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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枫月往捞起炸毛的狸花幼崽后缓慢后退。
后退几步远离那扇门之后,黏附在背后的危机感减退了一些,但仍旧不敢出声。
何枫月压低自己的呼吸声,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似乎响起了什么东西拖在地上走路远去的声音,旋即又是敲门声。
像是在敲击旁边的那一扇门。
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外面,并没有听到人开门的声音,也没有人询问究竟是谁。
周围变得极其安静,似乎原本的嘈杂都远离了片区域,只剩下不远处的敲门声和自己的呼吸声。
何枫月原本想要靠近门探听一下,不远处忽然响起了尖叫声,原本安静的门口重新出现了脚步声,似乎是往尖叫声的方向移动。
刚才根本就没有离开。
周遭的安静被打破,何枫月往门那边走了几步,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外面逐渐变得混乱,似乎不少人在用东西砸,还有一些东西破碎的声音,以及叫喊声,最终平息下来。
那份危机感终于彻底衰退,何枫月看着平静下来的狸花幼崽略微放松了一点,但仍旧没有去开门。
最终回来的是谢容语,那人进来的时候带着有些不好的表情。
“刚才……门口是怎么了?”
谢容语见何枫月在屋里,开口询问道。
何枫月借着打开的门看到从门口到挺远的地方有黑色的浓稠液体蔓延,隔着很远还散发出腥臭的味道。
原本隔着门气味没那么浓重,一探头出去差点连饭食呕出去。
何枫月回来灌了几口水,压下了胃部翻涌的感觉,然后简短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除了听到的声音,何枫月并没有看到外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不了解后来外面发生的事情。
或许过一段时间就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若不能得到解决,想来大家都不会选择继续待在这里。
两人并没有继续交流,各自盯着手机屏幕在看些什么。
如果其他地方也出现类似的状况,应当能够在上面查找到某些信息。
不一会儿项曦扶着季昭回来,那人的状态看起来还是并不是很好,走路的时候还有些打飘。
谢容语上前帮忙将季昭扶到了床铺上,问二人怎么突然回来了。
项曦将背包放到一边,道:
“能回去的都开了药暂时回来了,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见不少人都急着赶到另一边,就先带着季昭回来了。”
谢容语看了一眼何枫月,两个人皆明白,能够算是意外的事情就是外面的那些东西了。
地面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浸染过那些不明液体的地方似乎还喷洒了消毒液,刺鼻气味掩盖了残存的异味。
这些味道和输液那边相差无几,所以回来的二人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何枫月也没有再提及之前的事情,而是迅速出去洗漱了一下后回来睡觉。
*
第二日上午。
“唉,你们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吗?”
一名正在吃早餐的人和坐在自己对面的几个人聊天,看情况应当是熟识的。
斜对面的那人咽下食物,点头应道:
“听说了听说了,那几个被伤到的人听说伤口都烂了啊,还好当时人多。”
“你从哪里听说的啊?”先前那人问道。
对面那人一听这话就略微变了脸色,环顾了一圈周遭发现没什么人在意这边,将筷子放到了一边,压低声音道:
“你也晓得我妹妹家的姑娘是护士,这几天都在那边帮忙。”
“昨天晚上可是忙了一晚上,据说找了不少人献血才保下来唉。”
先开口的那人显然也很懂行,压低声音: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昨天半夜隔壁很是闹腾,想来就是去做这些了吧。”
当然,这些他们觉得不算大的声音其实能够很清楚的被周围人捕捉到。
坐在斜后方的何枫月将这些内容精准捕捉到,不过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压力大的时候大家都会下意识找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包括但不限于各种小道消息和八卦。
这几天网络上的争吵也呈现爆发式增长,在现实生活中唯唯诺诺谋求生存,积攒的压力就会成倍释放在其他地方。
传来传去也不过是那几条消息加工之后的,何枫月听了一会儿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今天出了太阳,外面的温度略微升高了些,但相比起这个时节其他地方的温度还是低了很多。
不少人在空地晾晒被雨水浸湿的衣物和用品,还能看到一些宠物在围栏范围内转圈,似乎是被拘束久了。
何枫月转身往边缘走了几步,试图观察外面的情况。
隔着围墙偶尔能看见一些生物在活动,但从外观判断不出那些是什么。
放松了一会儿,转身回了往常借去临时工作的地方。
原本何枫月想继续做清扫,但不知是不是没有水渍的原因,她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这个工作了,只剩下清理杂草之类的。
兴许是要种一点东西,或者养殖什么吧。
将注意事项记下,何枫月拿着统一发放的小铲子和篮子去挖那些占据大半地面的红褐色的植物,在那几位当地人的解释下勉强听明白这些东西似乎有些功效。
低头久了脖子很不舒服,何枫月从随身的斜挎包里拿出了一条毛巾,然后扎在脖子上。
这还是之前从其他人那边学到的方法,长时间在电脑面前可以这样做减轻不舒服的感觉,没想到还有真正用到的一天。
挖了大半篮子,何枫月感觉有些累了也就准备去交还。
负责人查验了一下那些植物和工具的损耗情况,然后让何枫月将证件递过来。
登记了之后那人将证件在某一个仪器上扫描,然后等待了一会机器,将一张新的卡片和证件一同递还回来。
工作人员在一旁解释道:
“这算是记录的卡片,可以通过刷这张卡片去就餐。”
之前的模式太过简陋,容易出现各种问题,也就迅速改换了措施。
何枫月将之前的那张餐券递过去,那人帮忙将那一张也刷了进去。
卡片上面印着何枫月的部分信息,有点像是在学校里的饭卡或者水卡,用起来似乎也挺方便。
将卡片收了起来,然后去洗了洗手,一上午弄得指甲缝里都是泥。
不论什么时候这边总还是有人,何枫月侧过身给其他人让了位置,然后挤出去了。
路过一个人身边的时候忽然打了个哆嗦,一种熟悉的感觉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何枫月的身体在思考之前先行做出了避让的动作,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沿着头滑下来的尖锐指甲。
周围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状,有目睹了昨天那一幕的人也反应过来转身跑。
距离过近又没有退路的人下意识拿起身边顺手的各种拖把或者扫帚,一边后退一边防备着。
攻击过来的“人”见何枫月逃脱了自己的袭击范围,又转身朝着最近的目标扑过去。
一开始没注意,何枫月此时却正好对上了那双纯黑的眼睛。
那东西的行动路线似乎并不受视觉或者听觉的限制,更像是凭借感觉。
何枫月将刚洗过还沾满水的毛巾丢到那“人”的脚步移动的方向。
或许是巧合,下一瞬间它就踩到湿毛巾和旁边的水渍,哐当一声摔倒在地上。
一旁的几名拿着拖把的人迅速砸过去,将它砸的失去了动弹的能力,只能在原地不断蠕动。
原本还维持着“人”形状的诡异存在在摔倒受伤后,黑色的液体从那些破损处逐渐流出,熟悉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地上的东西似乎逐渐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越来越多的液体开始往周遭散开。
周围的人迅速往后退去,躲开了这一片范围。
一旁听到这动静的人也迅速过来维持秩序,见无人伤亡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拿出通讯工具呼叫专业人员来处理遗留下来的东西。
当危险不再存在,看热闹围观的人也逐渐聚拢在安全范围。
但那边的味道实在是难以忍受,何枫月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站在上风口看着这边。
除去穿着防护服的人,其他人大都选择远离的位置。
之前的场景实在是太过骇人,很难想象一滩污水是如何支撑这这个躯体行动,还做出那么敏捷动作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何枫月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在液体表面蠕动,但下一瞬间就隐去了,似乎刚才只是眼花。
何枫月见周围人似乎都没有觉察到这一点,于是按捺下那份不安。
因为这里离吃午饭的地方很是接近,何枫月刷了一份面之后端着回到了住的地方。
狸花幼崽先是蹦到一边嗅闻了一会儿,等判断出是何枫月之后才咪呜着走到一边。
换了一下最外面的衣服,何枫月才坐到小桌子前面,开始吃有点粘在一起的面食。
大概是经受了今天的气味洗礼,何枫月没有什么胃口。
一旁的狸花幼崽将新添置的猫粮吃完,然后蹦到桌子上开始喵呜。
“喵呜?”【要吃要吃。】
何枫月看着里面的那些调味料,阻止了狸花幼崽试图冲过来的动作。
“这个不行。”
“喵嗷呜呜。”
“撒娇也不行。”
何枫月将狸花幼崽拎到一边,然后迅速几口吃完剩下的东西,盖上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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