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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冰璃一看势头不妙,赶紧“别动!你们想要什么,我给你们!”
她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顿时让在场的人都停顿了下来。自打她被装进麻袋,就没怎么像样的挣扎过,不料此刻的叫声倒是大得很啊!
咦?她嘴上塞着的布条子去哪了?手也什么时候被她挣开了?
几个绑匪面面相觑,瞪来瞪去。
“你俩会不会绑人啊?怎么啥也没绑也没塞啊?”一个绑匪鄙夷地道。
那两个最先绑人的绑匪转头盯着冉冰璃,一脸的不可置信。
冉冰璃赶紧解释:“绑了绑了,也塞了,是我在袋子里不小心蹭掉了,你们看,我腿上的绳子还在呢!”
她刚说完,所有的绑匪更加怀疑地看着她,全是像看怪物的眼神。就连那个领头人也是一脸趣味地微微挑了下眉,重新打量起她来。
“那你怎么一路上都不喊救命啊?难不成还享受被我哥俩绑?”一个绑匪又问。
冉冰璃也真是服了这些个绑匪,人都被他们绑来了,还要追究这些细枝末节,她只得再次解释:“我,我是想在半路喊救命来着,但我就是怕死嘛,怕两位大哥会生气,我就没敢喊,我知道几位大哥也只不过是求点财
……你们看,我身上有银子,这些都给你们,只要几位大哥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命,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你们都可以拿去!”
冉冰璃一边说,一边主动将袖囊中的银两往外掏,好几个小布袋,她一股脑地扔在前方的地上,惹得几个绑匪纷纷弯腰去捡。
冉冰璃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上从来不需要装什么银两,这几包银子可是她今天一大早精心准备的,就是为了关键时刻派上点用场,说不定能保保小命。
最后,冉冰璃摘下胸前的蛇形玉坠,被绑着的双腿一颠一颠地朝那名领头人的方向移去。
“干什么!干什么!”一名捡银子的匪徒发现了冉冰璃的动向,立即从背后拎住她的脖子。
“大哥!大哥别急!我只是想把这个献给那位大哥,这可是个好东西,你看……”冉冰璃一只手高高举起红白相衬的玉坠子,尽可能地伸向那位领头人的方向。
那位领头人一看到冉冰璃手上的东西,眸光一闪,顿时从椅子上唰地站了起来。
“快放开她!”领头人对着捉她后脖子的那人道。
下一息,后脖子立即被松开,冉冰璃心下顿时一松,立即明白,她手中的玉坠子奏效了,她果真不用死了。
冉冰璃仔细端量着那名领头人,此刻他已走到自己跟前,接过她的玉坠,看得极其认真。
那领头人与其他几名匪徒一样,同是黑色劲衣,黑布遮面,唯一露出的眉眼却是相当的清澈隽永,让人一下子就能猜出那被遮住的其它五官定是不俗之品。
这样的一双眼睛,居然被这群匪徒称作“大当家”的,这像是一双匪首的眼睛吗?
一番研究下来,冉冰璃原本紧张惧怕的心情不知不觉又放松了两分。
“这玉坠哪来的?”匪首问道。
“我娘留给我的!”冉冰璃答得十分流畅,还隐约透着点小傲娇。
根据上一世这匪首看到这枚玉坠的表现,再加上今天对他的观察,冉冰璃基本断定,这匪首定是认得这枚玉坠,并且与这玉坠有着不一般的关联。
她一直想调查娘亲的事情,就从这个匪首身上展开,是眼下最有眉目的一条路子。这也是她情愿亲身历险再次被绑的原因之一,甚至是她今日此行最大的目的。
“你娘亲是谁?”匪首又问。
“你先告诉我,为何你认得这玉坠?”冉冰璃也问。
这时,茅屋的窗外,一群飞鸟四处飞散,有树叶哗然作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一个匪徒喊道:“大当家的,有人从山上飞下来!我们被跟踪了!”
刚说完,茅屋的屋顶哗啦一下洞穿了一个大洞,一个黑影从空而降,手上带着刺眼的剑光。
匪首就势捉住冉冰璃的腰,带着她整个人就地旋身,灵敏地避开了来人的身手。
是戎立!冉冰璃一眼便认出了他。
他怎么跑到这来了?
容不得冉冰璃多想,身子又被匪首带着四处移位,耳边只听到一阵唰唰的刀剑相击的声音,眼睛能看到的也只是一些飘忽如闪电的幻影,激烈的打斗就在她眼皮底下。
另几名匪徒也跟着参与了进来,共同对付戎立。
匪首趁机拉着冉冰璃冲出了茅屋之外,两人回头一看,戎立已经拖着几名匪徒打上了屋顶。战况激烈,甚是焦灼。
那屋顶说低也不低,随便掉下一个,不死也残。
看那四名匪徒,原先还互相斗嘴相互贬损业务不专的样子完全消失不见,此刻却是一个个精壮敏捷、出手如风、招招致命。
而戎立,不愧是聂承朔手下的人,竟然以一敌四,丝毫没有怯弱的表现,还渐次占据上风的势头。
地上的匪首见情况不妙,一出手,一枚飞镖嗖的一声飞出,直直对着戎立的心口之处,戎立似是有感,立即闪身,但已然来不及,飞镖还是没入了他的肩胛骨之处。
戎立应声而倒,就着屋顶的边缘倾斜而落。
说时迟那时快,又一个黑影如旋风般飞越茅屋旁的一棵大树,如同一枚利箭直接穿过树丫的绿叶,从屋顶紧随戎立的身影而落,于空中抓住戎立的腰,带着戎立飘然着地。
是聂承朔。
几名匪徒目瞪口呆,惊讶于这人的速度如此之快,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居然能赶上一个重伤之人不远几米的垂直坠落。
不仅如此,这人的轻功还了得,瞧他穿过树丫的那一掠,所过之处,竟然连一片叶子都不曾落下,而他华冠束起的乌黑长发,一丝都没有凌乱。稳稳站在茅屋前,竟瞬间衬得身后的茅屋矮了许多,可见此人的身高之伟岸。
几个匪徒竟一时忘了反应,一一被来者的气势所折倒。
他怎么会来这里?
若不是他的玄色披风还在空中烈烈作响,衣料飘飞的路径还有着倾斜飞下的角度,她真会误以为他是某个神仙给变出来的。
冉冰璃看着瞬间出现的聂承朔,他的那张脸,容色千绝,风华卓傲,方才那一番的飞速运行,他的脸却看不到丝毫被风刮过的痕迹,一如继往的干净清冷。
意识到对方也正神情专注地盯着自己,冉冰璃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回下巴,只把侧脸留给那边。
心里却一直在叮咚打鼓:他到底来做什么?
身旁的匪首立即意识到危险,本能地不想继续与之对峙,赶紧抓住冉冰璃的胳膊欲闪。
从聂承朔落地到现在,一切也都只发生在须臾之间。
不等匪首与冉冰璃闪开半寸,聂承朔一手扶着戎立,另一手嗖地甩出,竟不知何时解开了自己肩上的玄色披风,长长的披风连着长长的系带,那系带不偏不倚,竟麻利地缠上冉冰璃的腰,欲将冉冰璃生生从匪首的手上夺拉过来。
冉冰璃心下一惊,他这是做什么?是想救她?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谁让他救!
再说,一个是土匪头子,一个是手握重权的王爷,这匪首若是落到聂承朔的手上,那还不把牢底给坐穿了,那她要寻找娘亲的线索不是又要被斩断了吗?
绝不能让聂承朔得逞,可别坏了她的好事!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上一世的这名匪首,一定要查出娘亲的下落,就算是娘亲死了,也要找到娘亲的尸骨。
说时迟那时快,冉冰璃从衣衫内掏出一把匕首。
众人看到匕首亮出的一瞬间,都愣在当场,不知这少年整的是哪一出。
聂承朔眼风一眯,但也猜不出那她到底想干什么,动作竟也慢了半息。
冉冰璃大胆地看向聂承朔,用坚定的眼神迎向他的目光。
“咻”的一声,匕首上扬,顷刻间割断了绑住她腰处的披风系带。紧接着她抓住身旁匪首的胳膊急忙后退,势有要逃离聂承朔的姿势。
匪首心领神会,趁敌方愣神的空档,抓住机遇,带着冉冰璃一个翻身便跃入了深深的河水中。
猎物是他的,怎能说让人救走便救走?
更何况,这少年身上的这枚玉坠,有太多未解之迷,他怎能轻易让他从自己眼前溜走?
纵是这半路杀来的人身手不凡,自己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将这少年带走。
聂承朔看着两条人影从自己眼前消失,并没打算穷追,他本不是为了救那人而来,只是发现了戎立的行踪蹊跷,又不想让戎立真的命丧在此,这才现身出手。
只是让他心惊的是,那少年挥刀割断系带时的眼神,对他竟是那般的抗拒,那般的冷然,那般的决绝……
到底是什么,竟让他宁可被匪徒带走,也不愿意被自己救走?
聂承朔扶着重伤的戎立,三两下将剩下的四名匪徒制伏在地,但也并没有取他们的性命,拎着戎立的身子便飞身离去。
聂承朔回到平时常住的府邸,立即命人给戎立治伤,伤口刚一处理完毕,戎立便扑通一声跪在了聂承朔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会好好更新的哦,谢谢亲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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