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前夫他哥的猫[九零]》转载请注明来源:三零中文网sanlingzw.com
“把猫给他!”
“不给!我哥都说这猫给我了。”
乔云夕就是在这样的争吵中,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
急救室发生的一切让她触目惊心。明明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可最后一幕时的她却仿佛飘在空中的鬼魂,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瞪大眼睛流着泪躺在病床上不甘死去。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记得自己独自一人扶着肚子在医院等待生产。她很希望丈夫能快点赶到自己身边,可电话打过去后听到的只有女人的娇喘和男人事后疲惫的嗓音:
“你还没死呢乔云夕?没死就快点,我还等着和甜甜结婚呢。”
只是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那句来自深爱之人的诅咒就已经让她痛到浑身颤抖。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为此发疼,难以忍受的疼痛让她当场叫出了声,可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声颤颤巍巍的猫叫:
“喵...”
哪来的猫叫?
不对,为什么会是猫叫?
乔云夕强忍着疼痛试图摸清眼前的状况,可环顾四周所看见的一切都被一层雾一般的虚影笼罩。她像是个没戴眼镜却有着七八百度重度近视人士,看什么都只能看到朦胧的大概,却看不清其中的细节。
唯一能确定的是眼前的一切都不属于她生产的医院,更像是一间住了很多年的老房子。她甚至隐约看见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一台厚重笨拙的老旧电视。那个电视显然信号接受有问题,她只是随便一看,都能在短短几秒之内看见一幕雪花白屏。
“这次我肯定好好照顾它。我都答应云云了,过几天要带她来家里看白猫。云云说她最喜欢白猫了。”
熟悉的声音、亲昵的称呼,尽管带着几分许久没听到的青涩,但毫无疑问这是她老公岑澜的声音。不久之前,他就是用这样的声音在电话里咒她快点去死。
这声音听得乔云夕更加茫然。
云云?
岑澜已经很多年没用这个称呼喊她。也许是因为男人一向得到后就不愿珍惜,那个从小就喜欢跟在她屁股后夹着嗓子亲昵地喊她“云云”的家伙,自从她高中毕业答应了告白,就再也没用这个昵称喊过她。
刚结婚时,他对自己这个新婚妻子还有几分新鲜劲儿,天天老婆长老婆短地喊她,每一声都甜得能浸出蜜,可没过多久他也就又腻了。
自那之后他对她有的从来都只是不耐烦地直呼本名。
如今他巴不得在自己赶快死掉之后娶新人进屋,更是不可能喊她“云云”。再一看眼前复古的环境,以及岑澜稚嫩语调喊出的“云云”,乔云夕立刻就猜到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同时被吓出一身冷汗。
她应该死在了产房的床上,而且还重生回没有答应岑澜告白的过去。
只不过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重生后的自己会出现在岑澜的家里。
她和岑澜虽然是青梅竹马,但俩家关系一般,以前的她很少独自一人来到他们家里。
这时她注意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瘦高的青年。那人的右手被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包裹,看上去像是石膏,也像是缠了很久的绷带。
乔云夕猜测那人就是岑澜同父异母的大哥岑瑛。她隐约记得他以前胳膊受过伤,还因此被就职的工厂辞退。在那之后不久他便会前往南方打工创业,等到她和岑澜结婚的时候,他已经是本地有名的首富大佬。
彼时未来的那位大佬还只是寄养在继母家里的落魄少年。哪怕被弟弟抢走了自己一手养大的猫,也只能铁青着一张脸,任由对方阴阳怪气嘲讽他受伤的胳膊。
前世的她一向害怕那个面色阴沉的男人,可此时看着这样落魄的他,也许是因为俩人都被岑澜母子耽误人生的同病相怜,她竟然对他产生了几分同情。
“我哥都伤成一个废人了,还养什么猫?能照顾好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其实岑瑛只是伤了骨头,并没有落下残疾,但岑澜在母亲的影响下一向看不起那个异母大哥。
平日里他就没少仗着母亲的宠爱欺负他,却没想到今天自己只是拿了他的猫,他就突然跟头熊似的红着眼蹿到自己面前。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不是母亲及时回来,自己可能会遭受什么。虽然结果多半只是被对方拎着衣服暴打一顿,但一想到自己面对的可能是自家兄长隐忍多年后爆发的怒火,岑澜就止不住的后怕。
俩人毕竟差了好几岁。常年吃不饱穿不暖的岑瑛看起来再瘦弱,在岑澜这个孩子眼中也是个人高马大的可怕大人。
一想到岑瑛当时凶神恶煞的模样,岑澜表面虽然扬着嘴角满脸嘲讽,心中却已经被吓到腿都开始发软。
“再说了,都是一家人,他的猫就是我的猫。以后他这个残废都得靠我养,现在猫借我玩几天怎么了?”
心中的恐惧没有让他口中的羞辱停下来,反而让习惯单方面欺负对方的岑澜更加恼羞成怒起来。
自己竟然会被这个窝囊废吓到腿软,只是想到这一点,岑澜就气到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脚,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但他的心中却还在怕着刚才发怒的岑瑛。表情和动作在别人眼中虽然异常欠揍,但任谁都能看出这不过是小鬼在虚张声势。
有意识到这一点的岑澜想在语言上为自己找还会面子,可还是怕到让每一句说出的话都有意避开最伤人心的部分。就算如此,他也还偷偷观察岑瑛的表情,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再次惹怒刚刚那头“熊”,让对方不顾刘慧英的面子当场挥起拳头暴揍他一顿。
可让岑澜没想到的是,没等到一旁的岑瑛忍无可忍地抽过来给他一拳,倒是站在一旁的刘慧英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啪!”
这一巴掌扇得干脆利落,只是听声音就能听出来这不是有意在做样子给人看,而是五指连掌切切实实打在了小孩细皮嫩肉的脸上。这一下直接把刚刚还在跟条有主人撑腰的狗一样嗷嗷直叫的岑澜扇得嘴唇颤抖,细长的凤眼瞬间涌上不解的委屈泪水。
不仅是岑澜,就连一旁的岑瑛也被这一下给惊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刘慧英一向偏心她的亲生儿子,往常的她没跟着一起骂他就不错了,怎么今天她反而向着起他来?
“你哥都能给你做饭,养只猫怎么了?这猫他养得好好的,以前你多看一眼都嫌麻烦,现在乔云夕那个贱蹄子的一句话你就愿意养了?”
这句话听得岑瑛和乔云夕俩人都有些不爽。
乔云夕早就知道自家婆婆不喜欢她,但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婚后她没立刻给她生个大孙子,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早就对自己有意见。
“给我养怎么了,反正都是咱家的猫!”
岑澜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委屈得都要哭了。
其实现在的他任谁看了都像是在哭。泪水在眼睛里滴溜溜乱转,刚才还傲慢扬起的嘴角早就被那一巴掌给扇得塌了下来。从小到大头一次被扇的委屈更是让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甚至还因为过于激动打了两个嗝儿。
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想让岑瑛看见自己丢人的模样,岑澜可能早就不顾形象哭闹起来。
面对自家儿子的委屈,刘慧英早就心疼到满腔柔情全都掺杂了酸楚。可她一看一旁的岑瑛,又一想到今天白天陈小梅对自己说的话,立刻又狠了心,掐着腰就对自己的宝贝儿子继续喊道:
“你都养死多少东西了!这猫给你养最后就是一个死。”
“你就那成绩还养你哥?以后别让你哥捡瓶子养你就行了!”
岑澜脆弱如纸的自尊早就被岑瑛的反常给吓没了,母亲的反常更是让本来就不占理的他被教训得脸白一块红一块。
他今年也不过是刚上初中的年纪,哪里受到了这样的反差。岑澜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顺着自己的母亲今天也突然变了性,只是懵懂地意识到自从他拿了这只猫一切都变了。
“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他一把抓过桌上篮子里的小白猫,咬牙切齿地掐着猫脖子,把这只小猫拎到半空中给另外俩人看。
那是一只刚刚满月的小白猫,通体雪白不带一点花纹。被头顶的灯光一照,被吓得炸起来的毛每一根都被光晃得仿佛带了层光晕。
这猫总共也就一个月零几天,眼睛上的蓝膜都没褪,蓝灰色的眼睛中润着懵懂无知的惊恐。
乔云夕本来还在奇怪屋子里这么精彩的一出戏里怎么没有自己的位置,然后就看见一个庞然大物向自己走来。
眼前朦胧的一切只让她注意到眼前异样的装修风格,却没注意到周围事物大小也比她认知里巨大得多。
随着岑澜的动作,乔云夕只觉得自己面前一阵翻天覆地,而她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就是他们口中的那只猫。
这时她突然想起岑澜以前的确兴致勃勃地说过要送给她一只白猫。当时她还特意跑去他家看了一次,是只刚满月的小白猫,但那只猫最后还没送到她手里就死了。
岑澜当时给她的解释是那猫年纪小还淘气,趁人不注意跑出家门,然后就被车给压死了,当年她还因为这件事难受了很久。
现在一看,那猫估计是因他而死。
乔云夕突然觉得头变得更晕,不知是因为岑澜粗鲁的动作,还是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死在病床上的她很幸运地重生到了过去,但坏消息是她变成了一只猫,而且是一只很快就会死去的猫。
岑澜不是吃到苦头就会善罢甘休的人。
此时自己被他拎着脖后软肉,跟根悬崖上的芦苇一般在空中轻微晃动,之所以会这样的原因肯定不是为了证明他会是个好主人。
估计是为了给自己出口气,想要一会儿当着对方的面直接摔死。
跟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乔云夕早就摸清了他的性格,也能轻易就猜透他的想法。
虽然都说猫轻轻松松就能从高处平稳落地,但重生后这不过几句的功夫,还是能让尚不知道自己现在模样的乔云夕猜到她重生为的应该是只幼猫。
这个高度别说扔下去后四角落地,她这个连眼前事物都看不清的年纪没当场摔死可能都算是万幸。
她要自救,可用力挣扎后却发现此情此景已经完全超出一只奶猫能做到的范畴。
后颈的软肉就像她整个身体的开关。对方不过是用两根手指随便对着她的脖子一用力,乔云夕就感觉自己四肢连带尾巴全都失去了控制,就连喉咙也没有办法张开,只能用那双没褪去蓝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那两个害自己被拎起来的大人。
难怪大家都说猫的致命处是脖子。乔云夕以前没养过猫,只当这些都是大家开的玩笑,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被迫体验了一下。
此情此景已经完全超出了一只奶猫能做到的一切。明明她还活着,可她却感觉自己只是一具还在呼吸的尸体而已。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眨眨眼睛。乔云夕看着眼前那两个大人。他们的表情自己看不清,幼猫没发育完全的双眼只能看见两具身子各顶一个白花花的人脸,看上去就跟恐怖电影里的怪物似的。
乔云夕努力用唯一能动的眼睛去摆出自己认知里最无辜可爱的表情,试图用小猫咪的楚楚可怜去柔化两位大人良知未泯的心。
她并不想作为一只猫活着——虽然很多人的梦想都是如此——但也不想再次死去。她能重生到过去,肯定是因为死前心中充满了怨念与不甘。
想要向负心汉报仇,想要救回意外死去的父母,以及想要挽救被爱情蒙蔽双眼的过去的自己。
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哪怕作为一只猫也要活下去。
可在她下定决心的下一秒,就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此时只是一只猫。猫是没有办法像人类那样只用神态就能表现出复杂情感,更何况此时她能用到的只有眼睛。
看来我只能去死了。
她心灰意冷地想到。
而且还是再次因岑澜而死。
也许这就是命吧...
她缓缓闭上眼睛,开始等待接下来的投胎转世,却没想到在她已经认命的时候,从头到尾都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的岑瑛却突然向这边扑来。
正喊得起劲儿的岑澜被吓了一跳,被还没彻底闭上眼睛的乔云夕也吓了一大跳。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一件事——
听他们刚才说的话,她好像是岑瑛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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