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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如此痴情,依旧别别扭扭不肯表明心意,一天天尽单相思,夏庄恨铁不成钢,敲携玉的脑袋:“照师父教你的去做,听见没有?再过几个月回去就和人姑娘家提亲。不然姑娘被别人找上门安排了婚事,有你小子后悔的。”
携玉垂眼擦着那匣子,轻轻摇头。
夏庄比他还急,“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姑娘又不嫌弃你奴隶的身份,明摆着对你有意思。”夏庄跳脚,直骂他:“师父我要被你小子气死了。”
携玉忽而笑了,他很少笑。仅是浅笑,那张脸就无比生动帅气,夏庄看着就来气,恨不得给他一拳。
有这张脸还犹犹豫豫,听别人好心劝只知道傻笑。
“她只是对谁都很好。”
夏庄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那姑娘还对别人也这样?他心里咯噔,这傻徒弟不会被哪个坏姑娘吊着骗了吧?
他这也不好说。
但携玉这副样子,怕是给人当狗他也愿意。
哎。算了。
年轻人有他们年轻人的故事,夏庄拍了拍携玉的肩膀,也不再说许多,让他好自为之转身离开了。
携玉等人走后,才把那匣子打开,里面是匕首、发带、腰封等等小物件,全是公主殿下送他的小东西,他拿出腰封,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他将这些保存的很好,匣子一打开花香的芬芳扑面,每次在这时,他都仿若还在公主的身旁,这些物件仿佛成了公主的化身,如此令人安心。
携玉还未多温存片刻,他底下忽而有人前来报说,镇北将军让他过去一趟,携玉“嗯”了一声,将匣子重新藏好。
他不知道,镇北将军喊他过去,他会听到一个对于他来说,天将塌下来的消息。
霍中奉手上拿着信,神色凝重,底下人传报携玉进营中,他抬起眼对人招了招手,把携玉叫近,随后把那信递给他,“看看这个。”
携玉识字,他接过时无感,不知那信里究竟是什么,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称呼他开始重视这封信,视线越往下移脸色越凝重。
这封信是镇北将军留在沈梓玉身边的侍卫写的,那个原本的侍卫长是将军的心腹,可是公主没有继续用他,而是从那群人里又指定了杨召顶替他的位置,公主还把原侍卫长分去看守闲杂人等的家属。
这些原本没什么,镇北将军也曾吩咐,若五公主有派他们做一些事照做便是,可是侍卫长再去宫中,才知道五公主殿下生了急病,疑似中毒。
携玉看到中毒这里,脸色一瞬间惨白,霍中奉敲了敲桌提醒他:“继续看。”
侍卫长当即去查探怎么回事,他很快知道这件事的宫女指认是四皇子下毒,然而没查出四皇子谋害五公主的确凿证据,却查出了四皇子时常出入赌坊,还私自拿许多宫中的东西贩卖当钱去赌。
皇帝罚他禁闭三月,贵妃气得不轻,丝毫不对亲儿子留手,下令让敏清宫的人打四皇子三十大板,将他打得皮开肉绽。
这件事四皇子付出惨烈的代价,下毒那事还没查出个什么,沈岳居又感染上风寒病了好些天。皇上的身体重要,闻珍公公伺候于圣塌前,便耽误了这事。
侍卫长就决定自己去查,首先得从公主的症状开始,然后发现……宫里的已经不是公主本人了,而是一个与公主殿下有九成相似的女子!
她们的脸一模一样,只是那女子伪装不出公主平日的气质,故而在侍卫长面前露馅。他严厉加问那宫女,公主身在何处,宫女倒是回答地诚实,说五公主殿下去了边郡。
侍卫长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写了这封信,送到镇北将军军营所在的地方,公主已经走了多时,此时估计快到陶抚县。
携玉看完这封信立马跪下,“属下愿带领一队兵马前去陶抚县护公主殿下的安危,望镇北将军成全。”
霍中奉手指点了点桌,刚才起就在思虑这事,他声音威严,“将你叫来也是这个原因,你原先就是公主身边的人,本将命你就带着你那一队兵马即刻出发前去。”
“你且谨记,五公主的安危胜过一切。”
“是,将军。”携玉比霍中奉内心更焦急,他也更明白这一点。他早知道公主会离开宫内,来边界后才知这处艰险,携玉恨不能快马加鞭两日路程赶到公主所在地之处。
*
沈梓玉在土匪山寨睡得很好,邵路招待她的态度挑不出毛病,这里比沈梓玉路上睡在荒山野岭舒服得多。
翌日清晨,沈梓玉要继续赶路,邵路还想派人送行沈梓玉。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土匪们和护卫们都用见鬼的眼神看他。
土匪们:疯了吗?大当家为什么要用我们的人力给他们做掩护?他们还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护卫们:疯了吗?为什么要让土匪们送他们,走到半路突然被杀人越货了怎么办?
在两边一致的不同意下,邵路放弃送行。
尽管如此,他还陪走了一段路,目送着沈梓玉的车驾彻底消失,非常依依不舍。
土匪们幻灭了,他们仗义帅气的大当家,在遇见那个女子之后,和变了一个人一样。二当家是个光头,这人有点机灵劲,堪称土匪窝的军师,许多损主意都是他出的,但也确实给大家带来了不少的粮食。
二当家的见大当家魂不守舍,立刻说:“大当家的,您要是实在喜欢那小姑娘,我们从山后头绕过去,再将他们一网打尽。等小姑娘落您手里之后,您就挑个黄道吉日与她成婚。”
邵路本来还在为和唯一见到的老乡分别而伤感,听到手下这馊主意,真是嘈多无口,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感到一阵无语,“够了,别去打她的主意。她的身份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
二当家明白了,老大这是爱得情根深种,自卑了。他转念又想,对沈梓玉那是敬佩不已,丫头是姿色好看点,但不知具体是有什么魅力,迷人至此。
沈梓玉的马车又赶了两天路,终于到陶抚县内,她给人看了通牒文书,守卫的人以为是京城之中做生意来的,也就给放了行。
沈梓玉一路看过荒凉之景,那些饥民瘦的皮包骨头,看见这平平无奇的马车,也都跟着车轮走,希望贵人赏点吃的。这些人都被侍卫们拦下,沈梓玉终于是放下车帘,不忍再看。
很快就达到了目的地——陶抚县令的家中。
门口的守卫问来人是谁,沈梓玉没回答,只叫人去通传中牧监大人,那守卫气焰嚣张听此冷笑一声,“中牧监大人也是你这种商贾女流能见的?”
“……”
杨侍卫长上前一步,“我家小姐乃是中牧监大人的表亲,已经寄过信打了招呼,你只需通传一声,中牧监大人自然知情。”
那守卫有些狐疑,但还是去了。
苏伦泽派人去找公主,得知不好的消息,他焦急了两日,已准备去向镇北将军请兵,结果就听到守卫通传说有个表亲找他。
苏伦泽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他吐出一口气,简单倒腾了一下自己,不至于身形狼狈不雅,“在哪里?带我前去。”
守卫大惊,没想到真是大人表亲,中牧监如此重视,他一时间更不敢怠慢,慌忙领着人过去。
沈梓玉和苏伦泽终于见上面。
苏伦泽见到她完好,心依旧颤了一下,满语疲惫:“您真的是……”
您?!
守卫们脸色发白。
沈梓玉下了马车,嘱咐李车夫去停车,而后跟着苏伦泽往宅子里走,“人多眼杂。我们进去细谈。”
苏伦泽领着她到自己住处,给人泡好茶,又叹息一声,公主殿下已到这里,再追究没意义,只是问说:“京中你是如何安排的?皇上那边不会有事?”
沈梓玉气定神闲,眨眨眼睛,“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公主殿下您来到这里又有什么用呢?”苏伦泽还是没忍住,想劝她回去,这里实在太过危险。
沈梓玉却说,“公主令牌怎么比得上公主本人有效?你要拿官威压他们,难道不是我来更合适吗?”
苏伦泽惊诧,“公主要在众人面前暴露身份?”
“你难道不怕县令一封信寄去京城,皇上那边知道您不见,派军前来强行护送您回去?”
沈梓玉笑笑,“不让他寄信不就好了。我们这么多人,官位都比他大,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确实,天高皇帝远,这里的消息若不靠驿站通传,只靠百姓们的口口相传,短时间内也传不到京城。
苏伦泽明白过来,“您是想在流民之中积攒威望?”
沈梓玉点头,“边郡这一块地方的人心,我势必要收入囊中。”
真是好大的野心。
苏伦泽一直知道,但也确实惊骇,他仔细思考片刻,为自己忠心的帝王出主意,“可你是女子之身,百姓们自是谁施粥效忠谁,县里当官的那些人未必服你。”
沈梓玉微笑:“我皇兄难道不是一面很好的旗帜吗?”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况且这只是边郡,我们两个谁的名头都没差,我要让百姓们知道是我。那些官员们让他们自己猜去吧。”
苏论泽听她这么说,像是心里有主意,也就放下心来,“公主打算怎么做?”
“不急,你给我讲讲目前的形式,以及你怀疑是贵妃奸细的那位我得见一见。”
苏伦泽花了点时间给沈梓玉讲现状,情况确实不乐观,他官职不够大,乔遮也当真碍事。
“你有没有想过把那乔遮做掉?”沈梓玉说得风轻云淡。
苏伦泽沉寂片刻:“……”
还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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