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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总，有、有人……”女助理小心翼翼询问，盒子依旧抱怀里不敢随便乱放。
陆万嘉双眼放大。他嘴上说着“什么玩意”，一边沿女助理的路线走过去。
“我擦？”陆万嘉单手把住车门框，吓到嘴里泡泡糖掉出来。
苏乔睡得熟，响动分明在耳边，她也只是转了头继续睡。脸蛋刚好转过来，让陆万嘉和女助理看清了她的相貌。
陆万嘉捂嘴惊呼：“程哥，你啥时候开荤的？”
“居然有这种品级的女人，品味见长啊，啧，就是没藏好。程哥，你藏人的经验不足啊。”
程暮屿家教摆在这，才没明面上白他一眼。但一男一女两个助理足以看出，小程总情绪变了。也就陆万嘉这个缺心眼的看不出。
女助理多看了几眼，进行着仔细辨认，她犹豫道：“陆哥，这位好像是苏乔。”
陆万嘉重复道：“苏乔？苏乔是谁？”
女助理看向程暮屿，脖子微缩。她小声提醒陆万嘉说：“苏乔呀，小程总现在亲自带的新人。”
陆万嘉眼里瞬间亮起光。
“是她！”
“传闻中我的翻版！”
两个助理不约而同被陆万嘉逗笑，当程暮屿的面不敢放肆笑出来，憋笑憋得很痛苦。
程暮屿横他一眼。陆万嘉没看见，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分析道：“要我说，说是我的翻版远远够不上，她可没我听话，对吧程哥。”
程暮屿忍不住说：“可以了。”
陆万嘉不依，非要排出高低：“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她听你话吗，这才出道多久，闹出多少事情。”一边说，陆万嘉一边轻手轻脚钻进车里。
他手长脚长，单腿爬行的动作害他身体无法施展开，十分局促。
程暮屿盯住他做什么怪。只见陆万嘉靠近熟睡的苏乔，头凑近，近到完全可以听到她舒缓的呼吸音。
陆万嘉仔细端详了几秒钟。看完后，悄悄钻了出来。
“程哥——”陆万嘉故意放低音量，怕吵醒苏乔睡梦似的。
程暮屿并不期待他能说什么好话。
陆万嘉说：“她比网上好看多了，皮肤哪里做的保养，我都看不见毛孔。怪不得程哥千挑万选相中她，即便是头不乖顺的野马也不要紧。”
前一句还在说苏乔有多好看，后面一句用野马来形容她。
女生助理站在陆万嘉身后，替他的文化水平生生捏了把汗。
可以想见，听在小程总耳朵里有多刺耳。
“陆哥，你不是还要赶场吗，都迟到了。”女生助理帮岔开话题。
陆万嘉看向手腕的钻表，确实，快到约定的时间，估计这会儿赶过去铁定要迟。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程暮屿警觉起来：“什么场？”他印象中陆万嘉颁奖典礼之后没有行程安排。
陆万嘉耸耸肩：“庆功会啊。我得奖了，总应该庆祝一下吧。”
程暮屿：“真的？”
男女两个小助理默契且心虚地挪开视线，就像上学时候，老师在讲台上抓人回答问题，尽量不敢和程暮屿有眼神交流。
“余松，你说。”
男助理不幸被点到了名。
余松弱小无助地抱紧怀里的服装包，咬咬牙说：“酒吧。”
陆万嘉点他：“小叛徒！”
余松没辙，自我洗脑，也不算叛徒，谁叫程暮屿才是给他发工资的人。这都是他该做的分内之事，不用谢！
另一个女助理保持沉默是金，其实说酒吧已经轻了，她知道陆万嘉要去的大约是夜总会。
程暮屿又问：“和谁？”
“没什么人！”陆万嘉这回学会了抢答，“都是要好的几个兄弟，没女人。”说完，眼珠子开溜，不打自招。
程暮屿全然明白，对他说：“今晚别去，颁奖刚结束，你的车子没开出地库，就会有十几台摄像机跟你。一路跟着，不止狗仔还有粉丝。”
陆万嘉早有准备：“所以我专门把大勇喊来了。”
“他以前开赛车，这点码数不在话下。上回我就靠他甩掉一路上所有跟车。”然后他们三个都吐了。余松在心里补了一句。
程暮屿强调：“今天在市区中心，不是你平时拍戏的郊区。市区限速，车多，速度能上到多少你想过没？陆万嘉，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陆万嘉眼见事态没了转机，懊恼到想撞车。一头撞死算了。
程暮屿：“你撞吧，这车不值钱。”
陆万嘉彻底没辙。
两个小跟班习以为常，打从刚才出电梯看到程暮屿起，他们就能猜到今晚陆万嘉的局多半凉凉。这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段位。
“安心回酒店，今晚拿了奖就奖励自己早点睡。”
“……程哥，你摸着你跳动的心，这对我来说是奖励吗。”
“奖励不够的话，再给你一个任务。”
“啊？”
程暮屿看了眼后座的苏乔，说：“回酒店，顺带把她捎回去。给她单独开一个房间，思贝，你帮忙照看一下。”
“收到。”女助理思贝连声答应。
陆万嘉又不干了：“不是，那你带她来干嘛？”带来了，又让他带回去。
程暮屿说：“原本想带她来看会儿典礼现场，就当见世面。”
陆万嘉不明白：“典礼没结束呀，你怎么不叫醒她。程哥不知道怎么叫醒女孩对吧，要我帮你吗。”
程暮屿看着陆万嘉，淡淡一笑：“看到你拿着奖杯走来，提醒了我。这场典礼似乎也没有看的必要。”
陆万嘉又又又被扎了一刀。
不就内幕了一个奖杯吗，怎么就没有看的必要了。典礼可是当地官方举办，他能内幕到那是他的本事，让苏乔见见他的本事，多大的教育意义呐。
“程哥，你让我送苏乔回去，那你呢？”
“难道还有事？”
程暮屿：“你管我做什么。”
陆万嘉生气：“我是关心你！好心当成驴肝肺，作为你旗下艺人最乖的一个，就这么对我，不公平！”
程暮屿深吸一口气。他把车钥匙交给余松，说：“开我的车回去，省得被跟。”
余松茫然接过，不忘问：“车给我们了，小程总您怎么回？”
程暮屿：“我自己会回去。”
陆万嘉把外套一脱，甩到肩上潇洒地钻进副驾座，探出脑袋来说：“那程哥，我不管你了，你的香车、美人，暂时都归我啦。”
余松一听，赶紧飞到驾驶座。女助理也火速坐进后座，争取在程暮屿动怒前逃离现场。
suv开走了。程暮屿站在原地，目送车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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