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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罚得不够重了。””
她手轻轻放在玄冥的肩膀上，在他大比时给自己留下的剑伤上轻轻一按。
玄冥身体本能的瑟缩，见此，白凌将那按在伤疤上的手拿开。
“嘶。”
“疼？”
这样的问题似乎是她第二次问。
是之前的回答让她不满意了吗？
他犹豫一阵，想要摇头说不，可嘴上却不知道怎么答。
“呵，本座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其实还好。”玄冥做觉着两人的气氛过于凝重了些，便朝着白凌挤出一个笑容。
“临虚境医修的水平很高的，伤口已经结巴了。”
“那你方才抖什么？”
“因为……你方才碰到那个伤疤了。”
“……”
怎么十年不见，小呆子长成木鱼脑袋了？
白凌低头瞧他，那人云里雾里的，看着并不明了自己生气的点。
那边略微提点一下。
“既然知道伤疤碰着磕着了会疼，当时又何必在上边来上一剑呢？”
她蹲下身子，抓起他的左手腕，将手掌向上翻，上边露出一道染血的口子。
她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些，“这些都是大比上没必要留下的，你又何必将这些往身上带？”
什么才算是有必要的？
若非他当时想出这样的法子，他绝无半点可能击败高出自己一个境界的对手。
虽说最终也没能击败，可不就是这样的一招，让这大比有了更好的结果吗？
“弟子觉得，受一点小伤，换来更好的结果，这便是必要，也是值得的。”
这并没有违反比试规则，也没将玉尘峰的脸面丢了去。
“的确是小伤，”白凌放下那人的手腕，脸上神色又暗了一分，“那剑当时应当刺入不深，只是浅浅一点。”
“你自个瞧瞧，这伤口在哪？靠近心脉，若是你的对手出手狠辣些，那剑再偏一些，你觉得你还能跪在这里跟我说这些？”
玄冥这才顿悟，似乎是因着自己场上那拉近距离的一剑伤了自己，她才会这般生气。
他抬头，想着说点什么让她消消气，身前人便开口打断了他。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凡事尽力就好，何必如此为难自己？”
“长老……”他想去拉那人的衣角，又碍于自己手上的血迹，又乖乖将手放了回去，“长老可是因此生我气了？”
“长老，你莫气坏了身子，我当时是把控好位置的，不会伤到心脉。况且……况且江晓舟是个可敬的对手，不是狠辣的人。”
“哦？你事先便知道了？”
“……”
白凌低头去瞧，刚才还挺来劲的人现在又将视线压了压，不敢看她。
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一声轻笑，语气里却并无笑意，“本座看你是半分没听进去，光会说这些来气人。”
语气间带着些许凉意，先前说的那些话似乎让人更为火大了。
“不是的！”
他急忙找补，语气激动着，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唇瓣微张，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冷静了些，缓缓吐出几字。
“我不想让长老生气……”
“是吗？可本座瞧你说话就便怪气人的。”
他急忙住嘴。
自己是又说错了什么？
“当初在洞口撕心裂肺，说着想要留在我这儿的话。现如今又是一口一个长老。”
当初那么想着，就那般做了。此刻想起来，当初的行为确实莽撞了些。
他别过脸去，脸颊烧得慌。
“真是人心易变，瞧你此番成绩还不错，不如本座将你送到掌门那，好让他座下凑一对儿魁首？”
“不是的，长……”
“还长老呢？”她眉头微微一挑，“如今你该留在玉尘峰，该唤本座什么？”
那人弯弯腰，凑近了些，这样面对面，将“师尊”二字说出口，竟让他莫名的紧张。
他喉头一动，注视那人带笑的眸子。
“师尊……”
“嗯，”这略带胆怯的声音似乎满足了她喜欢逗小孩的癖好，虽然这小孩也算不得小，她还是满意点点头，瞧着那人诚挚的眼神，“声儿小了些，本座没听清。”
方才的声音分明不小，何况两人的距离也算不得远。
无可奈何，他似乎生来就不懂得如何拒绝她，张了张口，瞧着她的眼神有些飘忽。
“师……师尊。”
白凌瞧着这么大哥徒弟眼神闪躲，瞧起来是害羞了。
也成，反正日后多的是机会听。
她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时辰也不早了，回峰吧，徒儿。”
徒儿……
玄冥瞧着那人直起身子，往祠堂外走去，本想起身跟上，又想起还有两杖没打完，急忙将人叫住。
“师尊，该罚的还未罚完，还有两杖。”
白凌脚步停下，回头瞧他。
“你倒是乖巧，还帮本座将这事记着。”
“毕竟犯了门规，当初对那人动手，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那你因何与他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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