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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星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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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璃月前,曾翻到过与岩王帝君相关的古籍,加上我本人的一些看法向大家提出假设。现在,大家的杯中没有茶水,聊了许久,难免有些口渴,就好比当初的人们需要交易,却没有摩拉一样。”

钟离闻言,倒是产生了一丝兴趣,品着茶的嘴角微微勾起,继续听女孩娓娓道来。

“若假设我是岩王帝君,而我面前的壶中茶水是我作为岩王帝君制造摩拉的权能。诸位请看,我造出了「第一枚摩拉」。”星边说着,边拿起茶壶在自己的杯中倒了一滴茶水,递给面前众人查看。

“但——还远远不够。因此,便需要造出更多摩拉流通在璃月,甚至是七国、提瓦特各地。”星继续给自己倒茶,也礼貌的给其余几人相继倒了茶水。

众人知晓其中含义后,纷纷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就连看向星的目光也添了些许赞赏之意。

星给众人倒完茶后,回到座位品了口自己的茶,抬眼看向钟离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当然,岩王帝君制造摩拉的权能自然是不能用一壶茶水概括的,起码也应当是一片汪洋。”

“我认为,若当真有什么,或许是摩拉的设计图纸?但过去了这么多年,想必也早已消散在历史的洪流中了。”星语气略带惋惜的说着。

几位考古学家闻言,思索片刻后,也只好认可星的猜测。毕竟据史料记载,摩拉的存在确实也有千年之久了。

“如此说来倒是有些道理。看来这位小友对于岩王帝君的事颇有研究。”钟离说着话,又略有深意的看向星,行秋以及空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钟离先生客气了。”

“啊?”听见钟离沉稳浑厚的嗓音,星也是终于从逐渐得意的状态中反应了过来,见大家都带着赞赏的目光盯着自己,顿时有些不知所措,顶着逐渐发红的小脸儿朝行秋的身后躲了躲。

“献、献丑了…”

钟离看出了女孩此时的窘迫,收回看向星的视线,以强大的知识储备和见解驳回了历史学家翰学的猜测。

听着他们接下来的讨论,考古学家翰学为证明自己更了解岩王帝君,开口便向钟离发出质问:如果不是因为看重摩拉的神力特质,岩王爷又为何要做出如此奢侈的行为?

星听到这里,顿时又有些想笑,不过刚才笑过一回了,这次倒是可以忍住。他们的聊天内容着实有趣,星不明白:明明我们同样都是在旁观,行秋和空是怎么忍住不笑的,难道是因为我笑点太低了?

空察觉到了星的视线,看到星既在憋着笑,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奇奇怪怪的,顿时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这位先生,那个…我有些考古方面的问题,想换一个安静的地方,向你请教。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先生?”星听见考古学家宛烟说出这话,隐隐有种她要搞事情的感觉,立马生起了一股浓厚的好奇心,兴致勃勃地看向钟离。

钟离原本还在思索是否要答应宛烟的请求,但星投来的要看热闹的眼神着实令他略感疑惑,便也邀请了空和派蒙一起,对方见此倒也表示欢迎。

与此同时,行秋见星似乎是想要参与他们的事,久留于此虽不会造成多少损失,但只怕交流会其余众人已经对他二人离席一事颇有微词了。

星得知行秋的顾虑后,转眼间便陷入了困局,她感觉跟着钟离先生的话,应该会遇到有趣的事,她实在不想错过……

行秋见星如此纠结,便帮她思考起了应对之策。他对钟离先生和空还是信得过的,既然有这二人作保,将她托付给两人倒也令人放心。而他,则是和那位被遗忘很久的车夫汉纳斯留了下来,好为接下来的宴席画上句号。

等事情安排妥当后,星感激的看向行秋,等他二人回到交流会场地后,她便和空跟在钟离身后,随着宛烟来到了一处无人停驻的露台聊了起来。

星听着宛烟客套一番,目光扫视了几人后犹豫的问道:“被岩神杀死的魔神,全都是邪恶的吗?”

“对此,我有种看法,是否邪恶尚且不论。据说,在3000年前的魔神战争中,众多魔神殒命。以盐之魔神的实力,或许本就难以在战争中存活。众所周知,璃月几千年的历史,是几位魔神与众多仙家舍命守护的结果,而这些魔神和仙家,不可能都如岩王帝君那般,战力非常。”

道完这些历史,星又看向宛烟开始进行剖析:“我很好奇,「盐之魔神」为何不效仿「尘之魔神」,带领最初的子民投靠「岩王帝君」,融入璃月。我认为,只要「盐之魔神」承诺不会危害璃月,爱护璃月的子民,并为守护璃月做出努力,岩王帝君是不会拒绝她的。”

钟离闻言沉默了一瞬,随之就着星的言论补充了自己(岩王帝君)的看法:“想必当初「盐之魔神」受迫于各种原因,才未能做出这一选择。岩王帝君尊重「契约」,因此,死于他手的魔神,一定是打破了某种「契约」。”

空和派蒙也认为:岩王帝君不可能会滥杀无辜的。

星看向宛烟疑惑的问道:“宛烟小姐如此说,是有什么依据吗?”

宛烟点点头,看向星和几人回应道:“是的,我在考古的时候,了解到了些「盐之魔神」的传说。”

随后,她抱起双臂,话语中饱含深意:“「盐之魔神」赫乌莉亚…她的确如你所说,是一位善良的魔神,却还是在战争中被摩拉克斯…”

“被摩拉克斯,用不光彩的手段…暗杀了。”

听到这里,星看了眼钟离,心中顿时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可悲。她转头望向宛烟询问:“宛烟小姐,你知道什么是暗杀吗?”

宛烟:“这…当然是……”

星不等宛烟回复继续说道:“书上说,一个人若是遇见了难以应对的敌人,便会采取手段暗杀,最好同其追随者一起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宛烟小姐,您是认为,凭摩拉克斯被誉为武神的实力,打不过「盐之魔神」赫乌莉亚吗?”

说到此处,她深吸了口气,看向面前的人尽可能地冷静道:

「璃月千年的历史,是众多魔神和仙人舍命相护的结果。

而这些守护者,不可能都如摩拉克斯那般强大。

岩王帝君在我一介外人眼中究竟如何?

若我说:那必然不会是你口中的宵小之辈。

若他是,那他便配不上神之王座;

若他是,那他便配不上那些英雄舍命相随;

若他是,那他便配不上百姓延续至今的爱戴与称赞;

若他是,那他如何能配得上这些啊!

可是,他真的是吗?难道千百年的历史都不足以定性一个神明所拥有的品性吗?那些为守护璃月而牺牲的英雄,仙人也好,凡人也罢,难道他们至今守护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笑话吗?」

空看着星说到此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微微感到有些诧异。

派蒙也似乎察觉到星有些不太对劲,神色担忧的唤了声她的名字。

而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也成功的传入了星的耳中。

“…我…”

只见她身体猛地一僵,逐渐被水雾笼罩的眸中顿时闪起了冲动的无措和搞砸了事的惊慌。

钟离见此,伸手轻轻的拍了两下星的小脑袋以示安慰,看向宛烟也道出了他的看法:“此番言论略显偏激,倒也不无道理。当初岩王帝君收留盐之魔神的子民后,为消除两方人士间的隔阂,也同样给予他们同等于璃月人的待遇。”

宛烟闻言,从疑虑和惊恐中回神。她没想到,面前的孩童方才身上散发的气势竟令她感到了一丝冷意。

「错觉,一定是错觉…只是…」

不知她是否有听进星的话,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而正当她向钟离寻求「真相」时,愚人众的克列门特却在此时出现了。

周遭的气氛霎时间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星深知,她必须在愚人众面前低调行事。于是便悄悄地朝全提瓦特最安全的男人——钟离的身侧站了站。默不作声的听着双方(空和派蒙vs愚人众)电光火石般的言论。

宛烟见钟离因工作要被愚人众带去考古,急忙上前开始自荐,星也悄悄地扯了下钟离的衣摆,表示想跟着一起去,而钟离则是顺势邀请了空和派蒙一同前往。

于是,考古六人小队诞生了。

克列门特看着此行稍显庞大的阵容顿时就不乐意了,钟离就介绍了空奇特的寻宝天赋:「绝不会漏过任何一个视线之内的宝箱。」

派蒙听到宝箱后神情也兴奋的表现了起来,直呼她也擅长这个,顿时给空整的扶额无语。

星听见这些后十分不厚道地捂着嘴笑了起来。

“那她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能帮什么忙?”克列门特见这几人都有些用处,瞬间将矛头指向了星。

“那个…可爱算吗?考古时可能会遇到危险,我应该长得还可以,您可以把我当成吉祥物的。”星听到克列门特挑衅的话语,立马涌出了灵魂深处的恶趣味。

克列门特听后,额头瞬间出现几条黑线,他指向一边的派蒙不耐的道:“那她呢?吉祥物应该就够了吧!”

这下,空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派蒙不乐意了,但也无力反驳。

“克列门特先生,还请您冷静。派蒙是空的吉祥物,我可以做大家的吉祥物,而且对于考古相关的历史,我也略有研究,钟离先生也是知道的,还请您务必带我同去,兴许以我的视角,能帮您寻到意外收获。”星见对方急了,也就不再打趣他了。

克列门特见钟离点头,只好点头答应让星同行。

于是,星告别了行秋,向汉纳斯简单的商量好事宜后,临时的考古小队便踏上了前往孤云阁的航船。

一路上,钟离和宛烟聊着彼此对盐之魔神与摩拉克斯的历史和看法,星跟在一旁也时不时的插上几句,宛烟自然也是欢迎的,毕竟星提出的那些看法确实有趣,也有些道理,具有参考性,她想不到什么能够反驳的言论。

好在行进速度并没有很快,几乎都是乘着船,不然就她这小短……

派蒙见几人的聊天她插不上话,空又不怎么说话,情绪有些低落。

钟离见此贴心的为她提出了多看书的意见,而星,则是安抚了一下内心受挫的派蒙:“派蒙,史书这个名字听起来枯燥无味,其实里面的内容就像是故事书一样有趣。若是看不下去的话,一定是文笔过于繁琐复杂了。”

派蒙听后,原本失落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空在这一路上,时不时的观察着星,他总觉得星身上的那种熟悉感来的很奇怪。和妹妹游历诸多世界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来到孤云阁后,克列门特见此处过于荒凉,考古的兴致瞬间就丢失了大半。钟离似是不以为意的提出了探索一下或有收获的意见,克列门特听后立马又精神了起来。

见此,钟离又道出分头行动的意见,众人自是没有任何意见的。而星,自然是决定与宛烟他们一同行动。

“钟离先生,空,还请两位不必为我担心。若我遇见了难以处理的危险或麻烦,一定会大声喊你们的。派蒙,我们要守护好吉祥物的职责哦!”说完,星就向几人挥挥手跑向了另一个方向。

空有些不太放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担心面前这个才初次见面的女孩,或许是见她年幼,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吧!又或许是担心那个愚人众会使什么坏,但星都那么说了,他也不好多问。

一路上,他们遇见了一些史莱姆和丘丘人,三人能避开的都避开了,星拿着手中昨天刚从老章那里买到的黑剑似是很艰难的消灭了一个史莱姆后便躲在一旁,看着克列门特和宛烟不得不相互配合着消灭了两个跑来丘丘人。

途中,克列门特在一旁时不时的向宛烟问问这个,问问那个。见宛烟几乎都回答不上来,还侥幸向星问了几个问题。

星摊着双手,看向他表情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克列门特先生,我虽对历史有些独特的见解,但对古物确是一窍不通的,兴许再等上十几二十几年,我就能回答您刚才提出的那些问题了。”

「笑话,知道也不可能告诉愚人众好吧!」

星当然有办法短时间内解决克列门特的问题,但她不说,对方也不会真的拿她一个才十来岁的小孩怎么样吧!

闻言,克列门特这才反应过来,星只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他作为至冬考古研究员,竟会被气到病急乱投医的程度,传出去他还怎么在愚人众混?想到此后,他随即便恼羞成怒的将矛头指向了宛烟。

没一会儿,钟离和空就闻声赶来了,路程并不算远,钟离他们应该是绕了路。

等他们一过来,就见到了这样一幅场景:宛烟和克列门特争吵着,星坐在一边的礁石上看着热闹吃着苹果。

直到两边汇合并交流好情况后,星这才走过来,只是她不仅没有停下吃苹果的动作,还顺势给空和派蒙一人一个。

派蒙很欢喜的接过了苹果,空愣了一下,倒也没有拒绝星的好意。

于是,就出现了:三个大人鉴定方才收集到的「古物」,三个小孩在一旁吃着苹果,看着热闹。

这般行为给钟离都整懵了,火气还没消下去的克列门特更是气的狠狠的瞪了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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