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尘拿着解药来到使馆,来到丁卿的房间,此时太医都面露难色,忧心忡忡。
一旁的书景鸿却神情平淡,看不出一丝的担忧,在他眼里,这世上除了宿千越和娘亲没有其他人值得他担心,十年前除了娘亲他的亲人早已死光了。
肖北尘掠过书景鸿,将手中的药丢给太医,语气冷漠:“将此解药给丁卿服下,不稍片刻她便可苏醒。”
太医见状赶紧打开瓶子想要给丁卿服用,可是凑近一看有些傻眼,但是是太子殿下吩咐的,他们也不敢多问,只能硬着头皮将手中的解药给丁卿服用。
服用完几个太医面面相觑,满头大汗,深怕太子殿下的解药无用他们要掉脑袋,可是突然床上的丁卿闷哼一声悠然转醒,太医们惊喜万分,赶紧上前诊脉。
一旁的书景鸿也是惊讶万分,明明刚才丁卿都没救了,莫非肖北尘知道丁卿中的什么毒?但是连太医都查不出来肖北尘又怎知的?
“公主脉象平稳,强劲有力,已无大碍。”一太医惊讶的说道。
其他诊脉的太医们也惊讶的嘴巴都要掉下来了,明明刚才公主的脉搏早已虚弱无力,怎会如此,太子拿给他的解药明明是人血,怎会又如此奇效?
这时候丁卿已经完全清醒,睁开眼看见肖北尘,心中一喜,娇羞无比道:“多谢尘哥哥相救,丁卿感激不尽。”
“你不用谢我,你我之间的救命之恩算是两清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肖北尘神情冷漠,语气冰冷。
“太子殿下,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有什么瓜葛吗?”丁卿难过不已。
肖北尘并没有理会丁卿,径直的离开了房间,在他眼里要不是丁卿曾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不会多看她一眼。
书景鸿看到丁卿如此难过仿佛猜到了一二,可是像肖北尘那样的天之骄子又怎会多看她一眼,自作多情罢了。
“你是看我笑话是吗?”丁卿无处撒气只能将矛头指向书景鸿。
“既然你没事了,我先走了。”书景鸿仿佛习惯了丁卿的无理取闹,并不想多理会。
“你个贱婢生的野种,给你脸了。”丁卿迅速下床来到书景鸿面前,转手就是一巴掌。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的不敢大声出气,尤其是丁卿的婢女,深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书景鸿双手握紧,眼神冰冷,居高临下的看着丁卿,一言不发,他因为母亲的缘故从小就被东陵的皇子公主欺负。
“回去我就让父皇挖了你的这双眼睛,真是跟你那贱婢母亲一样,让本公主恶心。”丁卿恶语相向,骄横跋扈,与刚才娇羞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公主自便!”书景鸿冷漠的吐出两个字转身离开。
丁卿见没有气到书景鸿,怒火中烧一脚踹向旁边的丫鬟撒气,嘴中还不忘骂道:“贱婢,一群贱婢。”
旁边的太医们也是被丁卿人前人后的模样吓到了,传闻果真不可信,这丁卿公主真不是传闻中那般温柔可人,落落大方。
栖凤阁。
“小姐,查清楚了,丁卿中毒之前皇后曾赏了点心给各国使臣。”戴子又说道。
“真是不安分啊。”宿千越眼中划过一丝杀气。
“北漠与东陵世代交好,皇后此番做岂不是作茧自缚?”戴子又不解的问道。
“她的野心又何至于此!”
“小姐的意思是皇后想要打破两国关系,然后吞并东陵?”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密切关注岩温的动向,怕是有人想要嫁祸。”
“小姐你说皇后是想挑起南岳与东陵的战事?”戴子又大惊。
“她想要渔翁得利,真是痴心妄想。”宿千越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发现栽赃嫁祸之人,杀!”
戴子又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严肃道:“是!”
戴子又离开后宿千越眼眸微沉,楚木辛你能蹦跶的时间不多了,好好珍惜吧。
兰轩殿。
肖北尘被冰蚕毒折磨的痛不欲生,用尽全部内力都压制不住冰蚕毒的发作。
则查和则知一直守在门外,满眼焦急,来回踱步,自从太子妃给主上解药后,半年以来这还是主上第一次发作。
“查,要不我去通知太子妃?”则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宿千越身上。
“主上有令不得打扰太子妃。”则查虽然心里也很纠结,但还是没有勇气违抗肖北尘的命令。
“那怎么办?主上这次发作好像比以往还要痛苦。”则知焦急万分。
“都怪东陵公主,要不是他主上就不会如此痛苦。”则查抱怨道。
此时在栖凤阁的宿千越,看着头顶的元月,心底担忧不已,算算日子肖北尘体内的冰蚕蛊应该发作了吧。
“小姐,你怎么脸色不太好?”阿三端着茶点进来。
“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回来了。”宿千越还是没忍住拿起披风直奔兰轩殿。
阿三一头雾水,自从早上开始小姐就一直面露焦急之色,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宿千越一刻不敢停留的直奔兰轩殿,则查和则知看见来人是宿千越,心里一喜,赶紧上前。
“肖北尘呢?”宿千越直奔主题。
“主上在房间,主上冰蚕毒发作了。”则查有些愧疚,作为主上暗卫他却不能帮不了主上。
“门口守着,别让别人进来。”宿千越眉头一皱,语气严肃,不等则查则知回应就推门而入了。
宿千越来到房间绕过屏风就看见肖北尘已满头大汗,脖颈青筋暴起,盘腿坐着用内力压制着体内的冰蚕毒。
宿千越走上前看着眼前面色惨白的肖北尘,心疼不已道:“值得吗?”
肖北尘神色恍惚,疼痛已经麻痹全身所有的神经,可是一听宿千越的声音,还是强撑着睁开眼。
“我会伤到你,你赶紧离开这儿。”肖北尘声音低沉隐忍,咬紧嘴唇。
他不想宿千越看见他这狼狈的一面,会让他觉得不配站在宿千越身边,更重要的是他会控制不止体内的冰蚕毒失去理智误伤到宿千越。
“你为了她甘愿受这冰蚕毒,却不愿向我再索取解药。”宿千越心中划过一丝难过和悲伤。
“我不想也不愿伤害你,我欠你的太多了。”肖北尘努力压制着毒素,嘴角已经被咬破,隐约可见血丝。
“既然你不想也不愿,那换我来!”宿千越心仿佛被刺痛,咬破嘴唇不由分说的吻上了肖北尘的嘴唇。
两唇相碰,被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悸动被激发,宿千越艰难的用舌头撬开肖北尘的唇齿,将舌尖血喂进肖北尘的嘴里。
肖北尘眼睛睁大,用尽力气想要将宿千越推开,可奈何他此时的内力远不及宿千越,无法将宿千越推开,只能任由宿千越将自己紧固强吻。
宿千越将血渡进肖北尘嘴里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温柔缱绻的吻着肖北尘,仿佛这有这样才能抚平她心底的难过。
肖北尘满嘴的血腥味,身体毒素逐渐被压制,唇间的温度更是让他内心燥热,他感受到她在吻他,慢慢的肖北尘双手拦住宿千越的腰身,紧紧将其紧固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宿千越感受到肖北尘的变化,可心里的难过没有丝毫减退,她觉得肖北尘能有这样的变化完全是因为男性的本能。她喜欢他,喜欢到可以一次次的放弃底线,忍不住的关心他,担心他,想要看见他。
可遗憾的是肖北尘拒绝了她,他喜欢的不是她,此时她只想发泄她对他的喜欢,她却只能借着他冰蚕毒发作来表达她对他的喜欢。
久久的两人之间撕心裂肺的吻着对方,好像要将对方揉进骨子里,两人相拥相吻在一起,在地上翻转。
肖北尘温柔的一遍一遍的轻吻的宿千越,用手拖住宿千越的脑袋将其扑倒在地上,宿千越任由肖北尘在她唇上掠夺,她也配合着肖北尘,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吻的越久浴火烧的越烈,肖北尘极力克制住内心的火,久久的这个吻才在两人依依不舍中结束。
肖北尘望着鼻息相触的宿千越,绝美的五官,还有被自己吻的红肿的嘴唇,看的他嘴里一阵干涸。
“宿千越,我该兑现承诺送你回南岳了。”肖北尘很久才找自己的语言。
“好。”宿千越闻言睁开双眼,眼角随之一滴泪滑落,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你在南岳肯定比北漠过得开心。”肖北尘感觉心痛的已经无法呼吸,伸手擦掉宿千越眼角的泪珠。
“肖北尘,你喜欢过我吗?”宿千越不甘心的问道,她不想留有遗憾,即便是他对她有一丝的喜欢也是好的。
肖北尘闻言心痛的一紧,他很喜欢她,可是他怕说了两人以后连朋友都不是了。
肖北尘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宿千越的眼神多了更多的深情和眷恋,他从来都没想过他此生会如此爱一个女子,他又很庆幸他爱上的人是宿千越。
宿千越看着沉默的肖北尘,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他真的从未喜欢过她,难过道:“我知道了!”宿千越别过头,不想让肖北尘看见她眼角的泪珠。
“千越,遇见你是我此生幸事。”肖北尘放开了被他压在身下的宿千越。
“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有遇见你。”宿千越爬起来就要离开,声音颤抖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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