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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秘密砸进去，他说，放不下。
……
封呈从回忆的浮思里回神。
一低头，发现南知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虽然仍然趴着，一双眼睛却正盯着自己。
悄默声的，搁一般人可能会吓一跳，封呈却毫无波澜，甚至淡淡一笑：“醒了。”
“嗯。”
南知依旧趴着，用一种朦胧的目光凝视他。
封呈微微侧头，指了指那枚指甲大的电话卡，“都看到了？”
“嗯。”
封呈抬了抬眉尾，“不感动？”
“不。”
封呈嘴角流现出清浅弧度，开口戳破她的嘴硬：“那你哭什么。”
南知在他指尖落下来的时候慢慢闭眼，原本已经干透的眼角，被他温热指腹抹过，又有些发涩。
她无声叹息。
怎么可能不感动？
早在知道封呈用他们的纪念日做密码时，她就已然触动，而这张电话卡里的内容，更是击毁她内心最后的防守。
原来过去那段岁月，不止是她有过后悔，封呈真的也回过头。
这么想着，南知心里那个结也在慢慢松解开。
她抹了把脸，借以掩饰此刻的软弱，撑着桌面站起来，故作平静问：“几点了？”
封呈摁亮南知的手机，“八点。”
南知也没想到自己偷翻别人东西会睡着，而且一睡居然睡了两个多小时，抓抓头发，就要往外走，“吃饭吧，太晚了。”
封呈却从后面叫住她：“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么？”
灯光照着两人的身影，投射到对面墙上，离得那样近，仿佛只要一抬手，身后人就会抱上来。
南知沉默。
她知道封呈想听什么，可她不确定。
他们恋爱的时候太年轻，封呈霸道强势，她软弱没主见。而这些年她已经变了，她不可能再像一只无知小鸟般全心顺从于他。
又或者说，二十九岁的南知不会再像十六岁那样去爱封呈。
她相信封呈说的是真的，相信封呈真的还喜欢她。
可她不一样，虽然在重逢后依旧心动，可漫长岁月中有那么段时间，她真的放下过。
想到这儿，南知对封呈生出淡淡愧疚，但理智告诉她，这一点没必要对封呈坦诚。
现在需要她思考的是，要不要重拾这份感情。
见她不说话，封呈对着背影叹了口气，问：“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不是。”
她说完，听见身后人长出一口气，接着一臂揽来，把她拖进怀里。
南知吓了一跳，伸手掐他大腿，封呈吃痛，“嘶”一声按住她：“淤了。”
南知挣开，脸也红了，“脑子烧糊涂了？耍什么流氓！”
她想走的时候被攥住手腕，于是她顺着对方手臂看上去，对上他幽深的眼睛。
“知知，不能再给我个机会吗？”
封呈将她重新拉了回去，两个人面对面贴得极近，他声音轻轻落下来，“你不喜欢的我都改，我会比以前做得更好。”
他眼中的情绪太过浓烈，以至于南知不由自主心颤起来。都说美色误人，果然诚不欺我，南知被他这样看着，竟忍不住就想答应了。
可她还没忘记最近几天这家伙的反复无常。
于是南知重新摆出冷漠脸：“那不太合适，我总不能拿你当备胎。”
“……”
封呈神色一僵，片刻后他叹气：“我从没觉得你拿我当备胎。”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对不起。”
之前被封呈那样说的时候，南知确实来气，可说到底不是什么大事儿，现在见封呈一本正经跟她道歉，她反而有些别扭了：“……那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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