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月回宫时,一路走一路垂泪。
她爱美,为了这张脸,着实下了不少功夫。往年夏日,观主让她下山,她总是能躲就躲,不能躲便装病。平日里,荤腥之物绝不敢多吃一口,唯恐脸蛋儿胖了半分。
可是,她这张引以为傲的脸,如今却接二连三被程九昭嫌弃。
“他们都夸我好看来着......”
章台宫中,春杪和冬葭左等右等。恍然见她披着一件男子的披风,发髻散乱,双眸通红。两人皆心下一惊,“公主,难道是有人欺负了您?”
元明月扑到春杪怀里,“春杪、冬葭,我真的很丑吗?”
春杪:“公主,何出此言?”
冬葭:“公主,您若说您丑,这世间其他的女子哪还有活路?”
元明月失魂落魄回房,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春杪与冬葭叫她不应,又不敢硬闯进去,只好守在门口,唉声叹气。
等元明月哭累了,她开口唤两人传膳。
今日的菜肴又是素斋,她勉强吃了几口便作罢,“父皇何时出殡?我想吃肉了。”
春杪赶忙捂了她的嘴,“公主,大逆不道之言,万万不可再说。”
冬葭走出门外,确定无人经过后,才将房门关上。
刚受了一番打击,肉也吃不了。
元明月躺在美人榻上,“美人计对他没用,你们快给我出出旁的主意。”
春杪忙着收拾碗筷,随口应道:“公主,婢子瞧着那男子应是不喜欢您,要不您换个人爱慕?”
元明月拿着白瓷茶杯把玩,“不行,我非他不可。”
冬葭给春杪递了一个眼神,“公主,要不看看书?”
“什么书?”
“孙子兵法。”
此书,是冬葭从前伺候的一位妃子爱看之书,“公主,淑妃娘娘入宫时,乃是一不得宠的才人。自看了孙子兵法,学了些皮毛争宠,竟连连高升。”
元明月知道淑妃郭见容,她娘亲尚在宫中时,常写信骂她,说她和徐见羞是玉鉴池的两朵白莲,自视甚高,臭味相投。
“她是武将之女,看兵法是应该的。”
再者说,她瞧这郭见容的妃位,应是徐见羞逼光和帝封的。
冬葭急急解释,“公主,婢子亲眼见淑妃娘娘使了一招无中生有,圣人便封她做了淑妃。”
元明月起了好奇心,“她怎么无中生有的?”
冬葭:“她对圣人说有了身孕,圣人高兴之余下旨封妃。其实她并没有身孕,等做了妃子,她假装摔倒,又对圣人说已小产。”
“此乃欺君之罪,父皇难道不曾责罚她?”
“皇后娘娘帮她遮掩过去了......”
她父皇,为帝,昏庸无道;为夫,昏头搭脑;为父,昏昏噩噩。
横竖与“昏”脱不了干系。
春杪去找元晖的近侍,从太子书房中借来孙子兵法。
元明月捧着书细看,连连赞叹,“无中生有这计,果然甚妙!”
美色,既然对程九昭无用,她可以从旁处下手。
譬如,胡编乱造和他攀扯上关系。
元明月闷在房中沾沾自喜,徐见羞派来的一行女使已到了章台宫。
春杪与冬葭远远瞧见为首之人是尚仪局的胡尚仪,“胡尚仪......怎么来了?”
重华宫中,没有一个宫人不怕胡尚仪。
严苛、为人阴狠、不苟言笑,近乎没有感情,凡落在她手上的妃嫔宫人,不掉一层皮,休想出尚仪局。
冬葭:“难道是公主闯了大祸?”
“推门!”
一声号令,两个女使上前将门推开。元明月看书看的正至兴头上,还以为是自己的两个婢子催她出门,“春杪,我再看会书。”
胡尚仪挺直腰板,踏入房内,“带走。”
元明月闻声抬头,发现是一面生的年长姑姑,脆声问道:“姑姑,你要把我带去何处?”
胡尚仪充耳未闻,转身便走。
她身后的女使依次入内,一左一右架着元明月离开,“你们是谁啊?”
今日的打击源源不断,元明月一路哀嚎。
胡尚仪听得不甚耐烦,从衣袖中掏出一方尺素,一把塞进她的嘴里。
等到了尚仪局,折磨才算开始。
先是让她走路,方走了一步,便被胡尚仪打了一下手板子,“行走坐卧,毫无规矩。”
她犟嘴解释,“我一直在女观,观主说不用学宫廷礼......”
话音未落,又是一下手板子。
连着被打了两下,手心见了红。元明月靠墙蹲在地上,委屈地直掉泪珠子,“又不是我想进宫,凭什么都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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