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上了徐屏的车,大摇大摆的从金三等反派面前走掉。
看着车离开,金三眼神数变,转向赵总,咬牙切齿。
他一个大耳刮子甩到赵总脸上,拂袖而去。
……
绕过一个弯,后视镜里已经看不到那家饭店,虞珍珠松了一口气。
她看回徐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视线像x光在他身上条分缕析的扫过去,徐屏实在无法忽略这种打量,微微侧过头,眼神询问。
虞珍珠费解:“上礼拜我去问,他们还说你没醒,不让探视,怎么你这就能好了?你出院了?”
“还没出院。你来探视过?”
虞珍珠点点脑袋。
她每个礼拜或亲自去、或打电话,一直密切关注徐屏的病情。
徐屏望自己助理。
方助理也挠头:“不会吧,可能……是搞错了,我回头和他们说。”说是这么说,其实搞错的可能性很低,更大可能是徐家故意阻挠。
“反正你能醒来就很好了,”虞珍珠拍拍胸脯,“知道的时候真的吓死我了,你现在伤怎么样了?”
“在康复。”
“你换了新车?这个车好像小一些。”
徐屏换了大g,这系列是奔驰为沙特王室定制的,舒适度不如上一台,但会更安全。
“嗯,”徐屏惜字如金,“换了。”
虞珍珠低下脑袋:“那你上一台车是不是修不好了?”
徐屏微顿。
他在审视。
从虞珍珠的语气里,徐屏听出她对自己上一辆车还算熟悉。
还有,虞珍珠刚才看他时眼睛是亮晶晶的,带着喜悦和关切,现在则有些忐忑、内疚。
所以他放缓了语气,尽管程度非常浅,别人根本分辨不出:“没关系,一辆车而已。”
虞珍珠眼巴巴望着他:“还好你没事,要是你出了问题,我下半辈子都吃不下饭了。”
年轻女孩灼灼的目光让徐屏略偏开了头,他对开车的助理道:“去金滩公馆。”
金滩公馆很近,就在繁华老城之内,靠近一湾浅水,对面岸边都是声色犬马的高消场所,乐声靡靡,五彩霓虹灯照着水面,倒映出城市的纸醉金迷。
黑色大g行驶了五六分钟,通过一扇铁门,将他们放进公馆。
这时虞珍珠才发现这辆车还是改造过的,后座车门打开后,伸出了一个电动的长板,长板落地,形成一个四十五度的斜坡,徐屏就这样下车,坐进助理推来的轮椅中。
几人都看得愣了一下,目光落在他昂贵西装裤上。
徐屏自己倒没有任何异样,坐着轮椅向内去。他上身笔直,衣服没有一丝褶皱,看着像坐在某个会议室桌前,而不是轮椅上。
进公馆,家政阿姨便上来,帮忙脱了鞋、取了外套走,一个圆脸的阿姨领着虞珍珠等三个女生向里去,换下沾了酒气的衣服,洗了手和脸。
房间里点了熏香,是沉稳的木质香,诺大的房间中,有着洗手台和衣帽间,还有香皂、润肤露等物品,据阿姨说,这一间房间是专门供外客休息打理自己的。在京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设计师搞出个三十平的空间做这个功用,真是很敢想。
阿姨道:“您好了就叫我,先生也去洗漱了,晚些在书房见您。”
虞珍珠:“哦哦好。”
阿姨离开,虞珍珠一屁股坐下来玩手机,这时苏小可期期艾艾的走上前,结结巴巴的:“珍珠,谢、谢谢你。”
虞珍珠:“没关系。”
苏小可:“谢谢你,谢谢你男朋友,这次如果不是有你们——”
“哎等等,”虞珍珠连忙摆手,“徐屏不是我男朋友,萍水相逢。”
“不、不是吗?”
苏小可低头,眼中却闪过若有所思的光。
虞珍珠找阿姨问路,去了洗手间。
没有别人在,她脱了上衣,从镜子里看自己手臂后方——果然青了。
她龇牙咧嘴毫无女艺人形象,太久没跟人动手了,这么稍微一动弹就扭到了。
她今天有些冲动了。
这么一动手,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可是,她从电话里听说苏小可的经历后,就忍不住觉得,苏小可是在替她受过。
她不可能束手旁观。
她就是为了避免这样无法处理的矛盾冲突,才会造谣说自己有个男友,打算拖到自己找到新公司。
现在,不想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虞珍珠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好愁啊。
这里不是适合思考的地方,她把衣服拉上去,扭了扭脖子,往外走。
阿姨就在门外等着,对她眯眯笑,说准备了些点心。
虞珍珠跟着阿姨走了五六分钟,两侧走廊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油画,她时不时抬头,能看到画上的落款,有些是她听过的名家,有些没有姓名。
“是先生的画,”阿姨对她说,“先生工作之余,就会作画,外面许多人想买都买不着呢。”
白天掌管百亿集团,晚上回家当画家,这人生,虞珍珠朴素的想:真牛逼。
两人经过一间房间,那门虚掩,一道光投在对面走廊的地板和墙壁上,形成l形的光条。
一个软绵绵的女声传出来:
“徐先生,如果不是您,我今天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那些人、那些人……”
二人都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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