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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雨春楼雅间安谧,屋内的熏檀早已烟断,徒留余香与酒水混杂的气味。
谢愈睁开眼时,便见身边只有李知一人。
他眸中茫然了片刻,视线从李知身上移到案前,欲想将席上的酒盏往里推推。
许是因着脑中还被酒水的昏沉所侵蚀缠绕,抬腕碰杯,推盏垂眸的动作也十分缓慢。
李知却误以为谢愈还要饮酒,忙扣住他的手向后压了压。
“五郎,不可再饮了。”
谢愈抬眸瞧她,眼底清明微闪,声色还带着醉酒之人的哑然沉闷,“公主……”他意识到不妥,掩唇轻咳,声息方才温润了许多,“……同王离呢?”
李知松开手,回身将盛好的醒酒汤递于他,轻声言:“他二人吃醉便先离了,扶回去送王郎君,得等上片刻才能来接五郎回去。”
谢愈低低嗯了一声,接过醒酒汤。
“我送你回去。”
李知便笑起来,弯眼道:“扶回过来找不见你怎么办?”
谢愈将掌中的瓷碗放下,拉住李知的手起身,“同店家说一声便好。”
李知不动,只仰头瞧他,“醉酒之人怎能独自骑马回来。”
她又将谢愈拉着坐下,将未喝完的半碗醒酒汤又推了过去。
“喝完吧。”
谢愈盯着那碗醒酒汤,手仍牵着李知,眸中无奈,叹气道:“我不爱食酸。”
李知微讶,倒也未曾听他提起。
她瞧了眼紧闭的雕窗,便想起身去将窗户开些许风口。谢愈不愿松手,跟在李知身后,步调微不成形,他仍尽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李知启窗,十月的秋风迎面而来,裹挟着寒凉,拂过谢愈鼻尖。
“五郎可感觉好些?”
便听他在身后又低低的嗯了一声。
李知才发现,醉酒的谢清让格外粘人。
谢愈垂目,李知雪白的脖颈钻入他眼底。
脑中是青莲粥,是白玉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冲动。
谢愈倾身从后环住她,低头微触。
他便想,这半碗醒酒汤是当真有用。
李知忽觉后颈处传来微凉的触感,激得她背脊轻颤,而后被温润所取代,谢愈鼻尖满是他未消散的酒气。
下一刻,她便见谢愈抬手将窗合上,又将她拉转过身,抚上她的腰,手背便抵在雕窗前。
李知仰头瞧他,眸底清浅带着笑,“谢清让,你还未醒酒呢?”
谢愈墨色的眼翻涌了一会儿,便低头朝她凑近了些,唇还未相贴,昭九便慌忙闭上眼。
他止不住笑意,温声回她:“我清醒着呢。”
吻落了下来,许先还是轻柔的,渐渐力道便重了些,谢愈吻得动情,赤热淹没,令她心颤,手便无意识地搭上他的肩,借了几分力。
谢愈细细密密的吻便落到了她白皙细嫩的颈前,带着讨要与肆意,少女的清香钻入他鼻尖,十分熟悉。
他分了些神,才辨别出这与平日扶回为他所熏得香别无二致,只是仍少了几味。
谢愈抬起头,笑问她:“阿九喜欢这香?从哪里配的?”
“自己配的。”李知眼尾染着一些绯色,同谢清让对视一眼,便有些受不住。
她垂下眼盯着谢愈的衣口,方才脖颈间的吻顷刻如火烧。
李知细指抚上他的衣襟,拉着衣缘向下勾了勾,仰头吻了上去。
谢愈微讶,眸子染上光亮,又微低身朝她靠近了些。
李知便张唇轻咬了一口,脑中清醒了一瞬,才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忙欲退身。
谢愈按住昭九,将脸置于她肩上,低低笑起来,耐着性子诱哄道:“哪有退得道理。”
见李知不说话,他便又侧目望她,“莫不是将我当做那湖州人士呢?”
李知被他这话气笑了,原来谢清让心里仍念着这事儿呢。
“依我瞧,五郎挺能嗜酸的。”
谢清让清醒了些,眉眼间攀上些郁色。
他立住身轻靠在窗框前。
李知有所察觉,她抬手,握住谢愈的掌。
“大理寺的案子五郎是瞧不清了吗?”
谢愈一愣,转而垂眼,“你都知道了。”
“施陶死了,苏娘也死了。”谢愈的声色有些缥缈,“好像与这案子相关的好人,全都毙命了。”
他有些看不透,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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