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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自己不爱闻烟味，但她的小卖部要卖烟。
烟草证她有，她不至于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但是有一个可能。
石玉扫了一眼放在后面架子上的证件，过期了。
手指动了动，石玉却怎么也拨不出去。
黄牙笑得很厉害，“怎么样，下午跟我大哥出去看电影，看了这事就翻篇了，我们也不举报你无证卖烟。”
石玉手指捏成拳头，她平静的开口：“玻璃柜一个不便宜，什么时候赔？”
“好说，等你跟我哥上了床，就赔你。”黄牙吊儿郎当的拿眼睛瞧她，从脸扫到胸继续往下。
她穿得太厚什么都看不到，黄牙一脸遗憾。
小弟们哄堂大笑，石玉半点羞恼都没有。
她握着手机按了两下，手机嘟嘟了几声，“喂，派出所吗，我举报石氏印社无！证！卖！烟！
有人在石氏印社寻衅滋事言语骚扰妇女，请尽快出警。”
刘福荣气得拿起一块玻璃就扎向石玉的眼角，却在快扎到的时候停住。
他咧了咧唇角，“你很行。”
石玉眼睛眨都没眨，“谢谢夸奖。”
目送着闹事的人离开，石玉静静的坐着，等着警察来没收她的烟并对她进行处罚。
“警察叔叔，刚才有一伙儿人砸了我的店。”
警察，“知道了，你先把罚款交了。”
石玉愣了几秒，又提了一句：“我这有监控，可以查——”
“有需要会要你配合的。”
她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无力感，她差点忘了。
忘记龚平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有个在派出所工作的爹。
她指甲嵌着手掌心，被没收了烟又被罚了两万块后，石玉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
听见脚步窸窣的声音，她又迅速的挺直了后背。
乔慕然只是扫了一眼，“我需要新的电话卡身份证还有手机。”
虽然石玉一直知道乔慕然遇见事不扛事，也经历过很多次他不靠谱的行径，但看到他如此云淡风轻，还是有些心寒。
至少以前乔慕然不会这么冷漠，会在遇见事后，逗她开心，油嘴滑舌的说些让她转移注意力的话题。
石玉赌气：“刚被查收了烟，又被罚了款，我哪有钱买手机。”
乔慕然“哦”了一声，“谁让你这么蠢，看个电影就能解决的事，你非要弄得下不了台。得罪人不说，警察也不帮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是他醒来后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却让石玉更加生气，“乔慕然，你不仅跟以前一样没用还说风凉话。”
但她又讥讽的笑，“对你来说这确实是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毕竟你就喜欢在女人堆里打滚，就喜欢跟女人黏黏糊糊的。”
说完她蹲下去捡玻璃，手指被割伤站起来的时候眼睛都在发红。
乔慕然觉得有些莫名。
石玉对乔慕然的态度很奇怪，她一边照顾他，一边又厌恶他。
离开医院前，她去办出院手续。
隔壁床的护工阿姨见他醒来感叹了一句：“小伙子有福啊，你昏迷的时候，你女朋友寸步不离，连医生都说你能醒都靠她照顾得好…”
而就算是遇见这么大事，她甚至意识不到乔慕然是个成熟且个头极高的成年男人。
有他在，可以震慑很多人。
可她下意识的挡在了前面。
闭店收拾，石玉一声不吭，从中午收拾到傍晚。
她肚子饿得咕咕叫，乔慕然却很坐得住。
乔慕然的饭量很大，以前的他是不能饿的，一饿就要吃东西半点也等不了。
可如今，乔慕然看着眼前的面条，难以下咽。
他没有吃，用沉默来回绝一切。
石玉也懒得理他，把他吃剩的面条端走，直接拿去院子外喂流浪猫狗。
回来后，她想起一件事，下意识想抓他胳膊。
被他嗖得躲开了。
石玉讪讪的收回了手，背了过去，想说的话更是没有心情。
“今天你先睡床吧，明天我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给你。或者你想出去租…“
“不用，我喜欢在自己家。”
乔慕然很混蛋但偶尔也会冒出一句让她觉得温暖的话。
夜里石玉躺在地板上翻来覆去，她在想今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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