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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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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娱自乐存起来自己看的,也不发表~请大家绕道不要看啦,谢谢!】

第二天编辑来电找陈香商量新书出版事宜:“云先生,这次再版还是上次同样的,你看有没有问题?”

这个年代,很多文人都喜欢取一些性别相反的笔名,很多著名男作家取过“xx女士”“x芬”“x珍”这类笔名。一问起来,有的是为了好玩,有的是为了不被封号。

虽然陈香的文章有很强烈的女性特征,但是她骂起人来不太像个人。

再次在报刊上看到竹溪,他依旧是在喷她,这回遭殃的是最新出版的《星降之夜》。

写的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小姐和自己头脑中幻想出的神明之间的堕落与纠缠。

陈香喜欢这种虚无飘渺又离奇古怪的东西,扑朔迷离的世界,一幅幅压抑却又舒缓的画面,怪异与抽象的结合,是格林童话里一篇,是黑暗长夜里妖冶的玫瑰或者纯白纱带后傀儡的面容。

少女的面庞是一首诗歌,清澈见底的眼眸充满了对世间之物的渴望,在这怪诞的美中

,沉默往往是最好的眼睛。

是星光布满秘境中的花园,浩瀚又不失典雅,古树肆意蜿蜒,盛夏的幽蓝玫瑰和赤红的果实交错生长,光怪陆离的幻境变成现实,这里是魔法的世界,仲夏夜之梦的乐园,在虚幻与现实中来回徘徊,亦真亦假。

《星降之夜》一经发表,就掀起轩然大波。

这篇小说成为了目前最畅销的作品,而陈香一跃成为了当前最赚钱的小说家。与此同时,无数人的目光也聚集在她身上,无数批评也随之而来。

竹溪写道:“依我所见,云居雁之文采实在是当今文坛少有。但文章华彩多于骨干,细细读来实在内容空洞匮乏,着眼之处颇为荒谬,缺少市井小民的现实刻画,令人不解。听闻云居雁年级尚小,还是要多写多练少发表,莫伤了自己的才气,多锤炼才好。”

这评论鞭辟入里,先褒后贬。

有宋青书警告在先,但陈香虽年轻,最听不得别人说她不好,所以只得指桑骂槐,抨击另一位喷子:“我哪里懂什么宏大伟业,只能写点我想象出来的东西,先生若有抱负,不如端枪上战场。文章报刊这方寸之地,恐怕屈了先生的才。”

竹溪也不知道是哪里雇来那么多人,一边贬低她,一边给他自己捧臭脚。竹溪的发言更加尖锐犀利:“云居雁,你不懂诗词歌赋就不要逞口舌之勇。”

他的友军也七嘴八舌:“你这是在侮辱我们文人吗?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样污蔑我们?”

陈香不甘示弱:“我身份卑微,不配与文人交谈。先生若是有心,不妨去找个身份贵重者来谈。”

之后她就不再理他们了,那竹溪就是单纯看她不顺眼,没别的理由。

笔在手上工作五六年,总似乎一种召唤而永远向前,任何挫折均无从阻止,从风声、水声、鸟声中,都可以得到鼓励激发,从胡同里他人家常絮语与小小龃龉中。

即身边耳边一切静沉沉的,只要生命中有这些回音来复,来自多年以前的远方,来自大兴安岭的雪坡,来自北平秋日的黄银杏。

陈香好像也即刻得到一线微光,一点热,于是继续摸索向前。

忙完毕业事宜,刚走进院子,就发现家里的车都停在院后,这两天陈父早出晚归的不着家,这样的情形实在是不寻常。

“妈,我们回来了。”

一个人迎上来,打扮井井有条,利落干净的夹克外套,羊毛卷发下的眼镜厚得像瓶底,她那始终乌黑而浓密的眉毛,在貂皮领围绕着的面庞上,保持了一种青春,一种奇特的活泼的神气。

陈香登时眼前一亮,跑上前去直接扑在她的怀里:“姐姐!你不是下个月才回来吗?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下周是陈姣的生日,妈让我提前回来给你们个惊喜。”

陈静捶一下她的肩,又朝陈姣点点头:“你就是陈姣吧,真漂亮,叫我大姐就行。”

陈父叫三姐妹到书房,陈静在沙发上坐下来,陈香和陈姣也跟着顺势一人坐在了一个沙发把手上:“你们怎么也进来了,我要和静静谈正事。”

陈姣眼睛眨巴眨吧地看着陈父:“我第一次见大姐姐呢,就让我凑个热闹嘛。”

陈父看着她撒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哎,真拿你这孩子没办法。”

陈香也帮腔:“就是,总不能让我们两耳不闻窗外事吧?”

“别嫌我们说的东西枯燥嵊着了就行。静静啊,前两天发你的电报收到了没?”

“收到了爸,您让我查的这人背景查不出来,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怀疑背后有没有其他势力相助。”

陈香插嘴道:“八成是有青龙帮扶植。”

“青龙帮?青龙帮不是从来不掺和在政坛较量上的吗?即使有插手,按理说也不会做这种助长他人势力的事啊。”

陈父冷哼一声:“谁知道这个周闲脑子里是哪根筋搭错了,扶植他一家独大,把现在市政公署各家势力平衡的场面搞乱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搞不懂周闲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静笑的有些凝重:“放心吧爸,在苏格兰,就没有你闺女打不赢的官司。”

陈父又问了一些关于英国商业环境的问题后,说要和陈静看一些机密文件,还是把陈香和陈姣赶了出去。

陈静大半年没回家,晚饭自然丰盛非常,家里的气氛经历了好久的低迷后也难得的温馨了起来。餐桌上大家都欢声笑语的,就连陈母也心情愉悦地小酌了几杯。

晚餐后,陈香如约跟着陈静去她房间拿从英国背回来的礼物,把复活节巧克力兔子和昂贵的西式洋裙捧了个满怀。

“香香,听说你和蒋麟解除婚约了?”

“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陈静大力扯开一个纸壳袋,露出里面圆滚滚的珍珠项链,系在妹妹的脖子上:“though

he

is

not

a

good

guy,但很可惜。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陈香总是感到,在家里姐姐比其他人更理解她,虽然她们谈的不多,她是陈静求来的妹妹,姐姐最喜欢她,她觉得,姐姐对她的爱能够使她看得更透彻。

当此刻她的目光和陈静那双深黑的、善良的、定定注视她的眼睛相遇时,陈静就把她看透了,姐姐了解她心里一切不好的念头。

“但是死缠烂打很掉面子。”

“当时的场景我没见着,肯定尴尬,可是你的脸皮不是比城墙还厚吗?what

are

you

afraid

of?就该使劲把他拖住,who

cares?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

陈静见她不回答,就笑:“那我问你,你喜欢的感情什么样?打住,我不想听你们那些文人的酸臭句子。”

陈香神秘地“嘘”一声,“咚咚咚”跑回自己的房间,翻出一串小钥匙打开上锁的柜盒,弹出一本牛皮纸册,忐忑地把它递给姐姐。

陈静打开一看:

“两个普通人,跨越四书五经的摧残,跨越社会带来的一切心理折磨和阴影,跨越双向暗恋而不知,跨越对自己和对方的怀疑,跨越世间遍地可见的庸俗。

你不是徐公,我不是西子,我们都没有比肩牛顿的智力、和文曲星相较的才华。我们只是普通的孩子,你不是少爷,我不是千金。我们不是青梅竹马,没有那些命中注定。只是在各自的世界,坚守着自己的热爱和勇气。

我们在俗世里沉连换,我们在俗世里流浮神孔,我们淹没于众生之中。我们坚信自己和别人是不同的,因而从未遇见知己,孤独但不寂寞。也不是多喜欢一个人,只是不想将就。本以为这样一生孑然也不错,有点失望不过不会后悔。

直到那一天,我遇见了你。我是脸上会长青春痘,鼻子不高,也不白皙的普通人。你是身高也没有很高,眼睛不大,没有虎背蜂腰的普通人。

没关系。我不在意,只是屈屈□□。我只在乎那虚无缥缈的东西,灵魂。世人只见六便士,唯你抬头看月光,众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你和我一样是自由而漂泊的灵魂,我们是彼此唯一的港湾。你是世界上另外一个我。

不是说完全不考虑物质,只是你能排在那之前。不是说不喜欢美丽的面容,只是在你平凡的眉眼中能看见独一无二且与我相似的光。不是说夸张到没你就不吃不喝想死想活,只是我一想到余下漫长岁月,都希望有你陪我。”

“俗艳至极。”

陈静没有过多责怪,陈香却自嘲,原来她不过也是个只懂得谈情说爱的怨女罢了。

笔尖一颤,一滴浓黑的乌墨直直落在雪白纸上,似一朵极大的泪。柔软薄脆的宣纸被浓墨一层层濡湿,一点点化开,心也是潮湿的。

尽自卑之人爱上鲜衣怒马,尽文雅之人爱上剑里看花,尽懦弱之人爱上勇武之士,尽郁郁沉默爱上得志之人,尽尘世蝼蚁爱上风流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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