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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老 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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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卷被遗忘在老城的书,无数人想要再遇见却又被这不大的城市判了死刑!宣告再见的不可能。

——写给多年未见的老友

再见时,你我都已不再年少,只是端着就被说着逝去多年的往事!

“逐鹿的兵锋融化,禹迹勾勒华夏······”我正排着队,手机铃声的响起让我又不得不退出队伍。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却又不免怒火中烧,因为这队伍是真的长!而且因为工作室这营业执照我已经往返跑了三次了,讲真以后狗都不来排队!心里想着我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

“怎么说?强子把我忘了?”

“你是?绳子?”

“记得就好,你要是敢把握忘记了,我就去把你家祖坟挖了!”

“回家了?要不晚上约?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忙?”

“行,晚上联系”

看吧,时间太久了,我都已经忘记了怎么和这群老朋友交谈。或许时间在往前走的时候,那个叫生活的‘故人’也我们之间渐渐拉远了距离。我重新回到排队的队伍,心里却在思考着晚上的会面该怎么办?不是我社恐,而是多年未曾见面的老友啊!你们怎么会还记得我,并且记得我的脾气秉性?说实在的,除了日常还在联络的,其他的人早已被我淡忘在脑海。

下午我拿着营业执照回到工作室时,外院已经弄得相当完善了,看起来不像工作室甚至于是一家私人庭院。只有张兵在研究室内时遇到了问题,灯是坏的,线路也是坏的。可是我们却对维修这方面一窍不通!不得已,我只好又请出了我的老父亲。

有些事情啊,他真不是你学历多高!多有本事可以解决的。父亲走到电表前看了一眼就说:“打电话给供电局,电表坏了。”你看,三个小伙子研究了一下午,还不如老父亲下来看一眼。因为太晚了,供电局要明天早上才可以到工作室看电表。杨军和张兵商量了以后决定去网吧通宵!果然网瘾少年的归宿就是网吧躺椅区。我呢,因为要赴老友约定,也就没有和他们一同前往。

夜晚真的是一个煽情的时间!路边满是散步小情侣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只有我!为了等那个神精病,一个人在十字路口蹲着主要是他还让我拿着一支烟说是生怕看不见我!!!

又过去了半小时我实在忍不住了,拨通他的电话。

“丫的。你有毛病啊。让我八点半到十字路口等你,现在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咦,实在不好意思,睡过了”接着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阵哈欠声。

我实在忍不了了,放我鸽子还那么理直气壮:“十分钟,十分钟你不出现你就是我孙子!”

当然以上这些全是我自己的幻想,因为在上学期间他与我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所谓的好朋友,所以不管等多久我知道他一定会来。

结果5分钟不到他就来了,“强子······”

听到呼喊声我转头向他看去,在昏黄灯光下两个形单影只的人面对面站着!说实话要不是他也是男的就真有情侣相隔万里会面的味道了。

等不急他解释,我怒气冲冲的上去就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有你这么约人的啊,等那么久”。

谁知道这所谓的老友,马上伸手:“烟呢?不是说见面的时候,你手里面拿支烟吗?”

我瞬间反应过来,原来让我拿支烟不是为了方便相认!而是为了见到我马上就可以抽烟。还不等我回应,他一把就从我手中抢过了烟,皱着眉头看着我说:“怎么是软遵?没有磨砂?妈的,都回家了还抽不上磨砂。”

“外面没有卖磨砂?”我一边问他,一边把手伸进兜里,紧紧捏着我独有的一包磨砂。

“有个锤子,外面的烟是真不习惯”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人行道的台阶前坐下,点燃了那支他不喜欢的香烟。

“接下来去哪儿?”我搓着手问他

“走,喝酒去,少喝点”说着他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灭掉烟头随手丢在了路边,起身便径直向他那骑了四年的摩托车走去。无奈我也只有跟着他。

在车上,好像又回到了年少时我们骑车摩托车满大街乱窜的时候,“你和某某某还有联系吗?”我开口就抛出了这个王炸,但是啊这某某某并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一个之前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而言。之所以这样问那完全是因为无聊,亦或者说是好奇。

我记得在某天的夜晚,凌晨三点那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在广场和别人打架了,打不过!当时我正准备进入梦乡也就没有再管他,谁知道,绳子一个人去了。他平时又健身,三两个人自然是打不过他,可是在双方汇聚的时候绳子一个人上去指着对面说:“叫一个能打的出来,我和他打”,对面呢?眼看朋友打不过了也就不守信用,提着铁棍把他俩打了。最后还是绳子一个人力挽狂澜,抢过铁棍和对面四五个人硬拼。很快,绳子就平息了这场争斗,临走时他还回头对那帮小伙子说:“有什么问题别找他,找我!”带着那个朋友骑车摩托就走了。好巧不巧偏偏回家的路上又被车撞了一下,赔了人家两千块钱,还得自己修车。后续我不是很清楚了,我只记得修车钱我出了300。

听到我的询问,绳子也是放慢了车速:“联系个锤子,那一架过后他再也没有联系过我。只是好像他结婚了,给我发了请帖,我没有去。这样的朋友没意思”。原来第二天那个朋友害怕被对方找上门就再也没有主动和绳子联系过,修车钱也是绳子自己找朋友东拼西凑的。他的结婚对象是大学时的女朋友,听说那女朋友勉强算是趁虚而入。因为当时那朋友正处在和前女友分手的悲伤之中这个女孩子的出现毫无疑问的给他带来了曙光,两人也就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不一会儿我们到了广禾(是我们这里集中摆摊的夜市,不少酒吧也开在这里),我本以为他会带着我随便找个路边摊,然后一人随便喝点叙叙旧就结束了。

谁知道啊,他把车停在了等待酒吧的门口。这家酒吧有个不一样的寓意:我在等春风,想着在人间相逢,别误会!我计划的等待中没有你。酒吧的舞池上有不少的驻唱歌手,说好听点是驻唱歌手,说直白一点就是没有考上大学的声乐生在复读开学之前出来赚点外快。

走进酒吧,带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妈的,自己老了。因为在我们走到座位的途径中,邻边桌子上坐着的全是小年轻,最大的不过20来岁,最小的还是一张娃娃脸。说来大抵也应该是这样,青春嘛,现在不疯狂,等老了以后就只能看别人疯狂了。

我们的座位正好在舞池的正前方,所以舞台上是谁在唱歌,我们这一桌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我对台上高歌的选手并无兴趣,只是看着坐在我左手边的绳子。他和以前不一样了,看起来更加成熟,话也变得少了许多,记住这和我们之间太久未曾相见并无直接关系,而是这些年好像大家都在忙碌着,渐渐的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现在的境况。

终于他也是发现了我一直在看着他:“你看我干嘛?”

我冷笑一声回答说:“太久没见了,那不得多看两眼?”

他笑了,和年少时一样!转着头嘴角向脸变匀称的散开。不等他开口,我就问他:“这几年在外面怎么样?”

他捧着手机翻着微信通讯录:“还能怎么样?随便挣点,混口饭吃”。

他说完,我就没有再言语,只是转过头去看着台上的歌手唱歌。不是因为不想听他说话,而是多年过去了,当年那群意气风发的少年啊,终究还是在这世间浑浑噩噩的活着!关于理想、青春、远方都已经成为那遥不可及的代名词。

不一会儿,服务员上酒了。他开了一瓶递给我:“喝!等一下还有个朋友过来。”

“你会不会太看得起我了,我喝得了一瓶?”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从他手中接过了那瓶酒。

随即便问他:“还有谁要来?”

“你应该认识的吧,星星的女朋友”

“星星的女朋友?是不是头发长长的那个?”

“是啊,一直都是那个啊”

“······”

莞尔间,酒吧响起了一种熟悉的调调,我和绳子都沉浸在那种熟悉回忆的感觉中时,迎面向我们走来了一个女孩子。

她径直走在绳子对面的座位上坐着。这下好了,那首歌叫什么我还没有搞清楚,现在来的这女孩子一定就是绳子刚才说的是星星的女朋友,但是她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绳子碰了我一下:“人家端杯子了,你在想什么?”,见绳子提醒,我连忙端起酒杯,碰杯后一饮而尽。我第一个喝完酒,在他们还在吞咽时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感觉好熟悉!”

绳子接话:“你们见过?”

“我也是感觉你很熟悉,应该是在哪里见过!”她一边说着一边放下酒杯:“想起来了,前年你们那个朋友过生日的时候,在苹果ktv我们见过。”

他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就是在那时候见过”

绳子转过头问我:“谁过生日?”

“你也认识,只是可能太久没有见到,已经忘记了”

“你说嘛,是谁?”

“双哥啊,他大学还没有读完就不读了,去给人家算命去了”

“算命?他会算?”

“会啊,不但会,而且看他发朋友圈,应该还混得不错!买了个低趴跑车”

星星的女朋友惊讶了“怎么说?算命那么挣钱?”

我还未曾开口:“谁知道啊,网上的东西真真假假的太多了”

“也是,真真假假的东西太多了”

大家都不在言语,我终于想起来了台上唱的歌叫什么名字:不浪漫罪名!是啊,浪漫的事情怎么会错?懂浪漫的人又怎么会错?往往来来不过都是无病呻呤罢了,想起了还在部队的老友、也想起了关于别人的青春······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也会写下这些无关痛痒的文字,写下因为一首歌而陷入回忆的往事。

11点整,我们准备散场地了,绳子明天中午的飞机票,星星的女朋友明天也要上班,好像只有我是个闲人。大家举杯喝掉最后一杯酒便决定分道扬镳,走出酒吧我们还是按照年少时的惯例目睹女孩子上车以后我们再离开。其实不等她上车也没有什么,只是感觉她一个女孩子来赴约已经是对我们的信任,何况她还是故人的女朋友。年少时这样做完全没有意义,直白一点就是心中那所谓的正义感,现在看来那也是无病呻呤,只是年少的我们通过一件小事在假装成熟罢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找了个路边撒了泡尿,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件需要静悄悄的事情我却笑出了声。绳子也问我为什么?我说:“你看不管过了多久,我们还是没有真正的长大”,也许他也听懂了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冷笑着说:“你能不能低调一点,悄悄的,哈哈哈······”

车很快到站了,我该下车了,明天我们又将为了自己的生活奔赴远方。我刚刚下车时绳子对我说:“回去的时候声音小声一点,伯父伯母肯定睡觉了,身体不好别影像二老休息”。我转过身摆了摆手,不是我没有话说,而是我鼻子感觉酸酸的要忍不住了,有些人啊,明明那么久没有见面却还记得我的生活秉性,记得我父母身体不好······旋即身后摩托车的轰鸣声响起,他走了,鬼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老友啊,老友。今晚的感触,不对,应该说是今晚的情感宣泄得有些多了,像是生离死别一样。看来我得抽个时间写写那些多年未曾联系的老友,在纸上和他们联络一下感情,顺便也看看他们过去的青春和我有几分钱的关系。

等我老了的时候,我就把属于他们自己的那页印刷成册,邮寄给他们让他们也看看自己的青春。想个屁,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我更想老友们在相聚时自己翻开属于自己的那页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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