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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亦舟这会儿还是很理智的：“吃顿饭而已，说不定只是朋友。”
封呈哼笑一声，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朋友会喊你宝宝？”
当时听到电话里的对话，他虽然上了头，却也不是完全没思考能力，去大融城之前，也想过或许是有误会。
可是亲眼看见她和男人单独吃饭，他给自己找的所有借口都不攻自破。
“……”
陆亦舟沉默了，即使真心想安慰好兄弟，也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说自己也会跟朋友之间互相称呼宝宝。
喊句爸爸已经是顶天了……
静了半晌，陆亦舟重新开口，但语气明显比刚才小心翼翼了许多：“所以，即使这样，你也放不下？”
封呈没出声，算是默认。
意料之内的反应，陆亦舟忽地笑了声，口吻多了丝认真：“我真挺好奇，是什么女神能把你迷成这样？”
封呈掀开眼皮瞥了瞥他。
正当陆亦舟以为封呈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见他哑着嗓子说：“你见过的。”
“我见过？”
陆亦舟想了想，嗤笑，“那确实，也就高一那年在你空间见过一回照片，后来就上锁了。”
他想起这事还觉得稀奇。
曾经封呈专门有个相册放他女朋友照片，当时陆亦舟在国外，也是通过照片才知道的。
结果大概三个月，相册就上锁了，只能看见数量不断增加，却再没有开放过。
然而封呈沉默了片刻，却说：“你前不久才见过。”
“……”陆亦舟觉得自己是不是酒喝多了，“我靠！谁？”
结果胃口被吊足了，封呈却像是陡然清醒，再也没有了下文。
清晨八点，附属医院已经开始了忙碌。
由于上周发生的特大火灾事故，近来几天，医院大厅都有媒体前来采访。
上午的手术室内，有人聊起这个话题，气氛不免有些沉重。
“听说死了十三个人。”
“其中一半是医学院的学生。”
“家属现在天天在闹，昨天大厅那边采访，就被家属堵着呢。”
有人不理解：“怎么跑来医院闹。”
“你忘了，烧烤店老板还在咱们医院呢，现在警察记者每天都来医院的。”
“不是说老板当时就不行了？”
“老板没了不还有老板娘，现在上面的说法是等待调查，你说家属谁能做到安心等调查？”
傅春生在一边叹气：“要换做是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培养一名孩子长大得耗费多少心力，中年失独，谁受得了？”
李敬洲也十分唏嘘：“这可都是咱学弟学妹。”
……
南知正是这时候进来的，听见手术室里唉声叹气，不由问了句：“在聊什么？”
“聊烧烤店爆炸的事呢，”器械一边拆东西一边说，“周六我还看了南医生的采访，那个刘辉的家属就是对面面馆老板娘吧？怪眼熟的。”
“嗯。”
“那人情况怎么样？”
南知过去检查程宇抽好的药，语调平静：“整个后腰和臀部皮肤都撕脱了，后续还有的罪受呢。”
“造孽啊……”
手术室的话题总是聊到哪儿是哪儿。
过了会儿，器械说：“别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聊点轻松的呗。”
“你起头。”
“我起头啊，那我们聊聊联谊会怎么样？”
“联谊会？”
南知转头问：“上周不是还说小道消息吗？”
器械说：“我们都在开始报名了，只是通知还没发出来而已。”
傅春生调侃了句：“你一个已婚人士这么关注干嘛？”
器械：“聊聊嘛，我们那儿不少单身妹妹都报名呢，欸，话说封主任去不去啊？”
“去哪儿？”封呈刚好踩着话尾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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