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长乐还等着我呢,我先去找她了”
邬久说完步伐加快,一下子没了影。
姜小娘顷刻间腰弯下细微弧度,有人进来时又挺立起来。
她不过是问问,溜这么快做什么。
邬久走出一段距离后,慢下来。
【邬久你怎么啦?】,主脑没懂邬久为什么走这么快,心率还有点高。
【没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慌,可能是因为身份上的原因?】
邬久自己也不明所以,只是对姜小娘那番神情语气,感到莫名的不安。
她并不知晓,这是身体内残留的本能反应。邬久自幼无父母,未曾经历此类教育,自然不解其中深意。
月明清则不同,她生于此土生土长,家庭环境虽然普通,父亲严厉且忙碌,无暇顾及她,但外界对女子的种种规矩,早已深植于她的骨髓。
回到房间,月长乐手中笔走龙蛇,正描绘着从镜中瞥见的邬久身影。
“是谁啊?”
邬久坐回原位,手中书页轻轻翻开,继续沉溺其中,“官府之人,来谈案情。”
“哦,今夜可否留至我入睡之后?”月长乐轻声道。
“好”
月长乐画毕,停下给邬久看:“如何?好看吗”
邬久抬眼细观,最后重重点头:“好看,比之前更完美”
月长乐闻言,喜上眉梢:“果然勤学不辍,方得精进。”
言罢,转身继续研习。
【邬久,你要看书我这里有啊,我收录了好多】,主脑一见邬久看完一本合上,立刻跳出来。
【不用了,这里还有很多】
邬久看到过主脑平时看的那些书,她理解各有各的喜好。
【哦,好,你看完了跟我说,我数据库有好多】
【好】
邬久起身翻找书,想起个事问主脑:【你现在是用能量运转的吗?】
主脑摸不着头脑,【对啊,不用能量还能用什么】
【没事了,去玩吧】
【哦,好】,主脑乖乖去玩不要网的单机游戏。
邬久拿起一本阵型介绍的书,想着问题,主脑依旧是用能量运行的。
如果真的换到另一个世界,这个能量还可以用?
用完了怎么办,主脑是有储备能量但是不知道能撑多久。
看来需要找一下不用能量或代替能量的方法了,不然能量用完那日,主脑大概是要休眠的。
也可能她其实只是脑电波正好跟月明清符合,在她身上醒来,这个星球联系不到联邦只是没被发现?
邬久想了许多,拿着书继续看起来。
临睡前月长乐突然问了个问题:“宝瑞,你明日是否须上朝?往昔爹爹有空时晨起必赴朝”
邬久问了下主脑得到答案:“是,要去的,明早我就不找你了,太早了你多睡会”
月长乐不乐意:“不要,你曾许诺,晨起必来寻我,明日也要,早起有益身体”
邬久应允,月长乐方才安心,邬久这才被放行回房安寝。
月长乐辗转反侧,自问是否过于任性,是否显得无理取闹?
夜深人静,思绪万千,难以成眠。
与此同时,俞九祥院内练剑,月色朦胧,剑光如水,树叶随风飘散。
御史旁观良久,终于开口:“且慢,树叶皆因你剑舞而落,可休矣”
俞九祥收剑停下,歉意道:“失礼,未察树叶遭殃”
御史行至树下桌椅落座:“何事烦心?”
“无事,只是练剑”
俞九祥落坐在御史对面,抱剑讲完一句就安静下来,盯着桌面无言。
御史对他这个性格习惯了没感到冒犯,两人静坐着。
御史回想起最初捡到俞九祥时的场景,那天他正好去它国处理完事,两国交界处遇到躺在地上血染满身,昏迷不醒的俞九祥。
出于不忍一条生命逝去,还是冒着风险将人救下,放置医馆医疗。
结果回家发现本该在医馆的人居然随着他回到了家中,给他吓了一跳。
后面好说好劝也不离开,问什么都不答话,在一次遇险时被俞九祥所救这才让御史接受了他。
发现俞九祥就以天为被,树木土地为床,安排他在家中住下。
逐渐熟悉才发现俞九祥不是哑巴,只是不喜欢讲话,要御史说可能是有点心理问题。
时日久了,御史也知晓他可能在那时脑子受到重伤,啥都给忘了。
醒来第一眼就见到他,一直跟着他到家里。
除了身份有问题,话不多,对御史来讲俞九祥简直是个天降福星。
武力强,可以给他保护安全,不要钱免费高质量劳动力。
只要负责吃跟住就好,要求也不高,御史想到这感叹,要是每个下属都这样就好了。
他可以轻松很多。
月挂中梢
“夜深了,勿再练剑,寒气逼人。”
官方话语关心几句后御史想起一件事:“明日你往乞丐街一行,近日有恶徒横行,抢劫伤人。虽数次捉拿未果,其组织复杂,你或可潜入,探其底细”
“嗯”
俞九祥讲完觉得太冷漠又补道:“好”
御史笑了,这字加的意义不大。
“行,我走了”
——
晨曦微冷
邬久起身整理好,去食膳遇到姜小娘。
两人见面都当忘了咋日的事,姜小娘举碗勺粥,放到邬久面前。
“今日初去,诸多事宜须留意……”
姜小娘回忆夫君同她讲过的内容,细细叮嘱着。
“好”,邬久喝粥听着,适时回上。
邬久饱食之后,欲起身离去,姜小娘心中忐忑,急忙道:“且慢,物事可曾备齐?”
邬久落回座位,点头:“皆已妥当。”
“且携些干果,途中饥时可充饥。你父官袍过大,昨日匆忙未及修改,今日归后,我即着手整改”
姜小娘取出早已备好的零食袋,挂于邬久腰间,见袍服宽松,便折叠多余之布,口中絮絮叨叨。
“都听你的”,时间快到了邬久也不急,慢悠应合姜小娘。
“行,去吧去吧”,姜小娘目送邬久走远,坐回位置上喝了一口,放下勺子。
“没胃口了,孩子初入朝堂,不知能否适应。”
婢女欲言又止,小姐精神饱满,定能应对自如,只是夫人过于忧心了。
邬久行至月长乐房前,见其已醒,只是静坐出神。
月长乐闻声扭头,娇嗔道:“我还以为你将我遗忘了”
月长乐可是听了下人说她去食膳准备要走。
“不会忘的,只是不愿扰你清梦,故稍待片刻,我要走了”
“嗯,我在家等你!”,月长乐听了解释气消了,一骨碌爬起来,赤脚踩地给了邬久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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