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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喊引起众人侧目,孝和帝直接皱起了眉:
“金镯,你方才不是还在手里把玩着?”
年如玉有点委屈,“父皇,儿臣见镯子好看,分给弟妹们看了看,又回宫换了几件相衬的头饰,可一回来就发现不见了。”
皇子席今日除了她,便只剩下了年庭兰、她六七岁的同母弟弟年漱,还有年蘅。
大哥年芝松久病,向来不出席宴会,年殷礼又前些日惹了陛下气恼,更是未在行列之中。
年庭兰正无聊地撑着头,指尖沾水在案上写画,闻言随意地看了妹妹一眼。
“你自己的东西成日保管不好,如今还要推到别人身上。”
年如玉哼了一声,不欲理他。
“皇姐,方才我只将镯子摸了摸,便放在你的案上了。”
一个穿着鹅黄薄衫的少女开了口,神情木讷呆滞,像一块木头坐在案后,让年如玉看得气不打一出来。
她这妹妹,一天到晚一个表情!你拿火燎她她都没反应!
原先还会找她说说胭脂头面什么的,后来发现根本就是对牛弹琴,成天只会拿些书翻来覆去看,她这木头还能刻上字不成?!
于是她没好气道:“你明知贵重,怎能直接放于案上。这宫中如今竟也有这样明目张胆的偷窃了!”
此言一出,一旁的宫人都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
若这镯子真是莫名丢了,那今日在场所有服侍的人怕都难逃牵连。
孝和帝也有些不悦了:
“天子近身,何方逆贼如此大胆?冯卿,给朕查。”
冯邺领了旨,将这些宫人吆喝排列,全部带走,待一会问询。宫女太监们皆惊慌失措,有的直接跪于地上磕头。
有一人却突然从队伍中怯怯出了声:
“大...大人,小的方才看见是谁拿走了金镯。”
目光又瞬间汇集于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太监身上。
他虽缩着背,有些发抖,却还是坚持立在殿中,承受着四方如有万钧的视线。
“哦?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冯邺挑眉,他可不信这事情有这么巧。
“小的、小的确实看清了!”他惊恐地一睁眼,指向了数丈之外的一个案席。
季融便看着皇亲国戚、朝廷百官们都直直向她望来。
她嘴角一抽,指了指自己:
“......?”
“是、是那位大人随行的仆从,蓝衣灰靴,褐...褐色发带,他方才在这边案前鬼鬼祟祟的,然后抱着一个包袱就匆匆走了!”
“我方才只以为他是取什么物件,可现在再想,可能就是他偷拿了公主殿下的镯子!”
季融心中一沉,与前世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术,只不过如今换成了金镯,真是怎么避也避不开。
她直截起身,撩袍半跪于地,字字坦荡:“陛下明察,楼青方才确不在我身边,但也绝不会在公主案席前。”
“那他去哪了?”冯邺眼神锐利,问道。
“在左相大人身边。”季融面色平静,直视那信口胡言的小太监:
“左相大人方才在宴席之上沾湿了衣袍,却未有带仆从入宫,我便将楼青借予了他。金镯丢失之际,他正搀扶左相入席,何来分身偷盗?”
小太监脸一白,像是没有料到她早已准备了后手。
赵德庸也开口了,“此言不假,我也是方才入席之时,听见公主说金镯丢失,但期间那位小厮一直陪在我身侧,未有半刻离去。”
他一发话,也无人敢指摘什么,连冯邺都闭了口。毕竟几朝元老,那话中分量哪里是他们能置喙的。
季融看小太监扑通跪在地上,发了疯一般地磕头:
“陛下饶命,大人饶命!奴才绝没有看错,更绝无欺君之意啊!”
年如玉则上前用花底绣鞋蹬踹了他几脚,细眉高挑,怒容满面:
“你有空盯着别人,不帮本宫盯着金镯!”
“好了。”孝和帝沉声道,看了一眼瞋目切齿的年如玉,示意她退下。
“既然都说自己没拿,那便搜身,朕今日倒要看看,这镯子还能在朕眼皮子底下飞了不成!”
他眯眼看远处的季融,“你是季家幺女罢?既然有人指认你们,你便来将此事给朕查清楚了。若金镯找不到,无论你那个仆役是否偷拿,都得向公主谢罪了。”
季融目色一凛,牙关紧咬,从喉间发出紧绷的一声应答。
“...是。”
“父皇!这太监无甚证据便凭空诬告,为何不先治他的罪?”
年庭兰见事情波及季融,急得霍然起身,方才蘸水写字的茶盏叮咚倾倒,将新写的诗句蚕食,汇成一摊水渍。
“太子殿下。”
季融用眼神安抚了下年庭兰,示意他莫要参与。
“臣自会证明臣与仆役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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