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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赫,醒来!”
是谁?是谁在叫他?
“哗———”
湖边两人将水里漂浮的人拖上了岸。
“这人是......花君儒?”
囚吾拧着衣服,看了看那张被泡肿了也难掩精致的面庞,越发地肯定。
桃花亭中长得最标志的樵夫,花君儒,没错了。
“不过他怎么在这?”
后知后觉,黑成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喊叫“啊!!!死人了!”
他们这种小地方,民风淳朴,可没见过死相这么惨的。
黑成当即淡定不下去,两眼一翻,竟是吓晕了过去。
囚吾双手探那人鼻息,确实没了呼吸。
倒是那股扑面而来的酒味,也算明了了何故身亡。
“谁?”他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铁片互相摩擦,青天白日得也让人闻之寒毛战栗。
沈赫动了动手,但是指节鼓鼓囊囊的酸涩不已,跟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
更准确的说,是他全身都跟灌了铅一样。
黑成这边悠悠转醒,便看到刚刚搭把手从湖边捞起的人,明明该是死透了的,可刚刚竟然手动了。
“啊!!!诈尸了!”
黑成尖叫着,颤抖地指着花君儒软绵绵地又喃喃了一句“手动了……”
说罢,两眼一翻,双脚一蹬,瘫软倒地,这次是真真昏死过去。
饶是囚吾再大胆,面对这尸变也是瞪大了眼,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双腿蹬着往后爬,高声大喊。
“有,有鬼啊!诈尸了!”
沈赫本就尚未清醒,现下竟又活生生被这吼声震晕了过去。
不过好在是在傍晚,囚吾,黑成二人一唱一和地叫唤引来了不少在农作了一天回家的农民。
否则换作深更半夜,那可就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诶,花君儒当真没死吗?这抬着死沉死沉的,跟那死人一般轻重。”
“黑夫,你说话可小心着点,什么死人不死人的,叫你老媪听见,非揍你一顿不可。”
几人抬着昏迷的三人,自盘旋的山路而下,穿过瀑布垂挂而下所遮住的栈道。
到了山脚下,有一个被水冲刷得光滑的小潭,依稀能看清里面零落着粉色的桃花花瓣,随着水涡旋转。
而澄澈的山泉水则沿着水冲刷出的水道向外流去。
一直到山壁,其中有一个仅通一人的洞口,泉水一路向外,不知流向。
桃花亭的人永远不会好奇外面的世界。
青年壮伙两人抬一个,稳稳地给送到了亭长的院子里。
“唔……”沈赫颤抖着手捂住嗡鸣的脑子。
“啧啧,瞧瞧这娃子,真是长得越来越标志了。”
“是啊,是啊,多久没见到了……”
刚刚,他是被一阵尖叫声震晕的,现在,他又是被一阵喧闹声震醒的。
“这是哪……”他的喉咙火辣辣得疼,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来。
“快看,动了,人动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狭小的院子里登时围满了人,一丝光也透不出来。
老族长弓着腰,手里拿着一柄油灯,从人群自觉让出的路走了进来。
沈赫只觉得一阵昏暗之后,一道刺眼的火光逼近,一睁眼,便看到了一张像树皮的脸。
而他的右眼,生了一张肉膜,只有一只混浊的左眼,微弱地反射着光。
那是……
沈赫的指尖描绘着,肉膜的纹路因皮肤老化已经不那么清晰,似乎和记忆中摸到的什么重合。
他愣愣地看着那肉膜,若非说是什么顽疾,倒更像是仙门世家惩戒之器所留下的。
等等,他能看到了。
身体如同过电了一般,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君儒可还记得是如何落水的?”老人粗砺的声音响起。
君儒?想来就是自己如今占的身子了,这君姓倒是少见,但还是让他不禁想起一个人……
他并非夺舍于此人,是不会有原身记忆的,所以自然也不知道这个倒霉鬼是怎么死的。
又怎么偏偏让他这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鬼上身的。
沈赫老实地摇了摇头,这一晃,更是不得了了。
泡发了一夜的脑袋刺痛得厉害,沈赫不禁感慨这具身体之弱,而且灵力低微。
是了,这点倒是让他惊奇,原身虽灵力浅薄,但灵脉已开,想来也不是个普通人。
就是不知道一个开了灵脉的修士怎么会甘在这一个小村子里。
大雍举国求仙,其盛者,就连当朝圣人都潜居后宫求道,不理朝政。
然而,灵脉却不是想开就开的,一来得有机缘,便是天分。
二来么,那就靠钱堆,各种灵丹妙药下肚,自也能在修仙路上有所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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