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孝王强娶后躺赢了》转载请注明来源:三零中文网sanlingzw.com
“蛮荒之地来的,果然无礼!”
裴燕文一腔怒气,却不知如何反驳林乐乐的话,静默一会儿,忽然把矛头转移到付琴若头上。
“付妹妹,今儿谁给你梳的头?”
付琴若慌张的摸了一下发髻,磕磕绊绊说:“是,是府里的梳头娘子。”
“把她换了!梳的什么发髻,难看死了!左边的头发太紧,右边的头发本就蓬松一些,竟然还簪着这么多钗钿,你就不觉得左轻右重,十分别扭吗?”
付琴若叫奚落的脸更红了,简直欲哭无泪。
裴燕文还不放过她,一边狠狠瞥了林乐乐一眼,一边继续数落:
“还有你头上的绢花,竟然是牡丹。你为什么要簪牡丹呢?你根本就不适合,只衬得怪里怪气的。
且这牡丹花样,究竟是几个月之前的了?早就不时新了。你最近都没出来玩的吗?没看见别人簪的牡丹花儿是什么样的?”
林乐乐发髻上簪着几乎一样的牡丹绢花。
牡丹绢花原本就是最常见的一种装饰,两人的绢花都是宫制的样式,宫制精雕细琢,怎么会难看呢?
然而面对公主的批判,付琴若只能忍气吞声,含羞带愧,眼中噙着泪水,当众还不敢落下,低声说:“我知道了。我实在太愚笨了,请公主莫要气恼,回头我就换了。”
裴燕文见她柔顺,气出了一些,挑起眉眼,又瞥了一眼林乐乐。
林乐乐还是面无表情,油盐不进的模样。
裴燕文意有所指对付琴若说:“你虽然愚笨,还好是个听教的。回头我叫人送些时新绢花给你。那不听教,还自以为是的,就叫她带着过时的绢花,叫人笑吧。”
林乐乐轻微翻了一个白眼。
“那么没素质,还喜欢说教人的,估计也不多。”
“你?!”
裴燕文虽然不知道“素质”二字为何物,但想也知道不是好话。
她真没想到,林乐乐居然还敢当众顶嘴!
林乐乐看着付琴若说:“其实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虽然不能代表所有人,但是我相信,大部分人的眼光应该和我一样,不像公主那样奇特。你年轻貌美,就算不穿戴什么,也好看。”
付琴若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什么。
她成亲以来,每次见到公主,都被揶揄,已经战战兢兢,手足无措了。周围人总是要么沉默,要么附和公主的,她在所有人面前被公开处刑,早觉得颜面尽失,甚至自己都不敢照镜子,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毛病。
付琴若心里五味杂陈,回报林乐乐一个局促的笑容。然而也意识到林乐乐和公主顶起来了,不敢成为战场中心,只得仓皇退了两步。
“林乐乐,你这个蛮子。不过厚着脸皮攀上我大哥哥,就不知姓甚名谁了?”
公主气冲冲地说。郑淑妃不敢管骄纵的公主,心里焦急害怕,忙把宫女们带到外面。
付琴若也退到门外,耳朵里只听到里面一句句争吵。
——
东方皇后在前面看场地布置,忽然听到郑淑妃派人来叫她,想到女儿临走前狡黠的笑容,心里知道她估计去戏耍孝王妃了。
东方皇后素来不喜欢那个出身低贱,又屡立奇功的庶长子,恨乌及乌,自然也不会喜欢差点成了她儿子侧妃,最后却不识趣成了孝王正妃的林乐乐。
不过,毕竟是庆祝孝王得胜回朝的日子,女儿戏弄取笑一下也就罢了,莫太要过分,把人气哭了,总归看着不太好。
皇后正准备去看看,恰巧皇上带着孝王、太子,一大群太监宫女,从勤政殿回来。
皇上见皇后和惠妃独自在外,便眉毛一挑,讶异问道:“孝王妃呢,怎么没跟皇后在一块?”
皇后心里一跳,忙温婉笑说小辈们在暖阁。
皇上知道公主的脾性,看了皇后一眼,说:“你也放心?一起看看去!”
皇后无法,一行人只得浩浩荡荡转入暖阁。
刚拐进殿门,就听见公主尖锐的怒吼:“把这个贱人抓起来,打死她!”
皇上脚步一顿,不可思议,反应过来,怒气陡升。
“谁要打死谁?!”
暖阁外的齐王妃等人,俱是惶惑无主,见到皇上皇后,如同见了救星,哗啦啦全部跪下。
皇上大步走到门前,掀帘进去,只见自己的女儿气得如同怒发冲冠的斗鸡一般,脸也涨红了,即使见到父皇,也一时扭转不了愠怒的神色。
皇上一脚踩到异物,低头一看,是碎掉的茶盏。地毯沾湿,还沾有绿色的茶叶。
皇上惊怒地抬头,看见新封的孝王妃老老实实站着,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宫女别烧鸡一样抓着两条手臂,像囚犯那样按着。孝王脸色寒霜带雪,阴沉冷酷,上前一脚一个踹开,把王妃解救出来,紧紧护在怀里,上下打量。
“伤着没有?”
林乐乐反抗到最后,其实心里也七上八下没底了,见到他来,才算是松了口气。裴清玉的怀抱紧实、温暖,可靠,她对着他轻轻一笑,悄声说:“我没事儿。”
裴清玉看着她,嘴唇不动,传音入密道:“装虚弱。”轻轻捏了她一下。林乐乐会意,哎呦一声,手扶着额头,软倒在他怀里。
公主指着林乐乐,气急败坏:“父皇,她们根本抓不住她,是她故意装作被擒住的样子!您别忘了,她是武将之女,她会武功,她刚才还生龙活虎呢,她是装的!”
她说的明明是事实,但所有人看见里面的情形,加上公主之前的风评,都满是怀疑地看着她。
“王妃打昨儿起,就身体不舒服,不过硬撑着参加宫宴。她虽然会武功,胆子却最小,怎么敢在宫里施展?
永泰,你是欺负人成习惯了。你在里头骂人,要打要杀,我们在外面可全是听见了!”
裴燕文心急火燎,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你还不知悔改,还在狡辩?”皇上低声呵斥:“这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你大哥哥平定边疆,得胜归来,满朝都在庆祝这件大喜事。
永泰,你已经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孝王妃年纪比你还小,如今成了姑嫂之亲,你不说爱护她,关照她,还……还这个样子!这究竟是怎么闹出来的?”
林乐乐听他问缘由,怕永泰颠倒是非黑白,便忙虚弱说道:“回皇上,公主说我长得丑,不配孝王殿下,要孝王殿下休了我,另外给殿下找个王妃。”
反正中间吵急了眼,裴燕文是说过这个狠话。
“燕文,你怎么出口无状,竟说出这等话来!”皇后急的骂她。
“永泰,你管的还真宽,王妃的娶休你说了算么?怎么自家的事情已经不够你管了,连哥哥的家事你也要插手?”孝王冷冰冰道。
裴燕文备受指责,脸涨的通红,不敢朝父皇母后顶嘴,含怨瞪了孝王哥哥一眼。
孝王却不搭理她,自顾自替王妃把脉,摸额头,整理衣衫。裴燕文看他冷淡自己,却对林乐乐关怀爱护的样子,真是气死了。
“你们做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全都骂我?”
裴燕文委屈极了,说:“是她先挑事的!她说我钗钿难看!”
皇上简直要气笑了。闹到这种地步,竟然是为了这等小事。亏她还意思说!
林乐乐虚弱补充一句:“可是公主先说我和齐王妃的牡丹绢花难看。好看,难看,原来不过是各人的眼光,我也无所谓的。只是这朵绢花不同,是太后娘娘当初送到越州的。”
裴燕文不可置信地看着林乐乐。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什么。
“你这个……你刚才根本没说!”
她要是早说这绢花是太后送的,裴燕文就算觉得真丑,也绝不会多嘴的。这简直是个陷阱!
“燕文,朕没有想到,你竟能骄纵成这样?
今天你也不必参加宴席,打戒尺二十,回去禁足一月,抄女诫五百遍!”
皇上说:“过几天本来是你的生日,既然你这么看不上宫制的东西,绢花首饰等物,内造局以后不必打造公主那份。你既然嫌孝王妃装饰不多,这分份例从此添给孝王妃吧!”
林乐乐一呆,没想到吵架还得到好处,忙虚弱乖巧谢恩。
裴燕文震惊地看着皇上,有些茫然,嘴唇颤抖。打戒尺、禁足、抄女诫……
作为独女,向来受宠,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么语气严厉的训斥和责罚。
“母后……”她希望母亲为她求情说话。
皇后心疼女儿要被打戒尺,但也只能失望地看着她,低声道:“燕文今日狂悖,不懂规矩,都是臣妾没有教导好她,请皇上责罚。”
说完也面向皇上,屈膝福礼。
皇上挥挥手:“今天简直惹得朕头疼!好了,回头你好好规训一下她!”
“谢皇上宽容。燕文,还不快过来向父皇认错?”
裴燕文无法,只得委委屈屈认错。
虽然喜欢宴会的盛大热闹,今天特意格外精细打扮了,如今也只好宝珠蒙尘,灰头土脸去禁闭。还失去内造局的份例,反而添给讨厌的人,真是心口憋闷绞痛。
“慢着。”
裴清玉的声音响起。
“做什么?”裴燕文停住脚步,不甘愿地看着他,心里冒出一个微弱的期冀。
倘若孝王哥哥给她求情,或许……至少免了她的戒尺吧……
裴清玉看着她,冷酷道:“你刚才骂你嫂子,你给她赔礼道歉了吗?”
众人:……
?
其实孝王本可以卖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显得做哥哥的心胸宽容,又能讨得父皇母后欢喜。
他们只能说,不愧是孝王,也就他不讲情面,能做得出来。
皇上咳嗽一声:“对,燕文,快给你嫂子道歉。”
皇后几乎要把手帕子攥碎了,咬着牙,暗中狠狠盯了他们一眼,转而对女儿冷冷说:“燕文,去道歉!”
裴燕文被迫给林乐乐道歉,而后跺脚掩面哭着走了,这辈子都没这么恨过。
付琴若震惊地看着事情发展,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认知都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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