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闲聊会儿日常，夏静话锋陡然一转，问道：“对了知知，上次你舅妈介绍那个小伙子，真的没下文了？”
南知沉默，良久轻声道：“妈，以后不要给我安排相亲了。”
夏静一顿，语气试探：“你有男朋友了？”
“……那倒不是。”南知不由抬眸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不想封呈这会儿竟也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还很幽深。
南知一愣。
听筒里夏静还在继续追问，南知却注意到封呈眉梢上扬，薄唇微张。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南知心里一跳，行动快于大脑，抬手捂住了封呈的嘴。
触感温软的唇贴在掌心，湿热的呼吸像点燃了火，一下子窜进南知心底。
在封呈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她不自然地别开脸，慢慢放下了手。
“是谁在说话？知知，你没在家吗？”
南知也不明白自己哪冒出来的心虚：“……啊、嗯，我跟同事在外面吃饭呢。”
“这样吗，那妈妈不打扰你吃饭了，我挂了。”
随着电话的挂断，南知重新找回气势，抬头瞪了男人一眼。
“你笑什么？”
封呈唇角轻勾：“没笑什么。”
他就像是多年前那样，在感受到南知羞恼的小心情时，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只是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好像我们在偷情一样。”
轰的一声，南知耳根烫了。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男人，震惊于他的口无遮拦：“你别乱说，我可没答应你什么！”
“是啊，”
封呈单手托腮，不疾不徐解释，“没名没分，吃个饭都不让人知道，可不就像偷情。”
“……”
从读书的时候，封呈就有让人哑口无言的本事，南知自知跟他争论只会被牵着鼻子走，索性低头继续喝粥了。
但尽管如此，封呈仍能看见她掩盖在头发下粉嫩发红的耳尖。
他眼底笑意转瞬即逝，随口问：“家里经常给你介绍相亲？”
南知只顾低头吃自己的，“我这个年龄，以世俗眼光来看，不就是该结婚了么？”
“那你怎么想？”
“没怎么想，”南知垂眸，“结婚对我来说不是必需品，如果有一天我选择结婚，那也只是因为我喜欢。”
封呈望着她，语气随意：“那你现在单身，是因为这些年都没有遇到喜欢的？”
南知喝粥的动作停了一下。
她不想承认，这显得好像她对他念念不忘一样。
但似乎也没否认的必要，因为这些年，她确实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再为谁心动过。
最后算是默认。
封呈眼里迅速凝聚起浓重化不开的墨，好似暴风雨前夕的海，“所以，你只喜欢过我一个。”
他这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然而南知想也不想就说：“这并不代表什么。”
“是，对现在的我们来说，确实不能代表什么。”
封呈顿了下，似乎意识到接下来要讲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以至于神情间都添了几分不自在。
但只是片刻之后，他从那种情绪里抽离出，重新变得坦然。
“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他语气中满是认真，“南知，这么多年，我也只喜欢过你一个。”
次日是周天，南知睡到自然醒，也才刚刚过十点。
窗外天光明媚，是难得的好天气，南知起床洗漱完，坐在餐厅慢悠悠享受早餐。
手机叮了一声，收到封呈的消息。
【图片】
【买了早餐，要不要给你送点下来？】
南知点开看了一眼，图片里是煎牛排、煎鸡蛋、吐司与牛奶，衬得她的预制小笼包可怜无比。
南知抿抿唇，回复：【已经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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