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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客啊!降魔大圣竟会抽空来本仙这里,可是有什么要事?”
魈刚带着星来到奥藏山,就见一只青色的仙鹤从天而降,落在了魈的面前。
魈:“留云…”
留云借风真君:“哟,这丫头气息竟这般微弱,竟还能劳烦您亲自送来。唉~罢了,随本仙来吧!”
说罢,这位留云借风真君便领着魈向府内部走去。
直到把星安置好,魈这才向留云借风道别,转头便消失在原地了。
而层岩巨渊这边,派蒙三人刚见到一斗,就见他精神抖擞的起身,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看向几人。
荒泷一斗刚回神,就见派蒙和空一脸担心的看着他,忍不住发出了一个大大的疑问:“睡得好爽,唔…嗯?你们干嘛,怎么这样看着我?”
久岐忍:“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阿丑‘哞哞’的唤了两声,派蒙也紧张的指着自己的脑子比划着关心道:“脑子?脑子怎么样了,有没有撞坏?”
烟绯:“不舒服的话要说出来哦。”
派蒙补充道:“本来就不聪明,要是再把脑袋弄坏…”
听到这里,荒泷一斗立马不乐意了,急忙摆手止住了派蒙继发言:“什么跟什么啊,本大爷好得很!狠狠睡了一觉,现在浑身是劲。”
他叉起腰大笑了两声,随即又摆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样泛起了嘀咕:“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哦对!哎?我们不是在地下吗?怎么上来的?”
烟绯想了一下,发现不太好解释,便挠头道:“说来话长,就先不说了吧。一斗,这次我们能脱险,实在是多亏了你和阿忍还有阿丑的全力相助。你们是因为我才被卷入此事,可以的话,请让我赔礼道歉吧!”
荒泷一斗摆手道:“别这么说。你帮了我们,我们为你做些事也是应该的。要不是你,我们这会儿可能是在璃月的牢房里。”
久岐忍抱臂,认真地补充道:“这话不够全面。应该是你在牢里,我在牢外。”
阿丑也摇摆着身子附和的‘哞’了两声,直接给烟绯逗乐了:“哈哈哈,也是呢。就当是认识新朋友好了,作为庆祝,我带你们到璃月港观光吃饭,怎么样?”
荒泷一斗听后立马变得高兴了起来:“这个好这个好!被你一说,呃…肚子好饿…走都走不动了…”
久岐忍也叉腰附和道:“我也饿了,师姐,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顺便聊聊那位星小姐之前拜托我们帮她整理律法知识的事。”
烟绯点点头:“嗯,好。空,派蒙,你们一起吧!”
派蒙兴致勃勃的,也想跟着一起去,可惜的是,被空有事拒绝了。
烟绯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么空,这两位稻妻朋友就交给我啦。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这次真是辛苦了。”
空:“嗯。大家都很不容易。要玩的开心!”
烟绯:“啊对,夜兰现在不在…那我欠她的一顿茶就先当不存在好了,嘿嘿。”
这时,阿丑在一旁‘哞哞…’的好像是在说些什么。
果然,就算是相处久了,长过三声的或是较为复杂的都属于非常人能听得懂得范畴了。
荒泷一斗听后来到了空和派蒙的面前,将阿丑想托他们转达话的事告诉了两人,久岐忍和烟绯也纷纷表示要听,然后,一斗便将阿丑刚才说的话翻译给大家听…
派蒙闻言也很是认可阿丑的话,她转身看向阿丑感慨:“阿丑这家伙,外表明明是这样,居然也非常细心温柔,真是没想到。”
久岐忍:“深刻的道理往往都很简单,所以,我认为阿丑的话或许会有用。”
派蒙点点头回应道:“没错,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
见事情嘱托完毕,烟绯便带着这三位稻妻游客出发前往璃月港吃饭去了。
等他们离开,魈转过身看向唤了自己名字的两人询问道:“忙完了?”
派蒙:“我们倒也没在忙啦…送送朋友而已。”
夜兰这时也从不远处走来,看到三人有些意外:“还在啊。刚才看到那两位稻妻人跟着烟绯离开,是往璃月港去了吧。你们不一起吗?”
派蒙:“我们还有些话要跟魈说。”
夜兰点了下头:“嗯,我想也是。我检查过四周环境了。目前其他地方暂无异状,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应该就是保密问题了吧。那个叫星的小丫头既然能得你和仙人赏识,又为大家逃离地下一事做出了巨大贡献,我就不说什么了。呵呵…希望那两位远方来客能对本次事件三缄其口。”
夜兰说着说着,眼神中和话语里就带上了几分危险的意味。派蒙慌忙为他们袒护,承诺会帮忙提醒他们闭嘴,还请求夜兰不要对他们出手。
夜兰:“哦?”
空看着夜兰略感无奈道:“夜兰有时候心眼真坏!”
夜兰闻言坦然承认了:“被你发现了?哈哈,那玩笑就到此为止。这次多亏各位鼎力相助。我会将此事牢记在心中。话说回来,那小丫头怎么不见了?”
魈这时闪身出现道:“我已将她送去疗养。”
派蒙震惊:“啊?这么快,就我和空刚才离开的那么一小会儿功夫,你就把她送去治疗了?”
魈点点头:“嗯,在奥藏山,你二人若是得空,可去拜访。”
派蒙看了眼空:“嗯嗯,我们知道了。话说回来,星真的很在乎你呢!”
夜兰:“哈…那丫头说是来此寻人,怕是寻的就是这位魈上仙了吧!”
魈:“……”
夜兰:“好了,说回正事。地下那片诡异的空间何以诞生,又为何能悄然存在如此多年…关于这些,我会继续调查。我总觉得,这些事背后有着更为深刻…不可告人的原因。此外,似乎有人在最后关头出手相助…虽是好事,但我竟感觉不出对方的来历,看来也是位高人。”
魈:“……”
夜兰:“放心,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还有些后续工作需要汇报处理,我也回璃月港一趟,就此别过。”
说完,夜兰便在空和派蒙的道别中离开了。目送夜兰远去后,空转过身看向了一直陷入沉默的魈。
空:“…好了。”
魈:“你知道我在等你?”
空:“嗯,很明显。”
魈闻言陷入沉思:“……是吗?我打算去一个地方。你若有闲暇,也一起吧。”
派蒙疑惑:“要去哪里呀?”
魈解释道:“一个,与夜叉有关的地方。”
空点点头:“嗯,走吧。”
说完,三人不出片刻功夫,就被魈使用的仙家传送阵法带到了他所说的地方。
派蒙感慨道:“哇,仙人的仙法还真是方便啊!”
魈:“…嗯,星之前也有这样说过。再往前,就是人们为铜雀修建的庙宇了。…来这里,或许也是有所感悟。”
派蒙:“是指在那个地下空间里有所感悟吗?”
空:“你思考了什么?”
魈转过身看向两人:“很难说清。见到浮舍,令我有重回过去的错觉。…夜叉一辈子,说得好听是骁勇善战,说得直白些,只会做这般杀戮之事。”
说着,魈转过身看向远方:“能在极致的战斗中死去,对浮舍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也是如此。我已活了许久…若是能为救人而死,称不上太坏的事。”
空:“可是,你应该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了。”
魈认可这句话,看向两人点头:“嗯。又或许…我这般想法,亦是一种疯狂。”
派蒙摇摇头:“喂,别这么说呀…”
空:“魈,我们有话要告诉你。”
派蒙:“啊对!是阿丑要我们告诉你的哦,非常重要。”
魈:“嗯?”
派蒙说道:“阿丑说,他有驱鬼之能,被人拿来防鬼,可遇见一斗后,就一直跟一斗在一块儿了。阿丑说他不懂得那么多大道理,只是觉得大家跟谁生活在一起更快乐,就选择与谁同行。活在世上,或许没有那么多规矩。所以…他希望你也能明白,即使夜叉之力对人有害,也不代表你不能跟大家一起。”
空:“总有人能与你并肩。”
派蒙:“是呀,比如有神之眼的人,多少能抵挡住你的力量,对吧?还有还有…哎呀,反正关心你的人绝对不少!”
魈闻言浅笑了一下看向嘴笨的派蒙:“…哈,这些话,倒像是浮舍他们爱说的。那几个家伙从前常说,等到天下太平,他们也要去过人间的生活。似乎…只有我不这么想。太威仪盘中提到浮舍神貌癫狂,常以‘金鹏’、‘弥怒’等名号称呼身边人,这些都是五夜叉的名字。金鹏是我,弥怒是心袁大将。此外,还有螺卷大将·伐难,火鼠大将·应达。听说,人们称我们五人为‘仙众夜叉’…哈。”
空闻言陷入沉思,魈继续说着:“浮舍与夜兰的祖先都留在了底下,换言之,他二人临终前所想,也应被那片空间读取了。夜兰的话,句句属实。我与她的提案都有弊端,也都没错。但这片空间的强大,远在我们之上。没有你们鼎力相助,我做不到这么多事。最后关头也是拼尽全力,才勉强突破一瞬间…”
派蒙很是乐观,安慰起了魈:“那也很厉害了啊!”
魈:“…烟绯和夜兰说得不错,我确实一直都做着最坏的打算。这种想法根深蒂固…却已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只是不曾想竟将她连累至此,那个瞬间,如非帝君出手相助,我恐怕无法逃生。”
空:“那股力量,果然是钟离吗…”
说到此,魈好似是在痛恨自己能力不足,只见他扶着自己的额头声音有些微颤的感叹道:“终究还是劳烦他人了啊。”
派蒙倒是不以为意的摆手道:“但很正常吧?星之前好像说过,她把你当成家人。而且,你跟钟离…不是,你跟岩王帝君认识这么久,你帮过他的忙,他帮帮你也没什么,对吧?”
空点点头补充道:“是啊。互相扶持才能生存下去。”
魈闻言点了下头:“…嗯。逃离空间的瞬间,我隐约感受到浮舍残留的记忆。若说此行有什么收获,便是这个了。”
空:“我好像也隐约感觉到了。”
魈:“…多一个人记住他,也不错。今天,我说了太多话。但与你交谈,不需保留太多。你可曾有一刻感知到天命?生的可能,死的来临…无论何种。时至今日我已明白,天命是夜叉最能感知到的劫难。注定悲戚…但我们无惧。”
派蒙:“…魈…”
空:“告诉我这些,没关系吗?”
魈摇摇头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无妨。帝君也说过你是见证者。人间的故事,理应道与你。伐难、弥怒与应达均以殒命,唯有浮舍下落不明。此事如木刺在心,所以明知艰险,我亦去了层岩。”
“…如今总算知道了当年在层岩巨渊发生过什么,也算了结一段往事。离开空间前,我取了一块石头。若能成功带出来,便要以此石代浮舍,放入纪念铜雀的庙宇。可惜,还是留不住。铜雀死于千年前的魔神战争,他比我们都年轻,他战死时,浮舍很难过。”
说着,魈再次转身看向高空:“夜叉死伤太多,犹如满天飞鸟散于各地。如伐难所说…夜叉难寻魂归之处。”
应当是这次的经历,让魈忍不住怀念起了那些魂归异处的人们吧!只见他难过的垂下了眼眸,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浮舍,伯阳,还有那些将士…”
空见此心中也有太多感触,他上前一步安慰:“别这么说,大家都是英雄。”
魈闻言将手放下,再次看向了空:“英雄…,…是个好词。灾厄或无尽头,可凡尘有情,纵是修罗亦有牵挂。就应你说的吧。从今往后,天下英雄永不陌路。”
空:“嗯。”
良久,魈再未开口。望着铜雀庙的他,神情稍显复杂。悲戚,怅然,释然…三者均有,却都是极少的一点。那种表情,就像是一个人顶着风雪走了太久、看了太多,终于在今日找到得以避雪的屋檐。
这是谁的功劳呢?或许有他的,也有星的。更甚者是一起经历了这些的所有人的努力吧!
看着此时陷入静默的魈,已然到了傍晚,派蒙也饿了,两人对视一眼不愿上前打扰,便选择默默的离开。
晚风轻柔的吹动着他的衣摆,经历此番事件,又获有这般诸多感悟,此时的他,或许也需要一点空间来消化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