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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般的冬日吐息滞留于口鼻,尼尼亚将视线从手中归鞘的匕首抽离。前方达达利亚看似松懈的战士之躯蓄势待发,左手侧钟离若有所思默然不语。冰雪尚未消融的眼眸沿着乌鸦衣襟处层叠暗纹缓慢向上,电光火石间编年废除,尽头是涟漪遍生的赤色湖泊——互通的另一视野。
意识空间,终局之室。
共存的二十四时辰隐秘流转,切莫寻求时间流溯之痕。
拾滩鸦侧倚在壁灯旁,身形包裹于繁复长袍,诡谲灯光将盘踞墙面的混沌阴影分割为虬结树影与飘忽鸦影。【看官未能尽兴,想必璃月的表演艺人自会添彩一场…某并不介意入乡随俗。】
此方空气满溢多汁的腥甜,唇舌期盼尝味,十指期盼抓扼。*
而圆桌对面挽歌儿先生所在的彼方则寒意逡巡,冰结刺骨。
系统惊奇地发现自家失忆的宿主再度无师自通地无缝接洽新马甲,习惯性嘴欠道:【差不多得了,人家一个尘世执政一个愚人众执行官陪你过副本。】
【难道您认为某的二重身就不曾出力么?客人们皆乐在其中呢…】漆黑鸟喙面具下血色充盈的唇瓣意兴阑珊地抿了抿,【而且就这么放人,某心底实在是与客人一样不尽兴呐。】
亲历其中的挽歌儿先生沉吟,【的确。一路无非是过关斩将…循规蹈矩,未免少了些密氛。】
毕竟,无论是试炼外层空间的阻碍·烦躁亡者还是内层俄尔托斯树林徘徊的阻碍·看守,在武力充沛的岩王帝君与公子面前也仅仅是…与提瓦特大陆的魔物相比而言,外表更为悚然的移动靶罢了。
拾滩鸦闻言嘲弄地嗤笑一声,拉平语调埋怨,【留给某发挥的空间太少啦,某厌恶戴着镣铐跳舞…怎么偏偏是某的试炼沦为新手村的起舞之地呢。】
两面夹击让系统瑟瑟发抖。
拾滩鸦突然抬手掩住如漩涡翻涌的红眸,【哎呀,瞧某这记性…您不是说还有奖励环节么?这虚妄的承诺可务必要为某兑现啊。】
系统看向跃跃欲试·黑得五彩斑斓的新马甲,对面淡白至极内里混沌的挽歌儿先生,以及角落帷幕后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本体…好一出天衣无缝的独角戏,顿时感道到熟悉的心累…见鬼。
【…谁能拦得住你啊,宿主。】
意识空间内的交谈对于意识空间外不过是一瞬。
达达利亚不着痕迹打量突兀出现的不明人士,故作神秘的面具、诡奇华美的服饰与腔调…不禁让人联想到愚人众那些不好相处的难缠同僚。他维持着面上真诚和善的微笑,“听刚才的话语,阁下是这里的…东道主?”
而当注意力从那长喙上转移,透过对方暴露于日出时分浅淡光照的苍白皮肤上浮于表面的笑意,达达利亚总觉得有几分莫名熟悉…一种潜藏于思维更深层的,形而上的谬误感官。
“不错。”
不待达达利亚仔细琢磨,拾滩鸦谢幕演员般致意,“某招待不周,望客人谅解。作为补偿…”
其身形在言辞被理解前已闪至一行人身后。同一瞬间思绪纷然的钟离突然敏锐察觉,这处格外无常莫测的空间正传导的最细微的震动,渐积渐高。
异变酝酿…随即爆发。
眩目雷鸣越过外围林立的高挺松树,轰然再度劈中荒芜焦黑的树根堆,火焰灼烧的焦味压过松香在鼻尖弥漫,伴随震耳欲聋的声响难以言喻的战栗从脊骨攀升。顷刻间天地倾倒天旋地转,重力牵引躯壳下坠,原本高悬穹顶的矇昧黑幕撕裂,显出进入试炼以来见所未见的荒凉图景。
“
作为补偿…客人啊,来——”
乌鸦狎昵的低语飘忽游弋,似来自不远的上方。
“——来觅得我的珍宝。”
鸦科鸟类翼展可达身长两倍,在这样近的距离下隐隐带来遮天蔽日的错觉。半空中稳住身形的钟离微微仰首就看到原本凝实的黑如流沙消解,又如流沙向乌鸦懵懂无知的半身倾覆。
注意到他的目光,祭司朝洞察的神明露出一个唇角弯起的笑容,由乌鸦主宰的怪诞阴郁矛盾调和气质。
事到如今,连历经数千年的帝君也无法厘清双生子前世今生混乱交错的命运金线。
但是这坠落并不如预期般迅疾。空气仿佛化作粘稠流体,恰如其分无法将身处其中者挽留,而只会让他们在类泥潭介质中艰难却过度安全地到达早已进入视野的,天空外的另一重地面。
入眼即是…一望无际的巨石阵。
巨石排列成整齐到偏执的阵列,其上被时间反复清洗的血渍宛如藤蔓抑或是斑斑锈迹。*耳畔一道熟悉的声音如是说:“如您所见有一处石板将如陷门般升降,某可以确凿地向诸位客人担保…隐秘的暗室中藏有隐秘的宝物。”
惊觉哪里不对劲的达达利亚猛地转头,“……?”
正对上了睁着一双红眼睛的祭司。
属于面具怪人的红眼睛…不,与之相比那更像是冰层下暗涌的赤潮。达达利亚不知道自己应该好奇大变活人戏码还是担忧尼尼亚的去处,抑或是向波澜不惊的客卿请求情报共享。
…合着只有他一个人在纯观光旅游是吧。
为了丰富观感尼尼亚刻意加强马甲间的反差,修长双臂大幅度张开。一个完美却只适合出现于舞台的,过于夸张的自我展示姿势。
“您似乎对某的身份有所迟疑…”
鞠躬时层叠衣袍长后摆如羽翼翩飞。
“某的疏忽。请允许某为此前二重身仅出于痴愚的无心之欺瞒,向客人您赔罪。”
……
须弥,教令院。
楼梯后狭小空间传来窸窸窣窣压低的交谈声。越是临近论文交稿期限,此类聚众娱乐行为越是猖獗…当然,为了避免引起风纪的无端注意,明面上还是要姑且遮掩一番。
虽然这不过是风靡提瓦特大陆的七圣召唤牌局罢了,根本无伤大雅…大概也许如此吧。
宛如融入清水的一滴甘醇酒液,那伽了无痕迹被学生小团体们接纳。除了多智近妖的渊博学识以及无来由的口蜜腹剑传闻,实际上没人敢自称了解这位比插班生更离奇的新任助教,只知道他所师从的老教授对宝贵的“老来子”究极护短。
然而蛇是不容拒绝的来访者。
仅仅一阵轻风吹拂众人落锁的门扉便应声开启,他们不曾知晓那伴随战栗登堂入室的究竟是圣徒驱散迷雾的灯,还是阴暗中缠绵盘绞的蛇。
此刻那伽仍带着那隐藏面容的轻纱,漫不经心出牌同时闲闲开口,“说起来,我昨天梦到…”一句残缺不全的话语,缥缈得仿佛乍从云层裂隙里漏下的初霞。
…世界…遗忘我…
此乃虚空核心处的见闻,激起马甲心中异样、遥远而陌生的触动。时常溯游徘徊于盘根错节的虚空,那伽积攒的诸多怪象就像是无序散落的巴洛克珍珠,正等待被轻捻金线的巧手重新串起。
身旁观战的学生不置可否,开玩笑地嘟囔打断道,“梦?怎么会做梦啊那伽…是宿醉的幻觉吧。”
语气无比顺理成章,似乎梦境是什么脱离常识的独属于酣醉者的词藻。
全世界人类睡眠时大脑都进行自古命名为梦的无意识活动,偏偏须弥人大脑入睡后必须陷入虚无的僵死吗?特殊之处恐怕就在于须弥人视为骄傲的虚空终端吧。
而就那伽近日所见,学者集团金字塔顶最核心成员们…却颇为一致地摘下了自己一度热忱鼓吹的终端,更有甚者还装模作样地带上虚有其表的类似装饰物以作掩饰。
…何等地耐人寻味。
趁对局牌手因人物牌退场而哀嚎的间隙,那伽解释道,“我没有喝酒…很清醒,而且很累。”
学生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议论仍在继续,“不过该说不说,最近我睡眠质量的确很不好,醒来也总是累得很,比通宵复习也差不了多少…”
这句抱怨的话语当即得到了不少附和。
牌局即将终了。那伽对面捉襟见肘冷汗直流的对局牌手眼见大势已去,认清事实长吁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参与同伴们的调侃,“莫名其妙的疲惫?肯定是因为你们论文交不上所以太焦虑了吧。实在不行,去找那些商人买点——”
“买点什么?”
…速成论文的好东西。不对,这可不兴说啊!
熟悉到刻入基因的声线在背后沉着响起,与之伴随的是无比惨淡可怖的回忆,何况还是在自己口出狂言的时机。牌手当即冷汗直流,手中卡牌掉了一地,磕磕绊绊不知所措地重复自己的言语:“买点…买点…”
对面那伽已经将自己的牌组归位,随意替大脑空白的便宜同伴回复道,“买点安神的药草。”
大风纪官极具压迫力的视线缓慢转移。
先前被锁定的学生顿时如蒙大赦,抢在心理阴影再度开口前大声为自己的失语辩解:“对对对!就是药草,他们太疲惫了…您相信我,不是什么违反纪律的事情!”
“呵呵,真是虚惊一场呢…”那伽挂着无动于衷的微笑站起身,“日安,大风纪官阁下。我先失陪了。”
体内流转的赫曼努比斯之力不明缘由地蠢蠢欲动。通过先前的观察,赛诺无比笃定这家伙早就察觉自己的到来,偏偏不动声色…不过,今天这连把柄都算不上的小事,还远远到不了能让对方露出破绽的地步。
他最终只是幅度很小地颔首,“牌技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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