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幕，已经远超出两人想象。
宁诗筠眼前景象冲击良久，直到时予开口才稳住心神。
少女目露疑色看向时予。
“这是个兵工厂。”时予沉声道。
冒出了一个没听说过的名词，宁诗筠疑惑更甚，“何谓兵工厂？”
“帮，嗯......某些人制造妖兵的作坊。”时予咧开嘴无声地一笑。
“妖兵不是妖族化形.......”
似是想到了某种可能，白衣少女忍不住双手捂着嘴巴。
“你的意思是......她们都是？”
自小就在宗门扬名的少女此刻看上去有些柔弱，语气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时予点点头，“大抵不差了，若是男的，被剥离了伴生妖兵之后，就在外面供养血气。”
“若是女的......”少年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宁诗筠脸上闪过一抹戾色，一言不发地离开这间屋子。
时予赶忙跟上，生怕少女做出什么事来。
重新回到青石路上，少女有几分失落。
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连忙从怀中掏出两把兵刃。
她银牙咬着红唇，把两把剑紧紧握在手中。
接着又像是触电了一样，将两把小剑远远掷出。
回头看向紧跟在身后的少年，“师弟，我想离开这里。”
时予也不多言，唤出霜降踩在上面，伸手把少女拉到身后。
一拂衣袖，抖落出数道金色宝符。
也不看身后，御剑飘然离去。
十数息后，一股恐怖波动在小镇中爆发出来。
地面缓慢陷落，四周山体倾斜。
将这小镇永远埋入地底。
......
西宁道，龙水郡。
此时已是第二日正午，两人步行走在林间官道上。
远远地已经能看见一座小城的轮廓。
老道那日竟然没有骗自己二人，沿着道观方向往东四百里，真有一座城镇。
宁诗筠自离开小镇后就一言不发，时予也想不到如何劝解。
眼前少女说起来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放在前世说不定还在上高中。
两人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着，微风穿林吹得宁诗筠衣袂飘飘。
这个白裙少女此刻显得有些狼狈，杂乱的头发随意绾着，身上的道袍也沾满污渍。
两人活脱脱一副逃难乞丐模样。
行到城门前，宁诗筠突然拉住时予，眼中露出希冀。
“师弟，你说会不会干这种事情的，就只有那个小镇。”
“昨日我们除掉了恶首，以后就......”
未等少女说完，时予握着她柔荑的左手微微发力，打断宁诗筠说话。
少年对着她微微摇头，没有言语。
时予也不松开她的手，拉着耷拉着脑袋的宁诗筠，大步走入城中。
......
进城后时予随便找了个客栈，简单洗漱了一下。
缓步出门对着宁诗筠房间轻叩，听见应声后才推门而入。
少女一动不动坐在桌前，还是之前那身装束。
“还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偷窥师姐沐浴呢，真可惜。”找不到话题的时予装出一脸贱笑。
宁诗筠没有理会他的怪话，“他们，为何要如此呢？”
“师姐若是真有疑虑，又为什么这么难受呢？”时予没有回答少女，而是反问道。
被说中心底思绪，宁诗筠张了张口，没有继续说话。
时予脑中突然想起那日对战陈默时看台上所说的话，跟着重复了一遍。
“伴生妖兵，是道君对剥夺他们尖牙和利爪的补偿。”说完就笑出了声。
听着少年笑声，宁诗筠不解地抬起头来。
“就是有了这个补偿，反而才被别人惦记上。”
“这帮孙子也是有想法，我以为暗中捕杀形成灰色产业就很离谱了，没想到还能养殖。”
时予坐下来呷了口茶，不疾不徐地说道。
“师弟你既然懂，为何......”
“为什么不着急，不帮忙想想办法？”
白衣少女点点头，有些期待地看着时予。
“因为没有用呀，这个世界不是咱们两个说的算。”时予耸耸肩。
宁诗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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