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
丘老的兴致没有被陈树破坏，全程梳理着他对黎曼猜想的理解。
甚至有些闪光点，让陈树都感到讶异。
看来当年应该花费了不少心力在上面，只是考虑到实际和现实生活，才选择放弃？
“……我之后回去整理下吧，您说得很有道理，有机会跟您共个一作论文。”
陈树在丘老意犹未尽之际，主动打断道。
聊数学是个很费时间的漫长过程，真要讲起来，可以三天三夜都不停。
而且到了地方，陈树想着先看看国家的有关收藏。
在这片辽阔土地上，经营近百年的霸主，即便一开始筚路蓝缕，但长久集权下，该有的应该都有。
特别是在锁定它们的来历后，肯定会花费更大力气。
“两位，请！”
负责带领引导的，是位肩上挂着三颗星的干练男子。
驻地安保的刘团长。
话音铿锵有力。
如果没有带着真枪实弹的话，或许陈树会有兴趣上前攀谈一二。
行伍和军工，都是他颇有兴趣的方向。
但现在跟生命安全比起来，就什么都不是了。
“没事，不用担心，走不了火，很安全。”
丘老见怪不怪。
毕竟在他大几十年的生命中，哪怕是被死死地指着头，都经历过几次。
没开保险的震慑性举动，也就那样。
“里面不会是收藏着，生命体吧？”
陈树灵光一闪，想到这种可能。
“脑子挺活的啊，但不是那种挖掘出来的怪物，就之前做实验的时候，意外混进去的……小白鼠？”
丘老也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形容，他对生物学没有了解。
“哦。”
开始有些浑身发毛，陈树欲言又止。
“丘老您就别吓他了，参观都是有程序的，对这些危险品都有着重重防护，隔着很多比防弹玻璃还要厚的挡门呢。”
刘团长解释着，露出几分憨厚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
陈树连点头。
随后几人真正踏入这幽静的地下空间，油然而生的就是种压迫感，连心脏跳动在此环境下，都开始逐渐减弱。
“是……”
眼神凝重，聚焦在一长列的展台上。
各种稀奇古怪的部件，分门别类的存放其中，形成异样的美感。
另外，光是简单地放在一起看，都会让人觉得这是整体。
外星飞船的可能。
立即被陈树消除了。
或者说仍旧有概率为外形飞船，只是应用的科技，和人类熟知的金属+能源进行航天，存在很大区别。
科技树的不同走向吗。
陈树满心震撼，走马观花地一步步往前挪动着。
“克苏鲁？”
因为表现得太夸张，刘团长警惕地，转头跟丘老确认着。
尽管在描述上有些不准确，但是和时代接轨，年纪也不大的刘团长，觉得克苏鲁是形容陈树变化的最好词语。
这代表异常源头。
“别瞎说好不好，这是对待科学真理的热忱。”
丘老摆摆手，不以为意。
他之前过来的时候，表现没有比陈树好到哪里去。
研究了一辈子的科学，然后遇到这种难以用理论解释的，诸多例外，任谁都会兵荒马乱一阵。
就是在知道大洋彼岸的对手，同样有过类似的大发现，乃至还在这些诡异上，摸出了不少东西，丘老心中便涌出无数叹息。
追赶的道路，尚有不小距离。
“那您觉得，陈树同学能完成数十年来的遗憾吗？”
刘团长原本也抱有很强烈的情怀，毕竟国家有需要，那他就是一块往哪都可以的砖石。
可惜驻守日久，长年累月的孤寂，到底是消磨了些刚强意志，面对希望自然会死死抓紧。
“不是你觉得，而是这年轻人，已经走出了改变世界的脚步。”
丘老呵呵笑着，没有催促。
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
排除陈树他们的‘游玩’。
杨老这边跟莫总工的正事，进展得很顺利。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抢占成果了，为此乃至跟学生和伙伴，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莫总工在试制车间里，无奈感慨着。
“实在是做到了常人不能
为之事啊，而且还能大大减缓自身压力，别说那些学术败类，连我现在都有点动心。”
话是这样说，但莫总工真有想法，早就着手程序汇报了，不至于如此伤春悲秋。
“需要我回避吗？”
很能开得起玩笑，杨老笑容满面地打趣道。
“不闹了，这做是能做出来，具体运行原理我怎么就搞不懂呢！原子层面的交互作用，能这样粗放吗？
大物理学家，请你解释解释，我之后好给上面写报告。”
摇摇头，莫总工说起正事，百思不得其解。
“是有点过于离谱了，我恐怕还得到其它几家大型物理实验室，做做验证才行，你这边东西不齐全。”
杨老若有所思。
因为这同样颠覆了他的思维。
倒不是有多么离谱，就是在只会走的情况下，给出飞行的最佳形状-流线型，着实令人惊叹。
“天才嘛，是要快我们好多步的，你就庆幸我们能看得懂吧，不然连帮忙都是在添乱。”
莫总工交代着手下，严格测量着这波原动力推进系统的具体参数，另外和其他一些专家，讨论直接转化的可行性。
东西都是自己的，那改造起来也不会太费劲。
像汽车，飞机。
看起来成本很高，但回收再改造，也花不了太多钱。
区别是性能有没有那么优秀。
“直接上马？你们也太大胆了吧。”
杨老还在思考，听到他们大刀阔斧的讨论，颇为吃惊。
他本来觉得会走保守路线的，没想到如此激进。
“打蛇打七寸，上面肯定会要这块资料的，提早完成比较好。”
莫总工两眼放着光。
“算了算了，这些工程方面我不太懂，兼容并行什么的，你们就看着来吧！”
杨老最终没有再发表意见，毕竟只是初期建议而已。
可莫总工的激动仍然在继续。
数十年隐姓埋名，到底是为国效力了一次。
就是不知道陈树在所里的参观，还能不能给出其它惊喜。
按理来说，都是同样路数，那破译起来会更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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