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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曲酒台里,阿北挑干净了牙缝里的肉渣,又仰头喝了几口酒。
远远看着门口进来了三个小弟,抬手打了一声招呼:“夫人又有新的吩咐?”
那群人中有个人领略过北哥的暴躁,不敢怠慢回道:“没有,只是让我们把南哥叫回去。”
阿北心里想着裟罗夫人和那小白脸完事了,完事了就可以找南哥回去了,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气也只有他那个闷葫芦大哥能忍,他抹了抹干白的唇,“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他在哪,我去叫他。”
他刚从吧台椅子上起来,走离时摸了根烟,刚含进嘴里,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因为嘴里含东西有点含糊不清:“.......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三个小弟都齐齐摇头,有一个平时就很敏锐的黄头发小弟悄悄上前:“虽然不太清楚具体的事情,但是夫人接了鸽尾大人的一通电话,打完之后表情不太好,就让我们来找南哥了,具体的事是什么倒还真不清楚。”
阿北的表情冷下来,悠扬的小提琴乐还流淌在耳边,他对面前这个黄头发的人渐渐有了印象,那时候他刚来红曲,做事太过招摇四处得罪人,导致这些小弟们很多都对他心怀不满,当时多亏阿南一个个去为他打理关系,他们对他的怨气才逐渐消减。
那黄头发手腕上带着的那个牛皮表就是当时南哥犒赏给他的。
阿北那熄气的打火机终于能点着了,但他却呸得一声把烟从嘴里吐出来了,随后顺手把那精致的打火机扔给黄毛,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他手腕上的那个表:“摘下来,给我,我们换一下。”
那黄毛不明不白,但还是把打火机揣进了兜里,把表解下来递给他。
阿北看起来十分满意地摸了摸那玻璃表盘,磨了磨牙,打发他们离开之后就转身进了吧台后面的一扇门内。
货间里面新进了一批红酒,阿南站在宽大红酒柜前面,正拿着货物单认真地核对,他身量高,厚实的肩膀和胳膊看起来很有些力量,标准男人的魁梧长相,面部的沉闷同样也刻在眼神里。
他才刚刚检查完台子的伤,就马不停蹄地开始日常工作了。
货间里还有两个黑漆花部员在搬一箱高脚杯,玻璃杯晃晃当当发出清脆的声音。
阿北进来之后,往那边吩咐了一句:“你们先出去,东西等会再搬。”
那两个穿着马甲衬衫的手下对视一眼,想着这两位威名在外又亲如兄弟的人大
概有什么事要私下交流,一句话也没说,把货物放下就谨遵吩咐地离开了。
阿南注意到门口的声响,转头正看到阿北把外套搭在一旁的货架上,动作间有些踌躇,一幅不太愿意继续的样子。
七年前,这人失手杀人之后闷栽栽过来找他时就是这副样子,当时面对这个同样是来自于外地孤独打工的男人,他几乎是给予了如亲兄弟般的照顾,即使是良心和勇气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他也还是带着他连夜收拾东西投靠了当时红灯区声名鹊起的裟罗夫人,以此来逃脱化肥厂那群人的追捕。
想到这个他就要皱眉头,继续看着阿北在一边磨磨蹭蹭的样子就要生气,他唰拉翻了一页货物单,语气非常不客气地开了口:“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别在那边转悠了。”
虽然他平时在裟罗夫人面前都表现得沉默寡言,但是在处理黑漆花的事情时他一向果断直接、缜密周到。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阿南都不愧是被称为南哥的人。
阿北被他一嗓子叫得魂都泄了一半,他眉眼都皱着,惘然的眼神好似在心中盘算些什么,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上前猛得把他手上的货物单扯过来,甩在地上,然后直视着阿南愣然的眼睛,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哥,别管这些垃圾事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不知道是被这一句郑重的哥还是被这没头没尾的离开两字弄懵了,阿南站着怔了一会:“你......你在说什么?”
随后他也微微蹙眉,带着力度的双手擒住阿北的肩膀,面色有压抑的紧张和责备:“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
“南哥,难道我就是净给你惹祸的吗?!难道在你心里我就全部都是麻烦?!”阿北眼底满是急躁,不可名状的担忧重重地压在心口,他也被这连声的质问弄
得热气涌上头,甩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口气闷在胸口差点提不起来,“反正
我就是厌烦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了。”
他缓了一会,眼睛直直看着地面,话语叛逆但却难得镇定:“我不想当黑手党了。”
阿南被他甩开了手,又骤然听到他说他不想当黑手党了,怒气翻涌之后也沉下脸来,他五官深邃,鼻梁又高,沉下脸来的气氛能让人心里发毛,他先是抬头看着天花板重重地吸了几口气,之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你走吧。”
阿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低下头,重新从地上捡起那张货物单,转过去和无事发生一样地继续核对货物,他艰难地咽下口水,轻声开口:“你跟我一起走。”
阿南这些年帮他收拾的烂摊子已经够多了,他都没再转身再看他一眼,这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这一次,他不会再跟他一起走了。
事情越紧急,进展越缓慢,阿北就越摆烂,他简直就是豁出去了,机关枪一样得要把胸口的话一股脑吐出来:“海滨现在几乎每个黑手党都在拼命找黑漆花的茬,那群条子们也不安定,神出鬼没地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出现在红曲,我还听到风声说诗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在查货船爆炸的事情,他们在查漏地蛇!”
漏地蛇三个字一出口,阿南手上的动作一顿,那锋利的纸张边缘在他布满薄茧的手掌上重重一划,就算是在这种时候,他也只是皱着眉头勉强回应了一句:“只是风声而已,这三个字不要随便往外说。”
“多忠心耿耿啊,你现在还在替他们着想?!”阿北舌尖干燥,但是心里说出来却很痛快,“这是夫人和鸽尾两位偷偷摸摸搞出来的名堂,这些年也不知道借着黑漆花的名声私下得了多少利益!他们当然要藏着掖着!”
“我们只是听从命令行事,不需要对夫人做的事评头论足。至于离开黑漆花,我以前没有过这种想法,以后也不会有,如果你继续在这里无理取闹,”阿南显然被激怒了,他指着门冷声下了命令,“给我滚出去。”
以后两个字眼莫名刺激,阿北在心里冷笑一声,还有没有以后?刚刚喝酒吃肉的余味还留存口腔,现在怒气翻涌他恨不得打个绵长的嗝。
火山爆发后徒留余烬,他语气也不再那么激动:“......刚刚夫人派人来找你过去。”
阿南一听到这话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和他擦肩而过往门口走去。
阿北看着他南哥面无表情地经过自己要出门,也不转过身,就这样僵着身体,他现在说话都过不了自己的脑子:“漏地蛇的事情一旦暴露,夫人和鸽尾他们两个第一时间就会清理所有相关的人,我听说夫人才刚刚接完鸽尾的电话。你猜你现在过去,能有什么好下场?”
阿南也背对着他,停住了向门口迈进的脚步,他不蠢,听到了这话才明白为什么阿北刚刚疯了一样要拉着自己走。
但他也只是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和往常很多次一样交代他,语气明显变缓了:“漏地蛇的事你参与的不多,自己注意一点不被牵扯到。”
直到最后一刻,阿南也没忘记给自己留后路,阿北心里堵着,喉间一片苦涩,他眼眶变得通红,转身大步向前,走到阿北面前,一拳狠狠地落在了那厚实的右肩膀上,语气也十分凶恶:“你他妈是傻/逼吗?!那女人把你当狗,你就真把自己当狗,让你去送死,你下一秒就眼巴巴地自己躺在砧板上,还要亲手把刀递给别人?!”
阿南迅猛地反击,扯住他的衣服一把将他整个人推到红酒柜上,阿北的后背一下子撞翻了柜子上的红酒,酒瓶一下子全部翻落在地,红酒洒了一地。
阿南胳膊压在阿北的喉咙上,手臂隐有青筋凸显,脸色阴沉,把人紧紧制在酒柜上不能动:“别这么说夫人,夫人对我们两个都有恩情,而我早就答应过帮她处理这些事。”
旋即他松开手,似乎是不想再回头看他一眼。
阿北被这么活生生地推一次,强忍着一阵肝痛,有点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被丢弃的流浪狗,狗急了还咬人呢!
怨气、怒气、紧张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淹没了他,他不管不顾、气急而笑地抛出最后一枚炸弹:“你他妈放狗屁的恩情,你是希望她喜欢你吧!”
“犯了这么多年贱还要装模作样认不清现实吗?!夫人根本就懒得看你一眼,她喜欢的都是些什么男人啊,细皮嫩肉的,白白净净的,你跟这些有哪一点沾得上边啊哈哈哈哈?!其实我每次看到你惨兮兮地站在她身边的样子,我都从心里在冷笑啊,我是真觉得你犯贱!你不配!”
阿北还要再说,直觉得面门一黑——他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这一拳十足十的气力,打得鼻梁错位,难以吸气,牙齿隔着皮都能感觉到指骨的硬度。这一拳落下来他已站不稳,摊扶在红酒柜上,头垂下去,胃里上涌的血气被他张嘴一吐,本就被红酒弄脏的地面又多了一丝血迹。
阿南拳头握紧又松开,深吸几口气之后,眼睛紧定在他身上:“你不要太过分了。”
阿北继续摊在红酒柜上,半边脸上都是血红的印记,侧着头一言不发。
“你说得没错,我是喜欢夫人,但是我从来也没有奢望过她会对我抱有同样的心意。”阿南最后看了一眼他这位弟弟,手摁在了那把手上,“至于现在,我也只是想偿还她对我们两个的恩情。”
门轻轻一声关掉,阿北也自暴自弃地顺着红酒柜滑下去坐到了地上,他握着裤兜里的手表,手心被攥得生疼,牛皮表带已被他搓得发皱。
明明是关心和担忧,但是最后出口的却全部是伤害和折磨,他最后甚至连一声南哥都喊不出口,不禁自嘲一笑:“.......我还真他妈是个大麻烦。”
五年前,
海滨的酒吧和酒店远没有现在这么泛滥,红曲也没有达到让警方束手无策的规模,裟罗夫人经营着自己的酒馆,网罗一些来海滨做生意的人。杯酒交错,利益往来,名利场一直都是她得心应手的领域。
直到有一天,酒馆外面突然来了两个人。
她拨开酒馆的门帘,在风雪交加的夜里,看到了门外的两个男人。面容沉毅的男人把另一个面色惊慌的男人护在了身后。
她抬眼一看,两人都穿着普通的制式工装,鞋子也破破烂烂的,大冬天的两人的脚踝就这么露在外面,细看之下后面那人拳头上还沾着血迹。她不想在海滨这种地方惹上麻烦,眼睛微微眯着显得有点媚,再开口声调有些冷:“你们两个,来我这里做什么?”
阿南本来带着惹事的阿北求了很多人,没想到终于有人愿意搭理他们,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先跪了下来:“夫人您好,我们两兄弟一南一北,您可以叫我阿南,我们两个本来是那边化肥厂打工的,但是阿北他昨天被那边的人挑衅了几句,出手把人打伤了,现在那批人找了白藏的人在四处找我们,要是被他们发现,我怕阿北会被他们打死!”
他直直地跪下,没有一丝犹豫,模样端正的半张脸还有被揍过的淤青。
“求求您出手帮忙藏一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刚刚藏在他身后的阿北面色悻然,看到他在自己前面向另一个女人跪下,还在嘴硬:“南哥,厂里那群傻逼们明明打我更重一点,凭什么我们要躲起来?”
阿南听他说完,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现在海滨的警察不管事,我们根本拿白藏没有办法,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裟罗夫人静静地看着这两人在自己面前唱双簧,涂着脂粉的脸颊被淡淡的光映照着,她自然是生意场的人精,慵懒的目光落在阿南那张专注的脸上:“你是听说我加入了黑漆花,才上门来寻求庇护的吧。”
阿南没有否认自己心里的盘算:“是的,现在我们只有依靠黑漆花才有活路,白藏再横也不敢横在黑漆花头上,所以我们迫不得已才来这里向您求情的。”
裟罗夫人拢紧了身上的狐裘,她身后的传来酒杯碰撞的声音,里头一片温暖,而她任由这两个男人冰棍一样地杵在外头,她倚在门上:“算盘倒打得挺好的,但是做生意都讲究平等的买卖,黑漆花和白藏一直都相安无事,我凭什么要为了你们两个无端得罪獒头?”
黑漆花和白藏都是海滨的大型黑手党,前者在团长的精心经营下已隐隐有成为海滨地头蛇之势,经其大力发展起来的港口贸易在近些年严重压榨了白藏名下钢铁厂、纺织厂和化肥厂的生存空间。
而獒头,就是白藏的老大。
裟罗夫人嗓音悦耳,十分耐听,如果不是话语过于生冷,会让人情不自禁沉在这柔美之中。
阿北在裤边上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看着他南哥沉默的背影,好半天才看到他南哥抬起头来,眼睛很亮,他说了一句:“您的确没必要,但是您这次愿意帮我,我愿意一辈子当您的手下,听凭您的差遣!”
说罢阿南也把自己身后的便宜弟弟扯过来跪下,手抻上阿南的后脑勺让他低头:“我们两个也在化肥厂搬了好几年的货,身子骨都不错,耐操且皮实,您要是不嫌弃,我们可以一辈子都在您的酒馆跟您搬货!”
阿北被他扯得一踉跄,刚到嘴边的一句置气“太丢脸了,要不我们别求人了”也缓缓咽下去,南哥在他印象中一向沉默且可靠,很少有这种低声下气的急迫模样,于是他闷闷然变得顺从:“是的,我们以后都会听您的。”
这两个走投无路的男人,深更半夜一前一后地跪在自己酒馆后门,裟罗夫人身后还隐约传来酒馆里的欢声笑语,而她面前跪着的两个人却可以说是命悬一线。
阿南说完话之后就一直低着头,鼻尖被冻得通红,其坚毅的侧脸、抿成一条线的唇好像都在表明他刚刚说出的每一句都是无比坚定的承诺。
不知道过了多久,裟罗夫人红唇微启,唇下的痣变得生动:“跟我说说具体情况,不然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帮你们。”
见她有所松动,阿南蓦地抬头,正撞见她轻垂下来的目光,这时候的裟罗夫人没有五年后那么圆滑世故,即使心里盛满了算计,在那张妩媚动人的脸上也看不出分毫。因为酒馆里面开着暖气,她半拥着雪白的狐裘,只露出脖颈那一小处雪白的肌肤。
阿南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样急忙收回自己的眼睛:“谢谢夫人,我会一五一十得把整件事告诉您的。”
阿北先站了起来,再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心里却想着,裟罗夫人背靠黑漆花,打发几个白藏的人简直是举手之劳,为了这随意的一次庇护,他们两个要付出一辈子的时间为别人打工?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亏,不过他只是撇了撇嘴并没有把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
“另外,我这里不缺搬货的人,倒是很缺两个打手,看你们愿不愿意一直跟在我身边?”
裟罗夫人让开挡在门口的道,示意让他们先进去。
一阵暖气扑面而来,让门外两个人被冻僵的肢体都恢复了知觉,阿北满脸惊奇地抢在阿南之前先越过她,钻入后门,还不知所谓地伸手够了一下头顶的吊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阿南也没见过这么高档的地方,但是他十分克制有礼,经过裟罗夫人时下意识侧头望去,正好撞进这漂亮女人的浅色眼瞳中。
他呼吸一滞,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时隔五年,阿南、阿北两个化肥厂的原工人已成为了黑漆花八大干部之一——裟罗夫人身边最忠诚、最得她信任的两个人,尤其是阿南,多年来管理红灯区没出过一点错,对上对下都滴水不漏。
此时他一如既往的沉默,跟着黑漆花部员穿行过酒台,挤开舞池喧闹的人群,直达贵宾包房,只有脑中不停回想着五年前大雪纷飞的那一天,他其实也敲响过其他黑手党的门,但只有裟罗夫人打开了那一扇门,在灯下听他讲话。
后来,夫人也的确履行了诺言,帮他们摆平了打人事件,没过几天白藏的老大獒头也在自家酒店大厅门口断了气,从此白藏在海滨成为过去式,所有工厂在一夜之间倒闭破产,工厂的地盘被黑漆花收购后变成他们名下的各种酒吧和会所,白藏留下来的一些硬件设施也被其他黑手党哄抢一通后倒卖到了国外。
至此之后的五年,黑漆花稳坐海滨地头蛇之位,无任何一黑恶势力能抗衡它对海滨的影响力。
包厢门口等着的人上前,把他口袋里的黑漆花配枪拿走,向旁边的人示意后,包厢的门被缓缓推开。
阿南再次抬眼,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桃花香。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啊诸位~~祝宝贝们龙年吉祥,万事如意~~过去一年承蒙各位厚爱~~102位朋友愿意听我讲故事,窝很开心~至少比我的大学老师要好,他还没100个人捏,而且一半都在划水哈哈哈哈~~—跨年的一章就要从兄弟撕逼开始~~真是令人愉悦的开局呢~~每次写撕就是很鸡冻了克制不住自己的手,希望他们打起来~~阿北内心os:有什么能阻止我那恋爱脑傻大个兄弟出去送死?怎么样,朋友,这一拳是不是透心凉心飞扬?早就说过不要作死不要作死,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热衷于作死?啊阿北这就是你保护你南哥的觉悟吗,你不行啊兄弟!要我说你就躺在那门口横尸,抱着拖着你南哥的大腿,边哭边闹:“哥啊你要是敢出去,我就一枪嘣了我自己!”你看你南哥敢不敢出去~~现在就南北两人的撕都能兴奋成这样,不敢想象,贪哥身份暴露后,凉哥会对他这样......那样.......我是不是会死在电脑前面(怀疑脸)-另阿北阿南这两个24k钛合金纯纯纯纯纯纯兄弟情,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是阿南对他的过度溺爱导致了这一切,可惜他们两个一旦涉及到亲人就有点失去理智(无奈摊手ing)—补充说明:本故事除贪烨、凡凉、诗人三个人的性取向为同性,其余所有人的性取向皆为异性,所以你们知道的,三人行必有一个人会受伤(doge)
而贪凉本剧唯一指定官方cp,小丑是???新的一年,也希望各位抬爱,么么哒~~
感谢在2024-02-0718:00:39~2024-02-1000:19: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戚屿暮4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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