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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淑妃娘娘带着十二监的人往未央宫来了！"
林玄薇正在研究七皇子新掉落的血珀晶体，闻言手一抖，棱形晶石落入案上茶盏。茶水表面突然泛起奇异的涟漪，她仿佛看到无数重叠的宫殿倒影。
"慌什么？"她指尖轻叩茶盏，看着血珀沉入杯底，"去取本宫新制的百花蜜来，记得要西域进贡的那个琉璃瓶。"
贴身宫女素娥刚退下，殿门轰然洞开。淑妃绛红色翟衣扫过门槛，金丝缀着的东珠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林玄薇眯起眼，注意到对方腰间挂着块青玉司南佩——那是先帝赐给萧明稷的生辰礼。
"姐姐好兴致。"淑妃丹蔻划过她案前茶盏，"听闻您前日从太医院取了五钱雷公藤？"
林玄薇心头一跳。这具身体的原主确实私藏过毒药，但早被她换成维生素片。昨夜双生镜传送时，她分明看见淑妃的宫女在太医院鬼鬼祟祟...
茶盏突然发出细微嗡鸣，水面倒影里的淑妃竟在冷笑。林玄薇猛地站起，眼前突然天旋地转。素娥端着琉璃瓶呆立门口，瓶中蜂蜜正以违反重力的姿态螺旋上升。
"砰！"
淑妃突然七窍流血倒地，林玄薇惊觉自己掌心不知何时多了把带血的匕首。殿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十二监太监们鱼贯而入，为首的掌印太监露出机械般的微笑："皇后娘娘弑杀宫妃，按律当诛。"
剧痛从心口炸开时，她看见茶盏中的血珀正在发光。
"娘娘，淑妃娘娘带着十二监的人往未央宫来了！"
同样的话语再次响起，林玄薇盯着完好无损的茶盏，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素娥的宫装还是晨间那套藕荷色，鬓角簪着今早她亲手赐的绒花。
时空循环？
她飞速扫视四周，案上《齐民要术》翻在硝石制冰那页，铜漏显示申时三刻——比上次循环早了半刻钟。血珀静静躺在锦盒里，边缘泛着不祥的暗红。
"素娥，去请七皇子。"她将血珀塞进腰间暗袋，"就说本宫新得了西洋九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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