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卿裕睁眼时,天色已近黄昏。
春晓正抱膝坐在他不远处出神。任卿裕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兴许是太困了,都在此处睡着了。”
春晓并未察觉到任卿裕的苏醒。
“春晓?”
“啊?哎,我在,我在。你身子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是否要晚些再启程?”
任卿裕摇了摇头:“睡了一觉,神清气爽许多,现下就可出发。”
“好……对了,”春晓忽然想起什么,走至暗格旁,“我刚才在此处发现了……”
春晓愣愣地看着小雪打开的那块空间。
春晓没再说下去,任卿裕便跟着过去看:
是两套整整齐齐叠好的衣衫。
如此,倒让任卿裕也起了疑心。这让春晓不得不出言搪塞几句:“也不知是哪个好心人设下机关,解你我燃眉之急。”
“是吗?”任卿裕显然不信,“你懂药毒之道,已然查验了吗?”
“嗯……初步来看,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
任卿裕便将那衣衫拿出来往春晓身上比了比:“这样看,倒还算合适”然后将衣衫递予她,说了句“换完叫我”便退至庙外了。
春晓抱着衣服,心道:任卿裕就这样相信了她?
二人都换上衣衫,春晓张开双臂,仔细瞧了瞧,语气十分满意:“如此倒不觉得冷了,倘若早些发现也不必受这么多苦。”
那是件秋海棠的散花裙,配了件雪白织锦镶毛斗篷。
“忽而想起你扮长缨时也是这样一身蓝色。”
任卿裕则着月白锦袍,外披云山蓝鹤氅。
春晓突发奇想:“只是不知是长缨本人就爱蓝,亦或是他们附加给她的刻板印象?”
“倘若长缨在天有灵,也许会托梦告知吧。”
二人说说笑笑,往南一日一夜便瞧见了烟火气儿。
春晓风风火火地冲进客栈:“住店住店,两间。”
“好嘞,客官你且拿好钥匙。”
春晓打了热水,洗了次久违的热水澡。收拾后在屋子里绕了几圈,实在无聊得紧,耐不住性子,去敲隔壁的门。
春晓:“逛逛呗。”
任卿裕:“此地与常青村大同小异,没什么意思。”
“你要嫌无趣那我们……”
“但因与你同行,心境又有所不同。你总是很急的样子,下回记得等我把话说完。”
春晓可不好糊弄:“有何不同?你且说说看。”
任卿裕拉着她的手往楼下大厅走:“比如从前的我并不在乎与何人同行,可现在……我也会期待你敲我的门。”
两人走至正街上,春晓东摸摸西看看,随口回道:“你以前敲我门的次数也不少呢。”
“又比如你现在站在我身侧,我却只想拥吻你。”
“怎么抱?亲哪里?”
她心中难得轻松,说话也就懒得过脑子,直到被人压进墙角里才反应过来自己过了火。
“嘿嘿。”
春晓竟还有心情傻笑两声。
“青鱼怎么不说话呀?叫我看看,是不是害羞了?”
春晓正要凑过去亲他,却被任卿裕反将一军,握住手腕贴了上去,最终也只是在唇角蜻蜓点水落下一吻。春晓怔怔睁开双眼,见那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主动扯过他的高马尾,掩耳盗铃般遮住巷外的光亮,动情地吻了上去:“任卿裕,还不够……”
待二人回到正街上时,天色已有些发昏。
春晓唇角笑意更浓:“我总想起前两个月前我还因为撞见你洗澡,狼狈地掉进你后院的荷花池去,没想到如今倒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了。”
“咳。”
“又被口水呛到了?”
“……不,”任卿裕否决,“已经过了荷花的季节了。”
意思就是,过时间了,不给看。
不给看?不给看!这成何体统啊?
春晓环顾一圈,很快就确定了目标:“哎,老板这么冷的天还在外头卖扇子?”
老板神情神秘:“这你可就不懂了吧,这年头只追求风度的人可多了去了。”
春晓忽然想起小半年前任卿裕那身月白劲装,虽说他后面解释过是雪时夫人赠的生辰礼。可春晓一想起雪时夫人把她儿子打扮地跟花孔雀似的,仍旧不厚道地笑出了声:“那确实,不过在雪域卖扇子还挺新奇。”
任卿裕不知道春晓在笑什么,只觉得她对这家折扇心有所属,于是默默从囊袋里掏了几枚碎银。
“这扇上的图案可都是鄙人自己画的,倒不是我王婆卖瓜,只是这画的好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嘛!姑娘既夸我了,可不得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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