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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久别重逢的疯狂后,两人裹在同一被子里。苏为醒后回想昨夜,那场激烈的xing爱似乎还在持续着,吴今生的喘气声仍在烧着她的耳朵。
她洗了冷水澡,自己的衣服已经虽然没彻底干爽,但也能勉强穿着,她穿好衣服,头发拿鲨鱼夹随性的抓在脑后,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昨夜刚下过雨,远处的山头被云雾笼罩,空气清醒到让人沉醉的地步。
吴今生正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和白昭抽烟。他身上穿的背心似乎不是他自己的,而是白昭的,黑色背心包裹着他肌肉凹凸的身体,两条手臂紧实有力。
白昭的年纪比他们都大,但吴今生一手拿烟,一手拍着白昭的背,看上去像个长辈一样。白昭当然也无从得知他的年龄,对吴今生的态度十分恭敬。
苏为唇间溢出出一个笑来:“真会吓唬人。”
她不想白昭油腻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便待在屋里刷手机。和朱箐的名誉侵权官司是一个持久战,我方提供的资料越多,这场持久战越早结束,她得想办法催吴今生赶紧把检查做了。
她正想着要怎么怂恿吴今生去做检查,脚踩在木楼梯的声音打断她的思路。
她能分辨得出来,这是吴今生的脚步。她说不上来他的脚步声和别人有什么区别,但她就是能听出他和别人的不同。
吴今生站在在门口,挡住外面的光。昨夜的纵情,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爽,苏为没有做出太大回应,吴今生步伐有些沉重,不知如何跟她开口说第一句话。
苏为的视线从手机上挪到他脸上,“你和白昭聊什么了?”
“给他推销保险。”
“他买了么?”
“他刚被放出来没多久,在省城打工,欺负了工地的女人,人家丈夫找他赔偿,我们不保混蛋。”
“吴今生,你是不是给他钱了?”
“给了三千,不指望还,走后拉黑,这种人就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你还真是认为钱能解决一切。”
在某种程度...更大胆一点来说,在一个绝对的程度上,金钱只能助长罪恶。
吴今生拿着手机走进来,手掌托起苏为的下巴,“能用钱的解决的,就不要花时间。”
苏为打开他的手,“一个卖保险的得意什么。”
当然,卖保险也好,在大学当老师也好,都是自力更生,正当职业不应分三六九等。但人性不是绝对的平等,善与恶、真与伪,忠诚与背叛,坦诚与谎言...你可以说人性不是非黑即白的,但对于它的评价,有一条平直的线,这条线就是道德底线。
两人去白娟家里吃了早饭,去寨里走了一圈。民居垂直分布,往上走都是老土路,吴今生轻松地走上山坡,回头看苏为,她站在一片的篱笆旁,两只鸡鸭在她漂亮的小腿边上徘徊。
吴今生掏出手机,给她拍了一张,偷拍举动恰好被苏为撞见,吴今生笑了笑,走下山坡,“回去了。”
“吴今生,我觉得你很适合这里。”
“那我退休就找个这样的地方定居。”
退休...遥遥无期。
苏为仰头看着他,她把刚从小卖部买的冰可乐贴到他脸颊上,“我是觉得,你在这里很开心。”
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起,他就在为生计奔波,不但得还债,还要拖着一大堆人往前走。他的年纪其实还很轻,但身上的担子,或说他那该死的责任心,让他过分早熟,到了正应该意气风发的年纪,就已经暮气沉沉。
“上面景色更好,走不动了么?”
他还敢问。
苏为腿间涩痛,穿着缩水牛仔裤尤其难受。
“我们回去吧。”
“你不喜欢这里么?”
苏为懒得和这个直男解释,她拉住他的手,往回去的方向走。
二人开车回县城,在出白家村的这片山上,坐落着许多村寨,苏为介绍说:“这里村寨以宗族为单位聚集,一村一寨,就是一个宗族,每个村都以姓氏命名。”
吴今生眼皮沉重,恍然回到了多年前的高中课堂。
“你还记得方燕吗?你越来越像她了。”
方燕正是那位让苏为厌烦的语文老师。
吴今生真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苏为整个身体都扭过去,朝向窗外。
前方道路被旅游大巴堵塞,苏为向远处眺望,看到“民俗博物馆”的牌匾。虽然名字是民俗博物馆,实际却是卖旅游纪念品的地方。车向前开了一阵,苏为看到民俗博物馆门口挂着一排扎染裙子。
“车停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吴今生把车停在路边,苏为拎包下车,吴今生看她那一副走了就不回来的架势,打开车门,待在路边抽烟。
苏为买了一件扎染长裙,在一道帘子隔开的简陋试衣间换上裙子,牛仔裤因为缩水变形严重,不能再穿了,她委托店员小姑娘帮自己处理掉。在博物馆正中央,是一个回字形的展柜,展柜里盛放着当手工打造的银饰。
这种银饰店,鲤城也有许多。但和她见过其它银饰店不同的是,这里每一只银饰旁边都放着一张小卡片,卡片上写着银饰的故事。
讲故事是流行的营销手段,故事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可是,这里山水相依,古拙的建筑和封闭的文化,让这些关于器物的故事看起来真实可信。
她指向展柜里一只平安锁,“您好,我想买这个。”
通常银饰金饰都是称重计算价格,但平安锁的寓意是平安,所以它的价格是固定的666。
苏为付了钱,以她对吴今生的了解,他已经够土了,肯定不会戴上这只土里土气的锁。于是她又买了一个便宜钥匙链,拆下原本的塑料吊牌,把平安锁挂了上去。
她这一趟去了大约半小时,吴今生见一时半会儿的等不到她,抽完烟就回车里睡觉了。
苏为拉开车门,吴今生恍然从梦里惊醒。
苏为身上换了一件吊带长裙,上身被披风围起,遮住昨夜他咬出来的痕迹,裙子很宽松,风轻轻拂过,腰身曲线显露无疑。
她如雨后云雾侵入满是男人干冽气味的车室,清凉的不像话。
苏为食指勾着一个钥匙环,“顺手买的,当做答谢。”
偶尔,吴今生也想用嘲讽的语气问她,凡事都算得这么清,不累么。
事实上苏为丝毫不累,后天环境使然,让她觉得各走各的,互不拖欠,是一种非常轻松的活法。
吴今生把钥匙链扣在车钥匙上,拉手刹的时候,苏为脱了披风,露出痕迹斑斑的皮肤。她不苟言笑时冰冷高贵,那些暧昧的痕迹,仿若冰冷外壳的裂痕,透过那些裂缝,有一些火热透出来,诱惑他扒开她,毫无阻碍地地抚摸火源。
在他面前苏为少有掩饰...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方面,但吴今生仍然无法断定,她是不是在有意勾引自己。
她要真想找个人,什么条件的找不着?图他什么呢。
“吴今生,这是保平安的平安锁,不要丢。”
“要是丢了它,会有什么后果?”
“会死。”
吴今生的手搓了下她的脸颊,而后抚了抚她的背,“留长头发吧。”
苏为的头发很多年来都保持在及肩的长度,在她的概念里,这已经算作长发了。可是在死直男的眼里,只有长发及腰,才配叫做长发。
大学时期苏为没有去过理发店,在宿舍不方便自己剪头发,便留起了长发。大四那个冬天,他们的第一次,她漆黑的长发凌乱地铺在白色的床单上,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无法忘记。
那四年吴今生的生活宽裕了,陆续有条件优秀的女孩向他靠近示好。那些面孔漂亮鲜活,有的和她截然不同,有的像她,他一个也不想靠近。
在许多个深夜里,他想着她的脸,她的黑发,她清冷的面容,抚慰自己,事后他把自己隐藏在浓浓烟雾里,自嘲地想,这辈子明明很长很长,前途一片光明,他却似乎走不出去了。
快到县城,苏为问他:“你带别的衣服了么?”
他身上的白衬衣皱皱巴巴,全是烟味和汗味。
“还有两件t恤。”
“前段时间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换车了?”
“去乡下处理事情,还没来得及回家,被一个老客户叫走,去北京出了两天差。换车是因为最近徐丽林小宏打算开个mcn机构,需要钱,就换了一辆便宜的车。”
苏为对吴今生的那些事业并没有兴趣,她对他从来没有过分的期望,只有一个坚定的原则:平安守法。
“昨天我跟我爸说了今天带男朋友回去,他刚发来照片,准备了很多食材,你穿正式一点。”
“你不怕我给你爸推销保险么。”
“晚上你不要多嘴,有问题我会回答。待会儿你先回宾馆洗澡,我去给你买衣服。”
“你租我回家骗你爸,不用给钱么?”
苏为被他懒洋洋的嗓音气笑,“那请问吴先生租金多少?”
“友情价,一小时算你三千。”
“日本牛郎都不敢这么叫价。”
“...你找过么。”
“回来之前,我去了一趟日本,有了解过。”
“和谁去的?”
她刚回来那天,就告诉过吴今生自己去日本玩的事,这句话,本该刚开始就问的,但他竟然一直憋到今天。
“一个人。”
“你送给徐丽的裙子,你穿更好看。”
他见过徐丽穿那条裙子,徐丽鼻子下巴都动过,她穿那条裙子,吴今生总觉得像个精致的假人。
苏为丢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臭直男就别随便评价别人了。”
吴今生委屈地想,他不过是说了心里话。
回到宾馆,苏为换了身衣服,把吴今生所在宾馆房间里,自己出门给他买衣服。冲吴今生对她那句评头论足,她特地给他挑了一件老头衫,藏青色横条纹polo,谁穿谁老土。
吴今生换上衣服,在穿衣镜前臭美地转了一圈,“你还挺会挑的。”
苏为威胁:“待会儿你要敢在我爸面前这副德行,我就...”
吴今生手插裤兜,肩膀倚着镜子,挑眉:“就什么?”
在他目光温柔的注视下,苏为短暂地迷失。
她涂完护手霜,走上前,替他把衣领松开的扣子系上,“吴今生,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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