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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孟羡今极其小声哼哼：“可以。”
霍清忱左眉挑起，眼皮掀起：“嗯？”
小鹌鹑把刚刚扬起来的脑袋低了下去，惨兮兮地把它藏进了翅膀里。
听候发落。
“踩踏事件极其容易发生在人群聚集的时候，一旦刚刚你跌倒，可能会发生些什么？”男人的眉眼冷如刀锋剑芒，每一个音节都压抑低沉，“如果我晚片刻到或者没找到你。”
“这个后果，你清楚吗？”
发丝剐蹭脸颊，微微作痛。
孟羡今手指绞在一块儿，红唇被咬出一圈泛着白的牙印。
她已经知道了。
好凶。
“我知道了。”她抬起眼眸，盈盈眼波流光宛华，细看眼眶泛着点红，“我也不想的。”
远处的热闹还在继续，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随着跃动的彩色灯光传入耳畔。
孟羡今皱着眉头，吸了两下鼻子，末了又小心瞄了男人一眼。
脸还板着。
霍清忱瞧着小未婚妻这副模样，眸光动了动，终是软了半点心。
她不过是一个爱热闹的贪玩小孩。
“你......”
欲言又止。
他眉心轻蹙，斥责的话停在了嘴边，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无奈与疲惫。
或许只有那一刻仓皇的心跳知道，当时在嘈杂人群中，他在担心什么。
头疼。
胳膊抬起半分，手指动了动又慢慢握成了拳，也就是此刻，他面前低着脑袋的少女，昂起了一点脖子望向他，眸光晶莹。
目光无声又短暂的在空中碰撞。
张琦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俊男靓女公路边。搭配着远处的椰林灯光，真有些浪漫的意味。
只是...霍总居然来了？
在嘱咐过了的情况下背着他带着今今大晚上私逃，她工作要完蛋了。
这种后背发凉的感觉，不比昨晚夜深接到霍总电话时强。
“张琦。”
听见被点名，她头皮一紧，踟蹰走上前。
大脑飞速旋转编理由，这差事，比在公司盯着霍云朝难多了。
余光察觉到人走进，霍清忱背过手，稍稍侧目：“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注意安全。”
张琦诧异张了张嘴，也就在此刻，她感受到了另一道目光，来自正惨兮兮瞧着她的未来总裁夫人。
那小眼神里满是求救信号。
可惜，现在这情景，她已经自顾不暇了。
“好。那我不过多打扰了。霍总，孟小姐，你们好好休息。”点了点头，张琦背过身，懊恼又紧张地拍了下嘴巴，快步走向车停靠的位置。
好不容易有人来能缓和一下气氛，但瞬间，又剩自己一个人面对疾雨。
孟羡今的脑袋又耷拉了下去。
阴影凑近，猝不及防。
孟羡今瞪圆了眼睛，手背在身后紧张地贴着车身。
嗅着雪松香，脑袋白茫了一片。
目光慌乱地落在了咫尺错开着的喉结上。
车门被拉开了。
刚刚缩短的距离顷刻间被拉开。
“回去了。”
孟羡今被这冷淡的一声唤回了神，一连眨了好几下眼睛，闷着音：“哦。”
——
夜晚的街道，冷清无人，车辆都少有，路两边唯有发着光的广告牌和亮着灯的高楼大厦，车飞驰而过，沉闷而压抑的气氛犹似这孤冷的冬日街景。
这低迷的氛围一直延续到了回酒店。
孟羡今始终亦步亦趋的跟在霍清忱身旁，直到他们背着身向着各自的房间。
在准备推门而入的那一秒，她犹豫了，内心挣扎了片刻，转过了身。
“谢......”
“别......”
两道声音穿插着同时落下。
原来同样在这一刻，霍清忱仿佛有感应般也转向了她。
两人皆是一愣。
男人简单颔首，作聆听状，意思很明显是想让她先说。
“谢谢...你。那个，你等我一下。我有...有带礼物给你。”孟羡今结巴着把话说完整了，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很快推门钻进了房间。
她百分百确定，霍清忱肯定生气了。
那一会儿看见礼物，可不可以气消一点？
房间昏暗，她摸着黑从一堆袋子里，翻找到了蓝色纸袋，又从下午的包包里，拿出了那张卡。
准备就绪，她哒哒又跑到了走廊，对着一直安静等待的男人举起自己的纸袋。
“这个是我下午给你买的，挑了好久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还有你的卡。”
她说着话，嘴角上翘阔出很小的弧度，卷翘的睫毛适时颤动了两下，勾起的眼尾柔和又讨巧。
喉结滚动，眸光映着走廊的光化成了缱绻的点，最终融成了眉眼的温柔。
要是他没有揪住她的“小辫子”，现在送礼物的时候，她的小尾巴是可以翘到天边去的。
“谢谢。”霍清忱缓缓接过了纸袋。
孟羡今适时松了一口气，只是那张副卡还留在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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