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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面伏青之所率领的凤鸣宗及其各派掌门看着屋内水镜所呈现的战况,按耐不住地占站了起来:“那人是谁?”
“清音教的疗愈弟子全灭,他怎么对我们的排布如此清楚?难道我们内部还有像玉朝颜一样的叛徒?!”
“冷静!”伏青之轻喝:“果然前几日的低阶堕妖只是障眼法,现在才是鹤枭真正的队伍,各位掌门,现在是我们出去的时候了。”
各地修真门派弟子节节败退。
“思及狂人呢,怎么还没到?!”蔺不究一掌削平堕妖组成的巨大身躯,将断乐涯弟子捞了上来。
“师兄说他有事,稍晚就来。”
“有事……”蔺不究猛然回头,一股巨大的威压降落在不远处,周围的长老弟子全部心有所感,一同看向那里。
“此处以五大宗之一断乐涯为首抵御,那断乐涯掌门便是修为最高的喽?”戏谑之声回响在众人耳中,修为低浅的弟子不得已捂住双耳,面色难看。蔺不究花苞头昂起,丝毫不怯,放出威压将众弟子笼罩,与那人对抗。
那人轻咦一声:“看来,就是你了!”一只巨大的纸伞出现在半空之中,无数纸片如同飞花,质地硬如刚刀,簌簌跟随堕妖脚步冲向蔺不究。
“此人我来对付,长老你与众弟子……!”蔺不究瞳孔一缩,察觉到了不远处又出现了一股极强的威压:“鹤枭手下仅有三阁阁主,竟在此地出现了两名?”
“!翟长老!”
翟至清被一击挥了出去,其他门派掌门飞去接住他,那冲势不减,二人齐齐扎回城墙之上,将城墙砸出一个大洞。蔺不究扯出一块巨大的粉色长绸拦住漫天的飞花,瞳孔一缩。
一道人影扑向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翟至清。
“翟至清!”
“你还有空管别人?”纸伞微微测斜,露出白皙下颌:“当真以为尊主手下无人?”纸伞旋转升起,那女子周身出现数名枭首面具纸人,修为俱在金丹之上!
那女子淡淡一笑:“上!”
其余三面同样遇到了如此情况。
“修为最高的应该只有三名阁主!你们是谁?”伏青之接住一掌,咽下喉头不住翻涌的腥气,勉强出声询问,魁梧的棕肤巨人不发一言,抬起威势汹汹的战斧再度砍来,身为阁主之一的巨灵居然以那魁梧棕肤巨人为首,率领枭首疾驰而来,形式霎时逆转。
巨灵眸光一利:“你们不配知道护法名讳。”
护法?
糟了,那其他三处肯定也遇到如此情况,自己与这护法修为堪堪持平,若是只有这护法一人也罢……伏青之站在翠绿长剑之上,避过一斧,看向游刃有余的巨灵。
此女为三阁阁主,修为并不在自己之下!若没有人能挡住她……
“掌门!”伏青之身子左边身子一麻,而后痛感铺天盖地弥漫而来,他身形一顿,疑惑地歪头。
战斧由一变二,狠狠敲在了他左肩之上,就在他分身注意巨灵动作之时!
他神识犹如被巨蟒啃噬,灵府一痛,坠下长剑。
西面。
叶四娘血染长衫,强撑着看向冷泉也,冷泉也恶意一笑:“拂露城你们那么多人都对付不了我,如今只凭你?白白送死罢了,倒不如直接把路让出来,说不定我和护法还饶你们一命。”
叶四娘看向不远处。
时是非和纸人正同冷泉也口中的“护法”缠斗,全凭“淬龙”灵巧机动,在那护法杀招之下不断腾挪,勉力支撑。不然二人相差两个大境界,时是非硬抗根本撑不住。
而就算此时,时是非也之时僵持,而非压制,要不了多久他灵力殆尽,仍摆脱不了输的局面。
叶四娘却轻轻一笑。
“小瞧修真界的是你们才对。”
冷泉也长鞭绕住叶四娘颈项,叶四娘当即面目充血。他眯起眼睛:“那就看看你们骨头是不是和嘴一样硬了。”
*
东面凤鸣宗守城驻地。
“为啥不让进?”
“无同盟修真令门派不可进入。”守卫弟子拦住一干人等,面无表情,驻地内匆忙跑来一人,神情惊恐,面色苍白,跟守卫弟子耳语片刻,守卫弟子脸色骤变,当即同来人一样:“掌门竟然……”说完也不再管想要进驻地的一干人,带着守卫的弟子们立刻走了。
被拦住的人摸了摸下巴:“既然他们走了,我们进去吧。宗主说了,如果是凤鸣宗的话,就找一个叫,叫……”
“冯玉!”
“对,就是他!”
*
猎猎村附近的隐蔽处。
“小岑,你别跟着我们了。”召英英掐腰拦在为今面前,为今难得面容扭曲,轻呼出一口气:“不行。”
他眼神移向至今没有动静的山洞:“陈最还没出关……”
“陈最出没出关和你有什么关系?”召英英满眼疑惑,身旁冷霜飘过,宴赊月眸蕴神光,竟是提前出关了。
“当然有关系,”为今停顿一下,抬起脚步向宴赊月走去,动作越来越快。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四周枭首顿现,扑向为今:“青衍,去死吧!”
宴赊月眉梢轻抬,剑未出鞘,枭首身子僵硬,碎裂之声出现。来刺杀为今的枭鹰就这么变成红色冰晶,散落一地。
为今松了口气:“我有一滴精血被鹤枭带走,他凭那滴精血来判断我的位置。我之前用积攒的修为抵挡,他便只能感觉到模糊的地点,而如今……”为今扫了眼宴赊月:“那积攒的灵力为救你二人一扫而空,自然防不住鹤枭来人。”
召英英柳眉一竖:“那你呆在这里,陈最岂不是也有危险?”
“不,恰恰相反。危险的是鹤枭才对。”
天空阴云密布,夹杂着雷霆震怒,澎湃的灵力席卷而过,将几人衣袖刮得猎猎作响。
宴赊月眯眼看向天中异象。
“她出关了。”
*
“涯主!”翟至清双眼覆上红色,声嘶力竭。
持伞女子头颅歪了歪,浮在半空中娇声而笑,正对着她城墙之处,密密麻麻,质如硬钢的纸刀将一人钉在了墙上。那人四肢修长,浅粉罗裙,成人模样,缠着粉色飘带的花苞头已经散落,不知生死。
“早听说断乐涯掌门蔺不究修得是存旧情,没想到着旧情中还存着自己旧日的模样。啧啧,真是可惜,也不知道是哪个情郎辜负了你。”
纸伞微微旋转,场上除了堕妖,竟无一人站立。
蔺不究不见胸膛起伏,源源不断的血线沿着垂落的脚尖在墙面画出一道决绝的红线。一层血迹干涸,总有新的覆盖。
风从静谧中拂过,带来纸伞女子不屑的腔调:“什么修真界五宗,蚍蜉不知树大罢了。”
纸伞轻飘飘越过墙头,把一干修士的望眼欲穿捏碎,变作大厦将倾,人之将死的恐惧,女子跳上墙头,接住了纸伞。
“传尊主捷报,西边已破。”
“现在,都给我杀。”
“护法英勇!护法……”枭鹰齐齐冲向城墙,纸伞女子身后万千枭鹰腾飞,身前是张张惊恐扭曲的修士模样,她从墙上俯视,颊边属于蔺不究的血径直而下。
这修真界终究是尊主的。
她仰头阖眸,享受耳边修士连绵的惨叫。
“……”
“……?”
惨叫呢?蝼蚁的挣扎呢?蚍蜉的不自量力呢?
纸伞女子豁然睁眼:“???!!!”
周边一片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墙内的修士们微张着口,看着天空,那方向分明是自己的身后,纸伞女子猛然扭头。
万千枭鹰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高耸入云,透明而坚韧的……
“镜子?!”
怎么回事?
“枭首可在?听我号令!”
无人回应。
被钉在城墙之上的蔺不究已经不见了。半空中出现一高大身影,每根发丝一如既往的嚣张:“你说你那些手下?哦,他们被送走了。”
思及狂一指身后不断波动的“镜子”,咂了咂嘴:“估计全灭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数千金丹以上……”纸伞女子一哽,心中和枭首那若有似无的连接顷刻断裂,她惊疑不定,而后嗤笑一声:“不管你做了什么,只要我们在这里,就是徒劳无功罢了。”
“是吗?”纸伞女子悚然一惊,蔺不究粉裙飘荡,红绸漫天。
“我不仅存旧情,还存旧怒。你刚才真是把我打得好惨啊,现在该你尝尝这个滋味了!”
“什么!”纸伞女子最后一刻,瞳眸中映出了蔺不究如同修罗一般烧伤的面容。
……
蔺不究轻啧一声:“你怎么不早来?”
“这是陈最的境结界?那么多枭鹰,你们怎么处理的?”
思及狂抱胸一笑,看着西面城墙内修士喜极而泣地向断乐涯众人跑来,周边都是“得救了!西面守住了!”的高兴之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陈最已经出关了。到时候让她跟你讲。”
“还保密?”蔺不究身躯慢慢缩回女童模样:“我还是习惯这样,白白嫩嫩。”
蔺不究细眉皱起,神情严肃。
“接下来就看陈最了。”
说完她狡黠一笑:“要是灭掉鹤枭,那下一个修真界仙尊就是我们断乐涯的了,叫什么好呢……”
“镜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