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和杨帆喝完酒的那天起,日子过的飞快。
那晚回家后,秦姚再也没有去过公司。
霍祁一直没有来找过她,秦姚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公司这么久迟迟没发来催促的邮件,她想着男人应该是自作主张地替她请了假,也没管。只是在秦姚独自在出租屋呆了一周后,霍祁给她打来了电话。
秦姚当时正睡得迷糊,男人的电话催促了好几次终于将她从睡梦中催醒。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要说。”
霍祁一顿,“还没醒?”
秦姚不耐烦地说:“说事。”
男人轻笑了一声,声音温柔,“有新线路。”
秦姚手指动了动,打了个哈切,“我辞职了。”
“我还没批。”
“......”
秦姚觉得最好是男人将自己开了比较好,这样有补偿拿。不过特殊情况下,她也可以辞职,
“我下午去公司登oa交辞呈,你早点给我通过。”
霍祁安静两秒,说:“你急什么。”
“你把我当驴。”
“说话要凭良心。”
秦姚没理她。
霍祁听着秦姚没了动静,他也歇了逗她的心思,“是真的,去西藏。”
西藏,秦姚安静很久。
霍祁知道秦姚心动了。
“就在年后,一周时间。”
秦姚在床上翻了个身,最后皱着眉盯着天花板。
半晌后,“我考虑考虑。”说完,女人挂了电话。
窗外早已艳阳高照,秦姚看着通过玻璃反射到天花板上的光斑,渐渐迷了眼。
其实从回来后,这段时间,秦姚一直觉得自己确实应该给自己这几年的忙忙碌碌做个总结。
原因就是霍祁当初说的那句话——
她不能一想重新开始的时候就抛弃过去。
从哪开始呢?秦姚一直在想。
好像从西藏也不错。
高原,美景,经幡。放空自己,人们都从那先开始。
大中午跟男人通了个电话,也睡不着了,秦姚想了一下,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屋子很久没有打扫了,从她回来以后,什么都没收拾。
霍祁借住的时候,只请了人简单收拾一下。秦姚回来后将屋子里的床单被套都扔了换了套新的,当时她站在床前想了很久,最后也只草草拿出行李塞进了衣柜。
门很久没擦过,窗帘什么的也都要拆下来洗一洗。
穿好衣服后,女人走到阳台。半晌后,她外面套上一件宽大的罩衣,戴上一双塑胶的手套,慢悠悠走回客厅。身上这一身行头还是秦姚才搬过来的时候隔壁阿姨送给她的,说是打扫卫生必不可少。
可从秦姚住进这里面后开始,家里出入的只有钟点工。
秦姚不喜欢打扫卫生。她一直觉得这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事情。
——但现在不一样了。
站在客厅,秦姚借着冬日的阳光打量了这个自己住了好几年的房子。
熟悉。
可不知道是不是太熟悉了,看久了就变成了陌生。
太久了不见不行,你会忘记。
见的太多也不行,脑子习惯了也会选择性忽视。
秦姚握着抹布,安静考虑着应该从哪里开始。
她在房子里晃了一圈,看见了很多卫生死角,唯一干净的地方好像是厨房......
纠结半晌后,秦姚给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打去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钟点工准时来了屋子。
秦姚早已换上了睡衣,见人来了,她交代了一番哪里是重点,最后说书房里面要腾出来一个空柜子,对方答应后,女人深吸了口气,又回了卧室躺到床上睡着了。
......
马上就要过年,秦姚又在屋子里浑浑噩噩呆了半个月后,趁着街上的店铺还没关门,她去到超市买了一堆零食啤酒,结账的时候还顺手放了一副春联在购物车里。
除夕夜当天,秦姚在书房为程老大设了一个简易的牌位,桌上摆上了一瓶茅台。
遗照两边的玻璃杯盛满了白酒,中间还放上了慢慢一盘水果,一条玉溪。
“爷爷,新年快乐。”
秦姚端着杯子一口气喝完了杯中酒。
低下脑袋,她能看见遗照中程老大明亮的双眼。
祭奠完程老大,秦姚悄声走了出来,她拿出手机给程月打去了电话。
这段时间两人一直在保持联系,程月有什么问题就会给秦姚发过来消息,秦姚最近没有工作处理,几乎是手把手教着程月处理厂里的纠纷。
电话接通后,两人就最近的烦恼互相聊了一会。现在不早了,看了眼时间后,秦姚刚想说让程月去和程姨吃年夜饭了,客厅,门铃突然响起。
秦姚拿着手机往外走,“新年快乐,记得多穿点衣服,山区冷。”
程月连连说好,秦姚最后挂了电话。
秦姚走到门口,一拉开大门,外面是裹得厚厚的杨帆。
女人刚和家里人吃完饭,提着一瓶红酒来了她家。
秦姚将人迎了进来。
一路上冒着寒风,杨帆进门的第一句话是你居然贴春联了。
秦姚拿出一双拖鞋扔到女人面前,她心想有什么好奇怪的,杨帆却觉得这是个征兆。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桌前。
“这就是你坠入爱河的征兆。”杨帆拆开红酒,拿起高脚杯倒了杯酒递给女人。
秦姚接过手,不知道该不该笑,“就因为一副对联?”
杨帆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坐到女人身边。她晃着红酒杯,瞥秦姚一眼,“你上次上/床就是最近吧?”
秦姚一愣,“确实,就刚刚不久,我才睡醒起来。”
“啧。”杨帆皱着鼻子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
秦姚翻了个白眼,喝了口酒,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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