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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将军请冲喜41
赵常也做好了准备,万一方一晴临死前留下了什么线索,自然是要抵赖得。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派去搬救兵和潜入京城查探消息的亲卫都没回来,他带着几百亲卫侍卫对抗千虎卫就没什么胜算。
只愿方予澜不会因为妹妹的死,一怒之下带着蒙进直接起兵造反。
没多久,精神紧张的赵常就听见了陵梵紧张急切的喊声:“皇上——皇上——”
他不禁猜测,陵梵先回营帐是为何。
难道方一晴逃跑之中生命垂危之时,真得给方予澜留下了暗示线索。
不过是认出一名亲卫的长相而已,死无对证又能如何。
才刚说了声“进来”,他竟然看见陵梵抱着不省人事的方一晴慌乱地闯入了帐内。
“皇上,方一晴遇到匪徒中了一箭,恳请皇上召来最厉害的军医救救她。皇上——”
赵常心中疑惑,还是平静地吩咐道:“将她放到榻上,你传我命令,去叫军医来。”
“谢皇上!”陵梵不舍地将人轻轻放下,头也没回地跑出了营帐。
赵常看着昏死过去的方一晴,伸手试了下脉搏,发现人还活着但脉搏极其微弱。眼中精光一闪,他猛然抬手,一掌打了下去,将方一晴中箭之处的心脉震断了。
然后,他仔仔细细地查看了方一晴身上,没发现衣服上有什么暗示线索。
他忽略了方一晴满是血的右手,只以为是捂在伤口上蹭成这样的。
他完全没想过,那暗红血色手心里,刻着一个字。
陵梵匆忙将军医拽走,嫌军医跑得慢,直接带着人飞跃。
急冲冲地进了营帐,看着军医查看方一晴的伤势,他期待地等在一边,目光慌乱闪烁,微微躬着背倾身,仔细盯着军医的一举一动。
“回皇上,方一晴已经没气了。”军医查看后,转身向赵常回报。
陵梵猛然扑了上去,伸手摸着方一晴的侧脸,怒道:“不可能!你快救她!我带她过来的时候,她明明还活着!皇上——皇上——再换一个军医——再换一个!”
赵常沉声,叹了口气说道:“陵梵,这只箭,就在心口处。你自己探探方一晴的气息,不就知道了。”
陵梵扑通一声跪下,说道:“皇上,她的身体还是暖的。求你再召一名军医,救救她。皇上——”
“你去,多叫两个人来。”赵常无奈地命令道。
陵梵左手握着方一晴的手腕,右手轻轻地抹着方一晴唇边凝固的血痕。
赵常看到陵梵一滴滴落下的眼泪,暗道:方予澜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不会让陵梵将方一晴带到这里来送死。
“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站在一边问道。
陵梵泣不成声:“她说——要回家——等我的。不知路上——遇见了什么人。我看到的时候,那支箭,就在她身上了。”
又叫来得三名军医,终究还是确定了方一晴的死。
陵梵感到门口处的冷风,见到进来的方予澜,像是抓到了救命之人,说道:“将军,你快来看看。明明她还活着,可他们都说——他们——”
方予澜一个跨步就到了塌边,抬手轻拂妹妹脏兮兮带着血污的小脸儿时,一双凤目瞪大,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
直到将手慢慢地移到纤细的脖颈上,才怒吼一声:“到底是谁!蒙进,带上一半千虎卫,一路追踪,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末将领命!”蒙进又看了方一晴一眼,压抑着心痛不敢直视方予澜,退出了营帐。
赵常走过去,握住了皇后的手,说道:“澜儿,我们带小晴回京,让她好好走吧。”
他本想试探方予澜是不是铁了心不回皇城,却震惊地听她哭道:“都怪你——都怪你!”
赵常还没来得及想,方予澜到底知道了什么,又是如何发现的。
就见方予澜靠在了自己肩膀上,听她恼恨地说道:“小晴悄悄告诉我,因为你不肯给陵梵卜一卦,她就想回去找厉害的算师,给陵梵卜卦保他平安凯旋。都怪你——你为什么不肯!都怪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一起回皇城,我一直在等你。”
赵常抬手抱紧皇后,惊疑地问道:“你一直在等我。你——”
方予澜紧紧地揪着赵常肩头的衣服,凤目紧闭流下雨帘般的两行泪,悔恨地说道:“都怪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赌气。如果我们一起回去,她就不会遭遇不测!”
陵梵听见皇后的话,感到心像是被雷电劈碎了一般,再也听不到周遭任何声响。
他咽下了眼泪,吞下了哭声,俯身低头埋在方一晴的心口,将人环在臂弯里,无能为力地挽留着最后一丝温暖。
赵常安抚许久,等到方予澜将妹妹带到皇后营帐擦洗身上的血痕时,将沈坤召了过来。
沈坤连忙回道:“皇上,都处理好了。当时看到方一晴被练武场守卫远远地发现时,臣就让一部分人立即回去。如今尸体都已经绑上大石头沉了河,现场痕迹也已经清理。查不到什么的。”
赵常点点头,说道:“让人看着皇后营帐周围的动静。”
当方予澜将妹妹带到皇后的营帐时,陵梵自然跟了过去,与她一起给方一晴擦拭身上的血迹。
方予澜轻轻地擦着妹妹小脸上的斑斑血痕,抬眼却见陵梵默默地拂着妹妹的手心。
稍移目光一看,她心中大震,一时不敢置信,看到的是那个字。
起身将妹妹的手从妹夫手里抢过来,她也默默地摩挲着妹妹的右手心。
陵梵见到皇后的举动,起身泣不成声:“皇后娘娘,这是方一晴留给我的字。”
方予澜不动声色地将妹妹冰冷的手放下,说道:“你说小晴手心里的这个‘狗’字,是留给你的。”
陵梵点点头,甩落了眼眶里充盈的眼泪,尽力清晰地说道:“她是说,誓言如狗屁。我答应她,我会一直在。我会向你证明,你让她嫁给我,是最正确的决定。可是我——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不在。”
方予澜凤目微眯,静静地听着一无所知的妹夫胡思乱扯。
除了她,没有人知道,方一晴幼时给一个人起了个诨号。
“阿姐,那个人怎么跟院子里的小狗一样,总跟在你屁股后边。”
“小晴,他是皇子,你不能这么说。”
“可他确实像个围着主人摇尾巴讨吃食的小狗啊。”
“嘘——不能在别人面前这么说哦。”
“他都快把你抢走了,我不喜欢他!”
“可他是姐姐喜欢的人啊。你多认识认识,好不好。喜欢一个人呢,就会总想围在他身边。”
“你胡说。我喜欢你,我也不那样啊。进哥哥还说喜欢我呢,也没像狗一样缠人啊。”
“不哭不哭——喜欢跟喜欢,是不一样的。他是皇子,地位尊贵,你可千万不能在他面前胡说。”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叫他狗!”
“好好好,只能在我面前这样。”
……
也就那么一年多的时间,方一晴是背地里这么称呼赵常的。
后来大了一岁,明白皇子到底是什么人,也就不这么叫了。
方予澜洗干净丝帕,继续轻轻擦拭着妹妹脸上干涸凝固的血痕。
想着那些往事,她宁愿相信这个‘狗’字,就如陵梵所说,只是誓言如狗屁的意思。
可濒死之际,忍着疼痛将手划烂,就留下这么一个字,怎么可能不是杀她之人的暗示。
也只有这么做,才能让别人不知内情,才能告诉唯一知道的人,凶手的线索!
方予澜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她不明白方一晴的死,为何竟会与赵常有关。
究竟是线索在赵常那里,还是赵常杀了——
赵常没想到死了个方一晴,情势就急转了。
一半千虎卫调去广袤的荒地上分散搜寻蛛丝马迹,一时没那么容易再集合回来。
他已经将方予澜和皇宫亲卫统领陵梵控制在了自己手上。
迟则生变,迅速带着他们赶回皇城,掌控局势才是上策。
回皇城的队伍整齐待发,他亲自去了皇后营帐。
见到方予澜直视过来的眼神,他保持着无奈又伤感的神色说道:“澜儿,我们带着小晴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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