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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看着面前神色紧张的桑安,心中扶额呐喊:
你这样整得像是我把你派来的!
好在任卿裕没在意,点点头对晏如昼道:“那你自己管着。”
晏如昼:“是。”
危机暂时解除,春晓笑道:“晏晏先带他去沐浴吧?”
官道沿途客栈多,又方便。分明可以躺下的事情,不知任卿裕为何要坐着。
晏如昼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任卿裕:“啊,会耽搁时辰吧?不如夜里再说?”
春晓替任卿裕做了决定:“无妨。半天之期,不碍事。”
任卿裕似乎还在“自家的暗卫都是捡来的”强烈冲击之中,随口应和道:“嗯,不急。”
于是春晓背着众人,狠狠地掐了一把桑安耳朵,低声威胁道:“你给我等着。”随即眯眼笑着对晏如昼说:“好,晏晏安排罢。”
春晓抬手,将桑安推了五尺开外,晏如昼正一脸慈爱的看着桑安:“你随我来。”
桑安察觉倒身后投来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很快跟着晏如昼离开了。
春晓回到马车中,窗外的雨已停歇,扑面而来一股猛烈的热气,连带着她的心中也多了几分烦躁。
襄崖,她的襄崖,她的小狼,她的家人。
春晓闭上双眼,桑安那双灵动的眸子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云泽危机四伏,你不该来的。
春晓将脸埋进双手,却发觉方才摸过桑安的右手,竟有熟悉的香气传来:
是夏浮姐姐叫桑安来的吗?
在闻到那独属于襄崖树下的药香气儿的一刹那,春晓瞬间安定了下来。
也许,我是说也许,故人重逢,并非坏事。
越近皇城,气候便越发黏腻。
春晓换上轻薄的柳绿外衫,田野之中充盈着聒噪的蝉鸣。她于这四四方方的马车里坐得浑身发疼,索性闲来无事,便将车帘拉开,竟恰好与桑安四目相对。
桑安不会骑马,只会直立行走。她不得已与晏如昼同乘,趴在晏如昼后背,倒也坐的稳当。只是桑安时不时回头看春晓,春晓当真害怕她哪一日不注意,将脖子扭折了。
春晓几不可查地冲桑安的方向摇了摇头,后者便有些沮丧地将头扭了回去。
你沮丧个球。春晓把车帘拉了下来。
还有半日就可以见着弈城城门了!胜利在望!春晓心下轻松,在这狭小空间里活动了一下筋骨,平稳的马车忽然磕绊了一下……
救命啊!我的脖子!
弈城,楚府门前。
“你脖子怎么了?”
春晓歪着脖子,斜着眼睛看任卿裕,平静道:“扭了。”
“晏晏,你去叫医师。”
“这个情况有时候我睡醒了也偶有发生,半日就好了……晏晏你别上手!”
晏如昼眼底满是忧虑:“抱歉,我只是想先察看圣女的情况。毕竟城内好的医馆,离楚府并不算近。”
“没事了,我不去医馆,”春晓说完又转了下身子,让自己对着楚府大门,喊道,“毕竟府里头还有盛太傅送来的仆从,他们伺候着我放心!”
晏如昼忧虑道:“圣女如此,主人也不会安心的。”
春晓瞥了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任卿裕,心道晏晏这眼疾实在严重。
于是赶紧随口念叨两句,送走面前这三尊大佛,自己转身进府,对付那群麻烦仆从去了。
小桥流水之间,一丝不染。一如春晓离开弈城之前。
虽说春晓举手投足都逃不过那群仆从的眼,可这盛家的人使唤起来就是方便。
春晓坐入厅堂之中,先是叫人来揉了半个时辰脖子,待到勉强能活动时,又狐假虎威似地拿出自己的同心佩擦拭:“蓓儿,拿杯凉茶来。”
蓓儿很快便端着茶盏归来,春晓接过茶,问道:“近日里内廷可有事务?”
“奴婢不知。”
春晓看着对方平静如水的眼眸,十分不满:“你说的不对,应当是奴婢罪该万死。”
春晓循声看去,楚府内引凤树最粗的那根树干上,盛烟岚正歪着头,居高临下地瞧着下面场景:“姐姐,要吃桑葚吗?”
“我吃!”
盛烟岚后脚借力一蹬树干,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将袖子里兜着的桑葚尽数倒给了春晓,转头与蓓儿道:
“邻国北乾派东尘郡主作为两国交好的使者,再过半旬就要行至弈城。你作为楚府奴仆,竟连此等大事都不知?该当何罪?”
蓓儿眼中忽然掠过一丝凶狠,随即恢复平静,仰头对盛烟岚道:“不,奴婢久居楚府不曾出门采买,确不知此事啊!”
“啪”的一声,盛烟岚的巴掌便落在了蓓儿右脸,厉声道:“区区奴仆!把头低下说话!东尘郡主每五年例行拜访,你说不知道,是因为你不认同天渊圣女的地位?认为国中大事与她无关?”
盛烟岚半句不提盛家,蓓儿即便气的窝火,也不敢轻举妄动。她依言跪在地上:“可……是,圣女责备的对,是奴婢言错。”
“言错?”春晓此时才将凉茶放回案上,起身环顾一周,扬声道,“你们作为我楚府的奴仆,若我路上碰着郡主出了差错,因此折损天渊颜面,尔等又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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