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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2月31日,上海迪士尼取消了跨年烟花秀。
那天,最不开心的人是邵安安。
安安心心念念的想看跨年烟花秀,但是心愿落空。
回程的后座上,安安撅着小嘴一脸的生气。
伍忧拿着块慕斯蛋糕哄她,哄了好久小姑娘才展开笑脸。伍忧对安安说她要带她去她的老家安吉,那里有茶园,烟花不禁的,想放多少就可以放多少。
小姑娘听后眼里闪起星星说:“真的啊!那妈咪我要去的,我还要钓鱼,我答应了外公下次要钓鱼给他吃的。”
副驾上的邵安宜说:“忧忧这主意不错啊!我来定个民宿,我们四个好好去安吉玩上几天。”她又问程絮:“阿絮这几天你空不空?”
正开着车的程絮说:“陪女儿是头等大事,哪敢不空。”
跨年夜,伍忧去了邵安宜家陪着安安睡,安安在她的公主床上蹦了一会儿,佟窗贴在有地暖的地板上陪着安安。
安安玩累了就把脚丫子放在佟窗的肚子上,安安看着佟窗对伍忧说:“妈咪,我知道的呦,其实你是佟窗哥哥的妈妈。”
伍忧手上拿着条玲娜贝儿的浴巾,她正打算带安安去洗澡,听到这话之后她愣了一下,她问安安:“安安,谁和你说的?”
安安咬着脚丫子笑:“前段时间干爹来我家看佟窗哥哥,干爹告诉我的,他说妈咪之前和我一样也怕狗的,但后来就不怕了。”
哄睡安安之后,他们三个大人围在桌边一起喝酒一起跨年。
程絮摆了四只杯子,多余的那只是为鞋楦儿准备的。
倒完酒他准备去切点西班牙火腿来下酒,邵安宜拉住他说:“我点了那么多烧烤,还不够你吃的吗?切火腿还得把它整块搬出来,还得擦刀,多麻烦。”
程絮揽着她的肩膀,笑笑说:“得,我都听你的。”
伍忧看着他们笑了起来,这莫名的让她想到了2015年的那个腊八节,那天晚上程絮和邵安宜决裂,她为此和佟煜河大吵了一架,而如今他们三个却围在一起由2023跨到了2024,而安安也六岁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和淌水似的!
凌晨两点,伍忧裹着棉睡衣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喝酒,佟窗蹲在她身边陪着她。
程絮和邵安宜自从有了安安以后作息一天比一天规律,刚刚喝完酒等到零点的时候两个人就回房休息去了。
伍忧摸了摸佟窗的脑袋,佟窗听话的趴在了她的脚边。
最近的她总是在想以前,越想就越怀念,越怀念就越难睡得着。
两点半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佟煜河打过来的。
“忧忧,新年快乐。”他说。
“新年快乐,佟煜河。”
“我在香港,今天忙到现在才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伍忧知道最近这几天他在香港,从夜幽有声app后台里的ip属地她就能知道,只不过她没问他在哪,现在的她好像已经没有了理由和立场去问他在哪,做什么。
“我在养和医院,刚出来找了个地方吃点东西。”电话那头佟煜河的声音听着满是疲惫:“我表外公情况不大好,可能就在这几天,我大哥也过来了,我们准备陪表外公最后一程。”
听到这话,伍忧还是会下意识的心头发酸,她仰头看了看夜空,上海这一天是阴天,空气中泛着丝丝蚀骨的冷,哪怕她喝下再多的酒,也无法驱走严寒,她可以嘲笑他,可以冷冰冰的只说一个“哦”字,可是她就是没办法做到对他冷漠如旁人。
她缓了好一下,才开口说:“佟煜河……你保重,香港那边最近还挺冷的的。”
“忧忧。”
“嗯。”
“我……挺想你的。”
伍忧想回说:“那等你回来我们见个面,然后一起吃个饭呀!”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就挂在她嘴边,可她就是说不出来。
故人今尚在,只不过,罗衣还怯东风瘦,相逢不似当年时。
第二天一早,程皓开着车带着伍忧程絮和邵安宜来到了郊区一处道观。
程皓往后备厢塞了一车供奉,说是待会要全部烧给鞋楦儿。
道观里,程皓蹲在铁盆子面前烧纸,佟窗用嘴往铁盆里丢着金元宝和银元宝,安安像个小大人一样,一面安慰着程皓,一面指挥佟窗干活。
铁盆子里正烧着纸做的大奔和银行卡,程皓振振有词:“这隔着秦岭淮河,也不知道您老收不收的到?不过,兄弟一场,这意思咱得尽到了,要不你在底下泡妞没钱,没起子,我们这做兄弟的也没面子。”
“楦儿你放心,哈皮思古有忧忧姐看着,这货搞起钱来六亲不认,哈皮思古现在的生意比你在时要好多了。”
“叔叔阿姨还有咱姐那里,我只要回北京就会去看他们,你在那头安心,要缺啥拖个梦告诉哥几个一声。”
程皓说着说着,就抱着佟窗嗷嗷哭了起来,安安站在他身边不断哄着他说:“小叔叔,你不要哭了,要乖一点,我哄的好累。”
等程皓哭完从地上站起来时身后站着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一直以来程皓在他们眼里都是个正事不干的纨绔,可再纨绔却也能记祭祀这事儿。
“你们笑什么呢!”程皓骂骂咧咧:“都给小爷严肃点!”
伍忧给程絮递去纸巾,她笑说:“纨绔不饿死,儒冠多误身,我们再笑你这个纨绔长大了。”
2024年农历正月初五,公历2月14号,伍忧在虹桥参加了一场隆重的婚礼。
是夏怀绿和佟正业的婚礼。
当初没人能看好他们这对,谁知他们最先修成正果。
前几年因为疫情不方便办婚礼,等2023年开放了之后正赶上夏怀绿怀孕生子。
所以,这场婚礼往后推迟到了2024年。
听现场宾客八卦说,佟正业的女儿已经和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并放话佟家人要还认她就别来参加婚礼。
伍忧知道佟煜河自打和他大伯和解后便与这位堂姐相处的不错,所以她没有在婚礼上看到他。
马卡龙蛋糕车旁,夏怀绿穿着dior的高定婚纱抱着七个月大的儿子。
老来得子的佟正业一边逗着儿子,一边管着小自己好几岁的岳父岳母叫爸妈。
而夏怀绿的父母只能一边尴尬的点头,一边对着亲戚们笑笑。
夏怀绿的儿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佟煜澍。
澍,是及时雨的意思。
不过夏怀绿习惯喊他:allen。
小家伙胖乎乎的,可爱又白净,婚礼现场上人来人往的他也不怕,给个糖就会咿咿呀呀的对你笑。
伍忧抱着他逗着玩了一会儿。
她看着奶呼呼的小家伙,很难想象这个奶娃娃是佟煜河嫡亲的小堂弟。
之前佟煜河和她说过,他大伯膝下无子,所以他会兼祧佟家两房,现在想必是不需要了。
佟煜河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吗?伍忧抱着咿呀学语的allen想了想。
应该会有的吧,不然他外公那里没法交差。
开席后,夏怀绿穿着中式礼服牵着佟正业走过来依次进酒。
伍忧坐在老同学那桌,敬完酒,夏怀绿和大家说她生完孩子后整个人都胖成了球,为了能把自己重新塞进s码,一度打了小半年的司美格鲁肽。
同桌的一位高中同学听后说:“这玩意儿现在不好开吧,医院都管控着,我想打来着的,不知道怎么找医生开。”
夏怀绿笑:“你要想打我肯定有办法的呀!”
她让跟在身后提裙子的小助理塞给每人一张名片,名片上记载着一家私立医院减重科医生的联系方式。
夏怀绿端着酒杯走后张甜小声的对伍忧说:“大网红婚礼现场也没忘记带货卖课,真敬业啊!”
她又对伍忧说:“我家那位健身教练说了,这玩意儿不兴打,有致郁的风险。”
她们这桌相熟的上海人同学在用方言谈八卦,她们说这回婚礼,新郎的女儿说不让佟家人来,但最终男方那边还是来了一位,是新郎官的侄子。
有人问:哪个是新郎官侄子呀?
有人答:朝那边看,坐在主家席蛋糕车旁边,穿黑西装打红领带的那位。
伍忧顺着人说的方向看去。
今天她走入婚礼现场时就注意过这位男士,因为这位二十多岁的男士长的有几分像佟煜河。
特别是动作和神态。
伍忧看着他,兀自呆了一会儿。
瞧着有故人之姿,缘与故人是兄弟。
其实这位堂弟,佟煜河之前有对她提过。
佟煜河说他的这位堂弟是自己亲叔叔的儿子,不过他从母姓江。
佟煜河还说他的这位叔叔早年是个电影明星后面入赘到了一位大佬的家里,成婚后叔叔便熄影了,现在听歌软件上还能找到那么两三首他叔叔当初唱过的红歌。
那个时候伍忧还不死心的追问这位大佬到底有多大?是何方神圣?
佟煜河说反正身份不是外界想的那么的简单,他堂弟如果现在发个微博,微博站方会立马开启转发和评论隐藏。
佟煜河的这位堂弟姓江,叫江煜溪。
今年27岁,之前一直生活在国外,疫情起来的时候被父母催着回了国。
江煜溪这头觉得他大伯父的二婚婚礼太过无聊所以准备去楼梯间抽根烟。
走到楼梯间掏出烟盒时却发现他忘了拿打火机,他正准备返回现场去拿打火机时安全通道的大门忽然一下被推开,推门进来的人是夏怀绿的堂妹夏蕊。
夏蕊拿出打火机在江煜溪的面前晃了晃,她问:“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江煜溪笑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带打火机?”
夏蕊说:“刚刚你在帮allen点蜡烛,点完你就把打火机留在了蛋糕旁边。”
两人找了截楼梯并排坐在一起,江煜溪要夏蕊为他点烟,夏蕊点亮打火机后,他却故意将火吹灭,她点一下,他吹一下,他吹一下,她笑一下。
最后夏蕊瞪了他一眼,说:“江煜溪,你再闹我就把你的打火机给扔了。”
叼着烟的江煜溪笑笑:“小丫头片子挺会啊!”
夏蕊继续给他点烟,打火机擦亮后江煜溪含着烟偏头过来,点着后夏蕊说:“江煜溪,按照辈分你应该喊我小姨妈,我姐姐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大伯母。”
江煜溪吸了口烟,吐出白雾后他勾勾她的小脸说:“一会儿让我喊你学妹,一会儿要我喊你小姨妈,给个定数啊?”
二十二岁的夏蕊笑的像花一样好看,虽然夏怀绿三番两次提醒过她要她不要招惹江煜溪这种小衙内,可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江煜溪,你迟早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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