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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千越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难过,她现在就想确认眼前的人是到底是不是肖北尘。
“是我们冒昧了,实在是公子与我们的一位故人长的太过神似,一时之间失了分寸。”
桑哩浅笑的挽住肖北尘的胳膊,温柔道:“竟有此等事,能与北尘神似的人想必也是天之骄子。”
肖北尘看向桑哩,眼中全是笑意,没了刚才的冷若冰霜。
宿千越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刺痛,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道:“他确实是天之骄子,敢问圣女与肖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桑哩一脸娇羞,脸上浮现出一团红晕,“我外出的时候遇群狼袭击,是北尘出手相救。”
肖北尘没有说话,只是眼含笑意的静静地站着,专心的听着桑哩说话。
“肖公子是西洲人吗?”宿千越又赶紧问道。
桑哩感觉到宿千越对肖北尘很在乎很关心的样子,面露警惕道:“你们是何人?”
游元凯挑眉,慵懒的声音响起,“来西洲游玩的闲客罢了,听闻西洲圣女定亲,便想着讨碗酒喝。”
“既然如此,本圣女自当款待。”
桑哩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越发的怀疑宿千越等人的目的。
就在这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本西洲圣女定亲,竟如此热闹。”
所有人自动的避开两条道,一顶奢华无比的八抬大轿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所有人跪下行礼,恭敬无比,就连桑哩和肖北尘都不例外,只有宿千越三人伫立不动。
除了抬轿的人,轿子左侧还跟着一个绝美的女子。
女子身着异域服装,头发除了一些散发,其余的被编织成一根根长长的辫子,头上带着各种好看的珠宝头饰。
而右侧随行的男子面庞刚毅而不失柔和,一半头发用发绳竖起,更增添了几分沉稳干练,身材高挑,肩宽腰窄,穿着一身深色的衣裳,更显出男子的挺拔和英俊。
隔着轿帘宿千越看不清轿子中的人是何模样,只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此压迫感令宿千越不适。
随着轿子越来越靠近宿千越,压迫感就越强,等走近时宿千越才认出伴在轿子左侧的女子是桑周,之前在北漠会盟大殿上倒是有所交集。
显然桑周没有认出宿千越他们,只因是宿千越带着帷帽,至于戴子又和游元凯桑周之前也从未见过。
“桑哩给西洲王请安!”桑哩率先开口。
随之在场的所有人都匍匐在地,异口同声道:“恭叩西洲王,万安顺遂!”
宿千越虽然早已猜到轿中之人的身份,但是依旧没有下跪,只是微微颔首,声音清脆。
“见过西洲王!”
一旁的戴子又和游元凯见状也随即颔首。
听到宿千越的声音轿子中的西洲王眼睛倏的睁开,双眼似狼一样狠厉,眼中划一丝嗜血和仇恨。
宿千越感受到一道很强烈的目光,抬起头直视着轿子,空气突然沉默,暗流涌动。
西洲王旁边的男子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突兀的宿千越一行人,并没有过多的干涉。
“都起来吧!”西洲王厚重的嗓音响彻整个院子。
西洲王的声音刚出,游元凯就打了个机灵,这声音怎会这么熟悉,为何他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桑哩和旁边的男子尊敬的挑起轿帘,西洲王的真面目展露在众人面前。
面部轮廓分明,犹如狼一般的双眸炯炯有神,鼻梁挺直,全身散发着威严,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潇洒俊朗的人。
“圣女定亲是西洲大喜,本王来贺上一贺。”西洲王熬丹雄厚的声音响起,随之出了轿撵。
桑哩恭敬有礼的上前道:“大王能来参加桑哩的定亲仪式,是桑哩的几世荣幸!”说着桑哩引领着西洲王来到上座的位置。
肖北尘则是跟随在桑哩身旁,除了对桑哩面容还算温柔之外,对待其他人都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宿千越对西洲王并不感兴趣,她在乎的只有肖北尘,她不明白肖北尘为何不认识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西洲,又为何与西洲圣女定亲。
一切都像是一团乱麻一样在她心里,让她的理智可有可无。
“哩姐姐大喜,桑周也跟随父皇来恭贺!”桑周还是似从前般可爱机灵。
桑哩喜笑颜开,尽显大方得体,“公主说哪里的话,公主能来桑哩很是开心。”
反观与桑哩站在一起的男子只是礼貌性的冲桑哩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对上桑哩的眼神中也没有波澜。
而桑哩也只是礼貌的欠了欠身,眼神有些闪躲。
“既然人都齐了,仪式开始吧。”
西洲王熬丹背往后一靠,手杵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听到仪式开始,宿千越心中一急,忍不住的上前了一步,熬丹自然是察觉到宿千越的动作,可并没有说话。
一直跟在圣女旁边的圣姑闻言走上前,拿出一个盒子来到桑哩和肖北尘面前,随即打开,盒子中赫然是一对桃花图样的戒指。
按照西洲习俗,定亲男女要互带戒指,然后喝交杯酒,这亲就算是成了。
肖北尘嘴角带着笑意,没有丝毫犹豫的拿出戒指,然后伸出手拉起桑哩的手,缓缓的将戒指套在桑哩的中指上。
桑哩更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肖北尘,满脸幸福。
宿千越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握住,仿佛用尽一切力量在克制想要冲出去的冲动,眼眶微红。
她与肖北尘早已是夫妻,如今她却要亲眼看着肖北尘娶其他女子,对她何其残忍。
游元凯虽隔着帷帽看不清宿千越的面容,但他感觉到宿千越的难过,有些担心的一直盯着宿千越。
戴子又也担忧的看向宿千越,虽然小姐与太子已经分开了,但小姐心中有太子他是知道的。
而台上的桑哩羞涩幸福的拿出戒指给肖北尘戴上,随即两人拿着酒杯在众人的见证下喝了定亲酒。
交杯酒喝完这亲算是正式的成了,日后择取良日拜堂成亲。
在众人的喝彩祝福声中,宿千越心痛的好似被抽尽了所有力气一般,没站稳的向后退了两步。
高坐上的熬丹眼角余光看到宿千越的反应嘴角扯出一丝得逞的意味。
游元凯有些不放心的俯身小声的说道:“要不要先行离开?”
戴子又闻言也点头附和,与其在这儿看着心塞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宿千越没有说话只是视线一直在台上的肖北尘身上,微红的眼眶溢出一层薄雾。
肖北尘和桑哩周围全是敬酒的人,肖北尘脸上虽冷漠但是也没有拒绝,好似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沉默许久后,宿千越转身拿起身后的酒壶倒了一杯酒,犹豫片刻后端着酒来到肖北尘和桑哩面前。
戴子又和游元凯见状也赶紧上前,生怕宿千越做出冲动的事情。
“圣女与肖公子珠联璧合,天赐良缘,此杯酒敬你们……白首永共,恩爱如初。”
宿千越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心痛一分,但还是倔强的祝贺着,可细听就会发现宿千越说话声中有一丝颤抖。
肖北尘抬头看向宿千越,眼神冷漠无比,并不想和宿千越多交谈,只是客气的饮尽杯中的酒。
桑哩就不同了,满脸春色道:“虽不知姑娘是何人,但桑哩多谢姑娘的祝福。”说着也喝了手中的酒。
宿千越攥着酒杯的手迟迟没有动,帷帽下的宿千越难过的敛下眼睑,一滴豆大的泪顺着脸庞流下来。
游元凯见状立马上前拿过宿千越手中的酒杯道:“她不会饮酒,这杯我替她。”说着干脆利落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帷帽下的宿千越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喉咙像针扎般的难受,心揪着疼,每待片刻都让她感觉疼的不能呼吸,只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桑哩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故意在宿千越面前与肖北尘故作亲昵,柔声道:“还不知姑娘芳名?”
肖北尘全程没有正眼看过宿千越,视线始终在桑哩身上。
宿千越失落无比道:“宿千越!”
“宿千越!”桑哩呢喃的重复了一遍宿千越的名字,又说道:“虽未见姑娘容貌但听名字就知道姑娘生的必定出众。”
桑哩掩者唇,活脱脱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肖北尘听到宿千越三个字,猛地心中一阵刺痛,眉头微皱,对心中莫名的心痛感到不解。
宿千越看着毫无反应的肖北尘,心痛的一刻都不想多待:“我们走吧!”
就在宿千越转身离开时肖北尘转头看向宿千越,刚好看到被风吹起的帷帽下宿千越露出的半张脸,一滴泪顺着宿千越脸庞滑落。
看到宿千越脸的那一刻肖北尘感觉脑袋一阵阵疼,一个个模糊的身影不断交替出现在脑海中。
桑哩察觉到肖北尘的不适,担忧道:“北尘,你怎么了?”
桑哩突然的出声打断了肖北尘的回忆,这才使得肖北尘头疼有所缓解。
肖北尘眼眸微闪,对上桑哩的眼神温柔的笑了笑,“无碍!”
桑哩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随即眼神复杂的看向宿千越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猜忌。
难道北尘真的认识这个叫宿千越的女子?若不认识为何此女子刚才行为奇奇怪怪的?若认识又和北尘是什么关系呢?
一直看戏的西洲王熬丹眼中的算计和阴谋不着痕迹的流露,这一日他等的太久了,都快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