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当着封呈的面，直接点进巡回护士发来的报名链接，填好名字后，她没有再停留，趁封呈沉默之际走过去，吱呀一下，将楼梯间的门拉开。
她开门的时候，傅春生正抬起要推门的手。
南知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剩下傅春生在风中凌乱，连自己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
事实上，他并没听到太多内容，只依稀听见联谊会、缘分几个字。
联谊确实是今天的核心话题，但这种对话发生在封呈和南知之间，就有些诡异了，毕竟谁都知道这俩人不和……
傅春生仔细想，都没想出这俩人究竟是怎么结怨的，好像自从封呈开始和南知搭台，他们就互相不待见。
可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敌对，他们还能在哪儿结怨……
傅春生琢磨到这儿，忽然愣了瞬。
他记起来封呈和南知好像是高中校友？
封呈上高中的时候应该是十多年前，十多年前这位水泥封心的封主任还谈过恋爱……停停停！他的猜想有点危险，不至于这么巧！
不至于不至于。
可万一……
傅春生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事，直到对上那双冷若冰霜的眼，才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他想溜，却被男人冷声叫住了：“去哪？”
傅春生只能回头：“吃饭。”
“餐厅在楼上。”
“……”
两人沉默地上楼，沉默地坐在了小餐厅。
冷空气仿佛在他们周围结了冰。
傅春生看得出来，此时的封呈心情极度不美妙，但他情绪越差，越勾得傅春生的八卦之心痒痒。
许久后，他实在按捺不住，主动打破安静：“封主任刚才在和南医生聊联谊？”
原本沉默吃饭的封呈眉心一皱，他现在最烦听到的就是联谊两个字。
傅春生见状，立即意识到问错了话，索性闭嘴了。
但安静没几秒，封呈问了一句：“医院的联谊，脱单率很高？”
傅春生说：“不怎么高，大部分单身狗互相都认识，要脱单早就脱了。”
封呈“嗯”了声，不再感兴趣。
“不过每次联谊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气王特别受欢迎，”傅春生抬头，偷觑封呈表情，“像神外的陆医生，呼吸内科的闻医生，还有南医生，今年已经有不少人在打听他们参不参加了……”
眼见着封呈脸色越来越沉，傅春生小心试探道：“封主任，你看，我要不要把报名链接发给你？”
封呈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傅春生仔细观察，却无法从他那张冰霜般的脸上看到任何情绪。
难道是他想多了？
就在傅春生打消念头安心开始吃饭时，对方有反应了。
高冷的封主任垂落视线，极为勉强地“嗯”了一声。
之后的一下午，南知没有再遇见过封呈，日子仿佛又回到了重逢以前。
周二，谢喃喃夫妻带着孩子来了医院。
十一月的江城已经完全入冬了。
秦宝怡被亲妈裹成个球，抱在秦弋怀里，看见南知的时候，高兴地喊“姨姨”。
南知逗了逗小姑娘，不敢耽搁时间，直接把人往门诊带。
大医院的门诊总是爆满，尤其正高、副高的号，更是一号难求。
好在医院职工及家属看病还是能走走后门，比如瞅着人少的时候领进去就行。
当然，该缴的挂号费、检查费仍然跟普通患者一样。
南知带人进去的时候，诊室里有两个人，孙含棠先看见了她，有些纳罕：“南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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