:“你在里面度过了多少年?”
“不清楚了,百年,还是千年?”
在她被困在狱门疆的这些年里,一直与堆积的骸骨相伴。那里看不见任何东西,唯有一举一动都会牵动白骨的声音格外清晰,阴森而恐怖。但也正是这些声音,让风间万叶没有被日日夜夜的担忧所压垮。
每感觉度过了一天,她就拉过一具骸骨刻下痕迹,以便于计数。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也就忘记到底被困住了多少天了。
风间万叶敲了敲通讯器:“听得见吗?悟。”
“啊——听得见听得见,你的声音可比那个咒骸要温柔得多~”夹杂着术式轰鸣的声音穿进耳中,“欢迎回来,万叶。”
“……真的是好久不见。”
笑着感慨了一句,她正色道:“你有搞清楚那些受肉型术师的目的是什么吗?”
“目的嘛,我想想看……”
五条悟从空中缓缓下落,站在天台上俯瞰。这一片的术师已经全部被自己清理干净,死的死,伤的伤。
觉醒型的术师毕竟都是现代人,只要不是大奸大恶的人,那么一切都有商谈的余地。在经过多次劝解不成就暴打一顿的固定流程后,他也成功让协会带走了众多鼻青脸肿的觉醒术师。
但受肉型术师不同,他们多是生活在百年前的人,价值观与现代大不相同,对生命也十分漠视,危险程度极高。
回忆了一番后,他回答:“应该是为了自由吧?”
“我想这自由非彼自由。”风间万叶立刻心领神会。
“嗯,根据对多人的询问来看,他们是与羂索结下了束缚。羂索许诺将在时机成熟时为所有人进行受肉,这些术师多是为了获得第二次生命,或是为了弥补生前的遗憾;或是为了拥有随心所欲的自由;更或者是……为了挑战两面宿傩。”
说到这里,五条悟吐槽道:“这群死而复生的术师全是些战斗狂,虽说与很强的人战斗是很不错,但他们太麻烦了,有些甚至连平民都杀,真的要留下他们的性命吗?”
起初因为刺激热血的战斗让五条悟兴奋了好一会,但精神稳定下来后,他不得不思考起出发之前独眼猫的叮嘱。他照做了,留下了那些术师的命,即便他们想杀了自己,不肯屈服。
现在他见到疑似的受肉型术师上去就是一发「茈」+「赫」,让对手失去战斗能力,再通知协会的人前来回收。
“你相信我吗?悟。”
“当然,怎么了?”
“般若已死,天元被俘。现在我已经破坏了两处结界,即将与般若融合,”风间万叶抬高手里捏着的眼珠,“抱歉,我还是选择了激进的选项。”
“……”
五条悟撇撇嘴,坐在天台旁。此刻已是清晨,这里已经没有多少居民,高楼也大多被轰成了石堆,阳光照亮了一个废墟中颤颤巍巍走出来的女孩。
他见状,从几十米的楼上一跃而下,站在女孩面前,拍了拍她的头。
“别怕,这里已经没有危险了。”
说罢,他又回答风间万叶:“我是大概猜到你可能会这么做啦……但是我不懂你,就和我不懂杰一样。”
“不过,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五条悟低头看着小女孩,“但我需要知道,如果你失败的话,我足够做你的后盾吗?”
她轻笑一声:“当然足够的。”
“那就好啦!”
五条悟走出街区,继续寻找还没有解决的麻烦。
“大胆地往前走吧,万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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