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菱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解他,他话语中的落寞她自然是可以听出,也着实应证了九重天上的传闻,那便是水神天资是远胜战神的。现战神还在时,最看重的也不是亲子长皓,而是风神从凡间领回来的凡人李连衡。
水菱安慰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就如连衡大哥说的,您琴棋书画都比他要好。”
“是吗?那你仔细说说如何好?”
水菱语塞,她不过随意恭维一下,这人怎么还较真了?
“仙君您还是少说点话吧。”
“本尊话很多吗?”长皓不悦,连衡那种碎嘴她都能忍受,竟然嫌自己话多?
“再少点就更好了,安静的男人更加讨喜。”
“......”
比对着册子上记下的地址,他们挨家挨户寻上门。第一家遇见的只觉得他们是骗子,连衙门请的道长都一直束手无策,平白拖了这么多时日。两人贸然找上门说有解救之法,他们自然信不过,拿起棒子将他们当作骗子赶出去。
长皓也不同他们多耗,直接闪身进了屋,将七魄放进肉身便挥挥衣袖离去。身后传来的夹杂着喜悦的哭号声自然也没能飘进他耳中。
将七魄放回肉身于长皓而言不算难事,不过有两位因家中无法一直照顾活死人,迫于无奈直接了结了他们,也当是为着早日解脱。两人寻上门时亲眷刚还支支吾吾,待水菱道又解救之法时,顿时嚎啕大哭,才道人已入土。
水菱望向长皓,长皓摇摇头。既然入土了,那他也没办法。
因而虽然了结这件事,水菱心头也没有那般雀跃。
长皓图省事,直接带她凌空飞往各处。待他们回客栈后,连衡同文昭还未回来。
连衡与文昭之行并不顺,小院深静,两人本以为顶多只能在四周打探,院内之人是不会随意放他们进来,哪想敲门后只道因天外楼二老板遇害,他们受官府委托前来询问。
开门的小厮狐疑瞧了瞧他们,往后探探头,而后直接放他们进去,领着他们在院中稍等,自己前去禀报。
一紫衣侍女端着茶水上前为他们倒茶,然而连衡茶都饮三壶也未见通报的小厮回来,幸而壶不大,不过再喝下去就真的得急着去茅厕了。
连衡不由得望向一直侯在一旁的侍女,侍女问道:“可是要再添一壶。”
连衡连忙摇头,恳请道:“刚刚那人说帮忙通报,都过去这么久也没回,不知是何缘故?”
侍女步子一颤,怯生生道:“公子应当是在歇息吧。”
连衡这才细细打量这位侍女,手背上蜿蜒一道红痕,应当是近两日受的鞭伤。
莫非这个大老板是个性情阴狠暴戾之人?
“奴婢再去为二位添一壶吧。”似是怕连衡再多问什么,侍女仓皇离开,脚步都不甚稳当。
刚刚因为一直有侍女在一旁候着,他也不太好四处走动打量,现在侍女既离开,他便起身四处走动。这大老板倒也有意思,不请他们进堂前候着,倒是一直在院中安坐。
往左侧走,围墙与房中是一阴凉小道,几张兔皮晾在木杆上。
连衡凝视着兔皮,刚刚去添茶水的侍女惊慌道:“道长还是切莫随意走动。”
“若是您家公子有事,我便先行离开,隔日再来拜访。”
侍女茫然望着二人,点点头,先行送客。
踏出门,文昭叹气道:“看来算是白跑一趟了。”
连衡轻笑:“无妨,不急于一时。”
还未行远,两人便撞上了熟人,文昭拦住徐管家道:“您来此处作何?”
“我家三公子三日后成亲,我特意前来送请帖。”
连衡与文昭不由自主对视一眼,这陈府刚出了这么大事,三公子不说守孝三年,这才月余便要成亲?到也不怕落人口舌。
“二位有所不知,老爷下葬后,二夫人前去探望大夫人,回来后便落发出家了,如今陈府的家主是三公子。”徐管家叹息道。
“你往哪家送请帖?”连衡问道。
“别家。”
顺着徐管家所指方向,二人望去,正是他们刚刚离开之处。
别家?知道这家那家,别家是什么?他们不太理解。
“我可否看一眼?”文昭道。
徐管家稍有犹豫,终究还是递出了请帖。
“别扶阳,确实是别家。”连衡失笑,刚刚打听了一圈,都只道这家是新搬来的,但是相处不多,姓甚名谁他们都不清楚。现在算是知道名字了。
“你家三公子和这位别公子很是相熟?”连衡继续打听。
“这......”徐管家陷入难处,“说实在的,我也不知三公子何时与这别公子相熟。”
毕竟从前三公子只好风月,日日沉迷吟诗作赋。他打理府中之事,和二公子这位内定的管家人相处尤密,和三公子相处自然少之又少。
“您的那份请帖,也已经送去客栈了。”
“好好,那我再带上我两位朋友前去,还望莫要嫌弃。”连衡一喜,这喜酒竟然还有自己的份。
“自然是不会。”徐管家笑道。
连衡心满意足领着文昭回了客栈,水菱手上正拿着请帖左右翻看。
“连衡大哥你们可算回来了!这里有请帖,竟然是陈府送来的,他们这么快就要有喜事了?”水菱惊叹,纵使她不懂得守孝之事,也觉得这是否太快了些。
“嗯,届时大家一同去喝喜酒。对了,”连衡推推长皓,“你记得拿颗珠子来当贺礼,不然显得咱们像是去吃白食。”
长皓睨了他一眼,“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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