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真的会破案!》转载请注明来源:三零中文网sanlingzw.com
离开之前,林雨芝看着屋内那几个小女孩,又看了看地上壶底仅剩的一点白粥,她于心不忍,将自己身上带的所有银两都留了下来。
奴豆儿和她弟弟都失踪了。
沈确曾经说失踪的孩子都是贫苦人家的,没想到贫苦成这个样子,连锅都快揭不开了,这样的人家即使孩子丢了,确实也不会去劳神费力地去报官,这次是孩子丢得太多了,倘若只是普通案件,只怕就算他们报官了,官府也不一定会理他们。
贫苦人家活着便已经很难了。
“你不要如此垂头丧气的,此行也不是完全没收获的,奴豆儿爹不是说了吗?孩子失踪前遇到过一个奇怪女人。”沈确安慰道。
听完这话,林雨芝哭笑不得,看着沈确说:“我就是那个奇怪的女人。”
沈确:“......”
林雨芝一边走一边看着沈确,一个没站稳,身形摇晃了一下,她捂住胸口,痛呼出声:“嘶......”
沈确连忙扶住她,“怎么了,是哪里还疼吗?”
她身上留下的红痕已经淡了很多,肩膀上的咬痕也在慢慢结痂了,可是还有一处的疼痛迟迟没有缓解。
“没事没事。”林雨芝站直身子,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沈确一眼便看出她在撒谎,他拉着她的胳膊,“我带你去医馆。”
“不用不用。”林雨芝连忙拒绝。
拒绝无效。
医馆内。
林雨芝坐在桌子前,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拘谨。
大夫本来都打算关门了,却被这两个人硬闯了进来,心情十分郁闷。
他一眼便认出,眼前的女子不就是前一段时间半夜敲门,威胁他出诊的人吗?
烦闷的心情雪上加霜,他没好气地询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没哪里不舒服。”林雨芝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大夫挑眉看她,一脸无语,“你还看不看?”
“看!”一旁的沈确回答道,示意林雨芝赶紧交代自己的病情。
“究竟哪里不舒服啊?”看着在沈确的面子上,大夫又问了一遍。
看着大夫和沈确紧盯着她的目光,她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这里为什么没有女大夫啊?
被逼无奈,林雨芝豁出去了,小声地说:“胸疼。”
一旁的沈确,没想到会是如此,听到她的话,耳朵比她红得还厉害。
“疼多久了?”大夫见怪不怪,继续问道。
“两日。”林雨芝回答道,自从那日以后,就一直疼,被胳膊不小心碰到也疼,她都怀疑她是不是要再度发育了。
“有没有被外力撞击过?”大夫问。
“没有。”林雨芝逐渐适应,开始进入看病的流程,“但可能是被人捏的。”
大夫闻言,抬头看了看一旁的沈确,沈确的脸被这束目光看得通红。
大夫接着问:“里面有没有什么硬块?”
“没有什么硬块,但外面感觉有些肿。”林雨芝如实回答。
“没有肿块,问题就不大,给你开两副活血化瘀的药,回家可以热敷一下,能更快的消肿。”大夫说着又转头看向沈确,“这两天就别碰了。”
沈确红着脸,低垂着眼眸,赶紧点了点头。
拿完药,临走之际,大夫还是忍不住对沈确说道:“娇嫩部位,要注意分寸,岂是能随意乱捏的?”
“是。”沈确连忙应道,红着脸,拉着林雨芝便往外走。
一直到了街上,沈确耳尖上的红都没有消下去。
看着沈确害羞的模样,林雨芝说:“我就说不去了吧,不去便不会面对如此难堪的局面了。”
“不是难堪。”沈确停下来,看着她,一脸认真地说:“身体不舒服,当然要去看大夫,一直忍着,你岂不是要一直疼下去?”
“哦,好。”看着沈确无比认真的脸,她情不自禁地回答道。
她与沈确并肩走在街上,没有注意到路边驶过一辆马车。
车中的女子掀开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突然问道:“姑母,那个是不是表兄?”
乐阳夫人坐在车中,甚至都没有朝窗外看一眼,笑道:“阿确忙得连家都没时间回,怎么会有时间来街上呢?”
女子放下车窗,笑着回答道:“也是。”
***
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下来。
回到小院的林雨芝听了大夫的话,真的在热敷,不过不是热敷局部,而是全身,热敷还不如泡一个热水澡实在,她惬意泡在蒸汽氤氲的浴桶里,在热水的浸泡下,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沈确则在外面给她熬药。
隔着门,他都能听见林雨芝撩动水花滴落发出的清脆的声音。
“明日,小谷要出狱了。”沈确一边给药罐里的药加水,一边说。
“是吗?那我得去接她才行。”林雨芝隔着门接话。
小谷是一个婢女,乔西如死了,便没有了可以庇护她的人,又因为乔西如的事情与乔府闹僵了,想必就算是出来了,也回不去乔府了。
明日她要去问问小谷有没有可以投奔的家人,有没有合适的去处,倘若没有。
或许她可以把小谷接过来,让她暂时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对了,大人,你替我告诉小谷一声,叫她出狱的时候等我去接她,免得她走了。”林雨芝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沈确应道。
看着被火烧得咕噜作响的药罐,沈确突发奇想,将药罐里的药舀起来尝了尝,当初她也曾尝过他喝的药。
还好她的药并不是很苦。
屋里已经传来了林雨芝起身的动静,沈确赶紧将药罐中的药倒出来,如此,她出来就可以趁热把药喝了。
满是水渍的地板。
突然,林雨芝脚下一滑,屋里响起叮铃哐啷的声音,伴随着她摔倒时发出的惊呼。
“你没事吧?”
一时情急,沈确快步走到门前,将门推开才反应过来,还好浴桶和门之间还隔着屏风。
林雨芝连忙将自己缩成一团,惊慌道:“没事。”
沈确缩回手,连忙将门拉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这是在干什么?他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做事怎么变得如此毛毛躁躁?
听到门关好的声音,林雨芝将头探出屏风又看了看,才放下心来穿衣服。
在穿衣服的时候,她才后悔为什么不听大夫的话,要将热敷改成热泡。
她肩膀上原本结痂了的咬痕,全被她泡开了,痂都泡的脱落了,伤口呈现出湿漉漉的死白色。
衣服都不敢拉上肩膀,生怕衣服布料会粘在伤口上。
“大人!”林雨芝“轰”地一声将门打开,急切地唤道。
沈确正蹲在小炉子前,将炉中剩余的柴火熄灭,听到她的声音,便回头看她。
屋中的水雾向屋外涌来,林雨芝身着白衣,湿发披在肩头,身上带着水雾的潮气,脸上还带着极细小的水珠,出水芙蓉大概就是她这个样子吧?
林雨芝用指尖提着肩膀上的衣服,走到沈确面前,问道:“我这伤口还有救吗?”
沈确将她带到寝卧的房间内,灯火明亮,更能看清。
他让林雨芝在床榻上坐下,他取来药箱。
他伸手轻轻拨开林雨芝肩膀上的衣服,香肩外露,咬痕已经不是红色的了,而是呈现出皮肤坏死的惨白。
伤口上还往外冒着淡黄色的液体。
沈确拿来纱布,小心翼翼地将伤口沾了一遍,水气依然不消。
他往伤口上撒上一些粉末状的药,再用纱布包扎起来,叮嘱道:“这伤口切莫再沾水了。”
“这伤口不会要留疤吧?”林雨芝看着肩膀,随口一问。
片刻的沉默,这几日沈确一直都在想,他已经看了林雨芝的身子,甚至对她做了一些有失分寸的事情,便一定是要对她负责的。况且她是女子,倘若这咬痕真的在她身上留疤了,对她来说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
他看着林雨芝,极为慎重地开口,“我想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啊?”林雨芝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何莫名其妙地开始求婚了?
林雨芝马上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大人,我刚刚那话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要你负责的意思,而且你将我扑倒的事情,当时都是形势所迫,不就是被你摸了几下嘛,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你不也不要有太重的思想负担,这事儿过去了,就算了。”
沈确皱眉,神情有些不悦,“什么叫被我摸了几下?什么叫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听见沈确如此问,她明白沈确肯定误会了,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贞洁看得很重要,她这样说确实显得太不自爱了。
她赶紧想办法圆一下,小声嘟囔,“因为是大人,所以才......算了。”
沈确闻言,无可奈何地问道:“那你为何不愿意嫁给我?是不喜欢我吗?”
她明明多次表示他与别人是不一样的,她还画了他与她的小像,她愿意冒着危险为他解毒,难道这些事共同构成了他认为林雨芝喜欢他的错觉吗?
“喜欢。”林雨芝看着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如此认真过,“但喜欢就要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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