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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青风和店长一前一后走出病房,俞月觉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担心地拍拍沉浸式喝水的晓金:
“他俩怎么突然吵起来了?不会打起来吧?”
俞月知道朗青风不是人类,打起架来店长指定吃亏,况且店长看着就是养尊处优,金贵的主儿,说不定一拳都禁不住。
俞月说着就要下床出去看看,晓金拦住她:
“放心吧,店长有分寸。”
俞月想了想也是,店长一看就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怎么可能会打架,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晓金本来还想说不会打得太重,见俞月不去了,也就把话咽了回去,省点口水,岸上就是干燥。
半小时后,朗青风捂着脸进了病房,托着下巴坐回椅子上。
“你怎么了,店长呢?”
俞月疑惑地看着他别扭的坐姿,上前扒拉他的手,那手好像焊脸上了,扒不下来。
“犹抱琵琶半遮面,朦胧美。”
神金,俞月嘴角抽了抽,由着他发神经。
晓金看了眼手机,朝俞月摆了摆手:
“店长有事先走了,我也先走了,这几天吃清淡点啊,拜拜!”
晓金拎包离开,俞月无聊地刷着手机,试着输入自己的名字,还真被曝出来了,苟肖的团队也开始动作,迅速发出澄清,表示只是粉丝偶遇,错位拍摄。
战火集中到了俞月这里,大批苟肖的粉丝出现,吐槽她是私生饭,毫无分寸感,还有不少人对俞月进行人身攻击。
大头菜:故意的吧这女的,想火想疯了?
肖肖的排骨:真恶心,长成这样还想勾引我们家哥哥,也不照照镜子,把我们家哥哥害惨了。
肖皮刀:咦,长的丑想的美,我要是长成那样,想死的心都有了。
……
即使已发出澄清,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觉得是公司找的借口,关于苟肖的恶评满天飞,谈恋爱对于一个以女友粉为主体的爱豆来说,是致命的事情。
俞月知道这些人是故意到自己这里发泄,但鼻子还是忍不住一酸,打开前置摄像头看着脸上的胎记,摸了又摸。
从小到大俞月没少因为这个胎记被欺负,小孩的恶意往往不加掩饰,扔石子,喊丑八怪之类的词都是常有的事。
到了初中肢体霸凌就成了“你老婆,你老婆”的言语霸凌,那时候俞月总是低着头做题,装作听不见,其实眼泪早已浸湿作业纸,模糊了随笔乱写的痕迹。
或许那些人早已忘记了自己当初的恶行,甚至成了某个行业的精英,回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十分圆满,问心无愧。
施暴者生活幸福,可对于当初那个连伤心都要躲起来,偷偷摸摸哭的小女孩,这是永远的伤痛,即使伤口已经愈合,每每想起,皮下还是隐隐作痛。
俞月看着手机中的自己,眉毛很好看,弯弯的柳叶眉,鹅蛋脸,五官端正。
她早已经接受这块胎记,可还是无法习惯那些莫名其妙的恶意,乌青的胎记是一面的镜子,能照出人性的善恶,你是什么样的人,就如何看待这道印记。
俞月抬手捂住眼角的胎记,其实自己还是挺好看的啊。
俞月拉远镜头,一张脸突然凑过来吓了俞月一跳,俞月捂着左脸,朗青风捂着右脸,两人还挺对称。
朗青风朝镜头灿烂一笑,按下拍照键:
“要签名吗?免费的。”
“你以为自己是明星吗?我还没让你倒贴钱,偷着乐吧。”
俞月悲伤的情绪被朗青风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冲散,她选中删除键,在系统弹出是否删除此图片时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点了个取消。
俞月不常拍照,这张照片确实拍的不错,留着吧。
“不好意思,想跟我合照的人从这里排到了欢魅坊。”
朗青风大喇喇地坐着,姿态闲散,不正经地挑着眉,欠揍地看着俞月。
一得意,朗青风捂脸的手就放下了,随意地搭在椅背上,露出红肿的脸颊,发青的眼眶。
看来已经挨过揍了。
俞月没忍住笑了出来,朗青风这才想起脸上的伤,再想捂住已经晚了,索性大大方方地露出来:
“刚刚扶老奶奶过马路,不小心撞电线杆上了。”
太拙劣了,还没有平地摔有说服力,俞月也不戳破他,嗯嗯地迎合着:
“结果电线杆成精,给了你两拳是吧?”
“你爱信不信!”
朗青风耳根红了起来,恼羞成怒,偏过头去不理俞月,扭头动作太大,牵动了脸上的伤口,他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这老登确实厉害,自己拿点小计谋被他摸得透透的,折腾半天连他半根头发都没摸着,被他戏弄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挨了两下。
不讲武德,打妖还打脸,太伤妖自尊了,这不光光是打伤了自己的脸,更是打碎了万千女妖的心啊。
偏偏旁边的俞月还在嘲笑他:
“你这就医速度还挺快,刚被打伤就能得到治疗,多合适啊。”
朗青风不吱声,留个后背给她。
他穿了一件稍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俞月透过宽阔的后背看到了一只圆滚滚的愤怒黑猫。
“真生气啦?”
俞月戳了戳他的后脑勺:
“别生气了,我跟你开玩笑的。”
朗青风丢脸的情绪过去,想起当初自己在妖界战斗力排行榜中总能排到前三,现在随便来个灵兽都能轻松捏死十个自己。
朗青风清楚地知道刚才那个金发男人根本没有展露自己的实力,自己已经被逼出兽形,他衣服连个褶都没起,更别说看出来他是什么妖了。
要是刚刚那一拳金发男人使出了全力,朗青风现在已经轮回八百次了。
难道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自己根本不能……
原本引以为傲的东西此时成了他最难以面对的痛苦,朗青风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
灵力被封印以来,他遇到的妖兽虽然也有很难缠的,但基本都应付过来了,最次的也是打成平手,他本以为这些足够向父亲证明父亲是错的,可今天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就将他的信心粉碎。
俞月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想要开口安慰朗青风,补救一下。
还没开口,朗青风说自己有事出去一趟,没过多久一只小黑猫从半开的窗户跳进来,毫无声响地跳上病床。
俞月飞快地将小黑猫盖住,环顾了下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松了口气,拉上了床边的帘子。
朗青风安静地趴伏在俞月膝头,俞月轻轻地给他顺毛,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人一猫都睡着了。
医生观察了一段时间,俞月没有什么异样,就准备出院了,病房里一位泡面头阿姨神神秘秘地拉着俞月:
“诶姑娘,那黑衣服小伙是你男朋友吧,对你还挺好,忙前忙后的。”
俞月尴尬地否认,阿姨则是满脸写着我都懂,瞥了眼朗青风还没回来,阿姨声音压低:
“不是阿姨多管闲事啊,男朋友管教管教没错,那下手也得轻点啊。”
俞月急忙否认:
“阿姨我没打他。”
否认完了,又觉得不对,回忆起拎朗青风脖子,扇脑袋的画面,好像确实没少打,俞月局促地点头答应着。
“看给你男朋友那脸打的,带出去的也不好看啊。”
阿姨十分热情,还给俞月讲了不少她的恋爱经,俞月只想快点逃离。
阿姨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朗青风推门而入,听到阿姨的话打断道:
“我不是她男朋友。”
“啊?”
阿姨听到这话,懵了一下也尴尬起来,挠了挠头:
“哎哟你看我,那你们这是什么关系,她是你什么人?”
这个确实不太好定义,朗青风思索片刻,回想那些养猫养狗的人都自称什么,福至心灵:
“主人,她是我的主人。”
这话一出,阿姨顿时如遭雷劈,艰难地扯出个笑脸:
“哈,哈哈,你们小两口真幽默。”
俞月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今天就办出院了,这个病房真是没法呆了。
俞月匆忙跟阿姨告别,拿好东西就拖着朗青风离开了,阿姨还没在震惊中回过神来,现在的年轻人,玩得可真花啊。
俞月瞪着朗青风,偏偏这罪魁祸首还一脸正经:
“你发疯了吗?你说的什么胡话?”
朗青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哪里说的不对,那些养宠物的人不都是这么称呼自己的吗?有什么问题?
“是你说我吃你的,喝你的,我现在确实是你养的猫啊。”
俞月无法反驳,只能生闷气,朗青风一个人拎着东西走在她身后,想不通她为什么要生气。
回到基地,小白早早地就守在了门口,俞月一露头,他就兴奋地跑过来迎接,扒着俞月的裤脚摇尾巴。
“你没事吧,花奶奶说你中毒了,我们都可担心你了。”
俞月摸摸萨摩耶的大脑袋:
“我没事,已经全好了,别担心。”
进了基地,俞月发现院子里站着两个高挑的女孩,说是来基地看看,顺便帮忙拍视频宣传宣传。
两个女孩表示在软件上给俞月发过消息,但是她没有回复,就不请自来了。
两个女孩表达了歉意,态度诚恳,俞月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表示没关系,最近手机消息太多了,没有看到。
黑评太多了,一打开就是99+。
两个女孩给基地拍摄了视频,还想请俞月出镜介绍一下,俞月下意识摸向眼角的胎记,紧张起来,想要拒绝,她害怕镜头,尤其最近,镜头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朗青风:女人心,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