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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但如果你考虑一下让咒术师成为实验员会更有效，至于他们的学识可以慢慢培养，我想你等的了几年。”
特兰迪表情正经了很多，他观察了那些研究员，不可否认他们是聪明人，但人与黑猩猩的基因相似度高达98.7％，两者是完全不同的物种。
普通人和咒术师也是一样，他们怎么能理解看不到摸不着也感受不到的东西，智慧无法打破普通人和咒术师的壁垒，他们研究不出三科遥想要的东西。
但咒术师不一样，随着时代发展，新生代的咒术师们的术式也有了变化，有的跟科技有关，他们想用好术式必须学普通人的东西，培养这些人让他们朝研究员的方向发展更利于研究出成果。
特兰迪说话时泽田就站在门口，破旧办公室没有隔音，他清楚得听见了特兰迪的质疑。
任何一个研究员都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泽田后知后觉明白他悬绳子时特兰迪的大笑深藏了什么恶意与傲慢。
他这次来是为了见小老板，他见到了被布条或者说封印包裹的未知生物，来承认他的浅薄以及给出保证与承诺，他会像研究放屁一样研究它，直到做出有用的成果。
泽田拍了拍胸前口袋插着的一只钢笔，那是他的老师赠与他的，然后挺起胸膛敲门。
特兰迪的话让他的动作显得悲壮。
“我明白了你的顾虑。”
缓慢的，跟电话里如出一辙的声音打断了泽田，他浑身僵硬心中忐忑。
小老板对他们是什么态度？在他们为了咒灵闹腾一团之后会不会和特兰迪一样质疑他们。
他准备好了去跟特兰迪对峙，却没准备好面对小老板不信任的目光，也许应该让负责人过来。
房间里三科遥听到特兰迪的理由，面上缓和。
他可以把咒术师培养成博士，培养不成爱因斯坦，爱因斯坦只有一个，就在这个实验室里，如果这样的智慧无法做出他要的东西，咒术师更不行。
但这一切都无法明说，只能让时间证明。
“我相信普通人的智慧，我相信普通人的能量，他们是我行动的基石，怀疑他们就是在怀疑我自己。”
听见三科遥诚恳剖析，泽田激动破门而入，“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冷不丁冲进来个人，嘎吱作响的门框都沉默了。
“你是？”
“我是泽田裕介，一级实验员。”
三科遥记忆中模糊不清的颁奖典礼立刻生动起来，主持人满面红光激动大喊，让我们恭喜泽田裕介！
原来这就是他的爱因斯坦，现在看上去处于自傲与毫无成果的苦恼之间摇摆。
于是三科遥指着泽田对特兰迪微笑，“不要小看他们，他们一定会让你吃惊的。”
泽田激动点头，想好讽刺特兰迪的话一时说不口。
“那我拭目以待。”
特兰迪略微欠腰像是为之前的质疑道歉。
如此笃定的微笑特兰迪只在三科遥身上见过，也许这些普通人真有独特之处。
“那么请您考虑一下如何让他们看见，我想这也是他们现阶段最需要的。”
特兰迪的要求合情合理，这也是三科遥考虑过的，他想到的是真希戴的那副眼镜，最好找到咒具的制作者向他大量订购。
只是初期事情太多加上羂索针对他的杀局未解，实在脱不开。
羂索不会只派伏黑来一次就够了，后面肯定还有别的东西等着他，而他只能引蛇出洞，见招拆招。
这一切都让他做起事来束手束脚还很被动，别的想法只能占时搁置。
还是人不够用，要不然他完全可以安排其他人找制作者。
人，他太缺人了！
“我知道了，现阶段需要你充当他们的眼睛。”
“当然。”
特兰迪似笑非笑看向泽田，他会好好对实验员。
在整个谈话过程中，五条悟如同一只善于观察的小猫。
他看出来三科遥有一个计划，那个计划是明天吃烤肉也好，还是攻打外星人也好，在他脑子里只落了个轻飘飘的印象。
相反他清楚地记住三科遥笑了几次，目光几次移向他。
只听得到三科遥的声音，特兰迪在他眼里变成简笔画一张嘴全是无意义的阿巴阿巴，连闯入的泽田都比不上一只蚊子显眼。
闪闪发光的发丝，闪闪发光的眼睛，三科遥每一个举动都引得他心头一跳。
五条悟脸莫名红了，把整个脑袋埋进腿弯。
“悟？有听到我说话吗？”
五条悟抬头发现房间空了，三科遥就站在他面前，歪着头看他。
“听到了。”
五条悟听见自己心跳更快，疑心他的动作都被加快了，要是站起来一定是腾的一下吓到人。
他克制自己慢腾腾的坐好，“实验室有什么好玩的？”
“嗯?
你不是好奇实验室来的？”
“想见你来的。”五条悟相当诚实。
“这样啊。”
三科遥被可爱到猛吸一口气缓了缓神，“那你想做什么。”
“想找大猩猩麻烦。”
伏黑甚尔，他还真怕五条悟把他打死。
三科遥表情为难，“我带你去找他的儿子吧。”
五条悟稍稍震惊，遥已经狠心到连小朋友都不放过了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见到那个孩子你就明白了。”
三科遥想拉他起来，刚伸手就顿住了，引来五条悟奇怪一瞥。
“走吧。”
三科遥把那只不听话的手藏到身后。
去伏黑家要穿过一条狭窄的巷子，石板间的缝隙中长满杂草，必须衡量着跨步的距离才不会沾染草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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