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初心后,郝仁才开始细说起自己的遭遇,原来他早在离开马康原时就跟一个朋友联系上了。
朋友是他老乡,在易安市工作,在听说郝仁有辞职的打算后,便让他去自己工作的地方上班,说是薪资待遇都挺不错。
谁知去了发现不是他说的那么回事。
他们带着郝仁出去吃吃喝喝了几次,每次都是一大群人聚在一起,也都住在一起。
成日里没什么正经事做,就吃喝玩乐,到处闲逛。
郝仁去哪里,做什么,都有人跟着。
郝仁觉得不对劲,猜测十有八九是进了传销组织,为了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他不跑也不反抗。
只随遇而安,每日里跟着他们吃喝玩乐,嘻嘻哈哈,混做一团。
大概是见郝仁没什么钱,又或者是看他不像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所以几天后郝仁说要走,也没人拦。
“哦,是这样啊!”
刘初心听了郝仁的一番说辞后,心里半信半疑。
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既然知道情势不妥,为什么不愿意说地址在哪里?”
“哪方便嘛,走哪都有人跟着。”郝仁辩解道。
“你能发信息,能打电话,就是不能找个机会发地址?”
“哎呀,发啥嘛!我自己能处理好,给你说了也没用。”郝仁有些不耐烦道。
他嘿嘿笑了两声,似乎有些得意道:“再说了,你以为我是好惹的啊?真要把我惹毛了,哼哼……我只是不想惹事,能好好解决,也就算了。只是没想到被老乡给坑了,哪晓得他在搞传销嘛!以前我们也是经常一起玩的,从小一起长大,认识那么多年了,也是没想到。不过干他们这一行的,也都是专坑熟人,先朝身边人下手。”
刘初心奇道:“郝仁,你想自己解决问题我理解。但也要看事情的轻重缓急呀!若真是进了传销组织,若你最后出不来呢?你不趁着能发信息的时候把情况发出来,反而还藏着掩着?真出了事,别人想帮你都没办法,根本找不到你。那时叫天天不应,你又该怎么办?”
“哎呀,我晓得,你以为我是傻的呀?哼哼,我混社会这么多年了,没点本事也在社会上吃不开。”
见他如此固执,刘初心有些生气了:“你以后遇到事情,真想自己解决就啥也不要说,自己装在心里就行了。可你呢?说出来的是你,最后不说的也是你?你真打算自己解决问题,就一丝也不要透漏。”
顿了顿,她又道:“你就只顾自己不考虑别人,没想过真要有什么,你的家人怎么办?你是从我这里离开的,如果出了事情,我该怎么和你的家人交代?”
郝仁笑嘻嘻道:“我就说嘛,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原来是怕担责任。唉,小刘啊……”
“你有病吧!我是和你就事论事说道理,你又扯到哪里去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听,在听,我哪敢不听嘛!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你的心地肯定是善良的,一开始和你接触我就知道了。”
刘初心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愤愤然道:“随你的便。”
他们之间从来就不能好好沟通,不能解决问题。
在一起,只是互相折磨。
刘初心不得不再次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没有继续的必要?
而郝仁这次回到丽都市也暂时放下了找工作的心。
加上刘初心也辞职了,难得都有空闲,他便提议去周边城市走走,散散心。
刘初心没有拒绝,自打他们认识以来,从没一起出去旅游过,如今既然有时间,那就去吧!
可显而易见,他们的旅途并不能静心怡情,反而磕磕碰碰,一路争吵不断。
大概,和不合拍的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只能是一地鸡毛吧!
经过易安市这一遭,郝仁打算休息一段时间,顺便陪陪刘初心。
而刘初心自辞职后,看了许多,也想了许多,某天突发奇想着要不要开个花店,只需几平米的小铺子,成本应该不大,每日与花做伴,想想还挺美好的。
想法虽有些天马行空,但恰好他们都没工作,因此平日里没事也会四下扫荡着街道,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出租。
当然,更多的时候他们还是懒散着不动,又或者是和各自的朋友聚一聚。
在这期间,他们渐渐发现街上有许多铺面都关了门,贴着转让的信息,往常热闹非凡的一些街道,也变得异常冷清。
一条长街走到底,只有几家店面开着,看起来惨惨淡淡,街道上的行人也只有寥寥几人。
刘初心有些郁郁的,觉得开店的想法终成泡沫,一时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闲散自在的生活像流水一样哗啦啦逝去。
闲的久了,刘初心心里也有些慌张。
一日午饭后,二人打算到附近遛弯。
临出门时,郝仁自顾自的说道:“得揣上点钱,一会儿顺道买些菜回来。”
刘初心道:“我带了钱的。”
郝仁摸了摸衣兜,兀自笑道:“我钱包放在屋里了,我去拿上。”说着,他便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刘初心先换鞋出门,等他收拾好了,便一起下楼去了。
他们转路转到附近的一架天桥上时,郝仁开口道:“小刘,给我
20
元钱。”
“你没带零钱吗?”刘初心问,顺手从兜里掏出钱递给他。
却听郝仁笑道:“我没带钱,呵呵。”
???
刘初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她伸手将钱从他手里拿回来,问道:“你出门前还提醒我要带钱,你自己也说带上钱包。为什么你却一分钱没带?”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就是觉得很不舒服。
“我忘了带了。”郝仁这样解释道。
又笑道:“你看你,让你花点钱怎么这么难呢?你拿
10
元钱给我也可以嘛,我买菜又不是为了自己,晚上大家都要吃饭。”
“这不是钱的事。”刘初心皱着眉看他,觉得他在转移话题:“你要是出门前不那么说,我也觉得没什么。可你,我觉得你在算计我。”
“你想到哪里去了哦!”看到有人路过,郝仁脸上有些尴尬,讪笑道:“小刘,你真的是小气呀!10
元钱你都不愿意给。唉,想让你买一次菜,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若是愿意,几百几千,我也愿意给。但若是不愿意,一分钱我也不会给。你出门前明明知道,你还提醒了我,也说了回屋拿钱包。结果你竟然一分钱也没带。郝仁,你这样让我很不喜欢。”
“算了算了。”郝仁的神情很不自在,笑道:“不买菜也可以,只是晚上没有菜,只能煮白面条了。”
刘初心犹豫了一瞬,心里想要去买菜,但又不服气被他这样忽悠,便还是坚持道:“那就吃白面条。”
本来是出去散步放松心情的,结果两人散了一肚子气,半途而归。
转瞬便到了
8
月下旬,距离刘初心辞职已过去
2
个月了。
这天,他们又一起出门扫荡街道。
先是到北区一环路一家略有名气的花艺培训学校考察了一番,又到东区三环路芋头说的地方看了一番铺子。
待两处走完后已是下午
14
点半。
天空中的日头正旺,刘初心又累又乏,脚下无力。
郝仁也被热的汗流浃背,神情疲惫。
芋头就住在附近,之前刘初心和她联系过,说是今天她们店铺所在的那条街停气了,无法营业,便在家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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